”
这是我们第一次不顾及彼此颜面的不欢而散,他拿起枕头去了客房,我则抱着结婚后他送我的猫,当时他说:“既然我们没办法生养一个孩子,那就当它是孩子。”
那晚,我从哭着到睡着,再从哭着到醒来。
在那晚的梦中,我梦到了第一次遇到的吴凌,中长的头发披在脑袋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精瘦的身体在大本营里众多壮男中显得异常娇弱。
他的眼睛很是好看,笑起来像是弯曲的月牙,每眨一下眼睛像是都能从他的眼中看到浩瀚的满星银河。
梦里,我们没有遇到现实中的意外,我带着他顺利地登上了雪山顶峰,恰好日出,绯红的光晕渲染着目之所及的一切,他在雪山上蹦跳,拉着我的手在海拔纪念牌前合影。
但随之,我突然抱着那个他送我的猫跌落雪山,像是一片枯黄的落叶,不自主地进行着自由落体。
现实中的吴凌是优秀的,有着自己的艺术培训学校,拿过很多国内外的艺术创作奖项。
在学校里,他是受学生敬重的吴校长;在亲友里,他更是他们口中其他人家的孩子。
而起初,他在我的眼里,是个顾家且非常照顾我的丈夫。因为意外留下的病根,每隔一段时间,被撞击过的腹部总会定时到来,而他无论多忙都会抽出时间急忙回到家,用他那握雕刻刀过久生出茧的手掌摩挲我的腹部。
然而那次的不欢而散后,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开始借口晚归、开始夜不归宿、开始对我只字不言。
4
“你走吧。既然我们已经分开了,就不要再打扰了。”
说罢便收拾着通铺床位上的背包行李。
“林影,你已经如此厌恶我了吗?”吴凌大力地抓着我的肩膀,将我的身体转至与他对视。
“吴凌,你放开我!”我甩开他的双手,“我难道不该厌恶你吗?说不在意我无法生育的人是你,说要照顾我的人也是你,说我生不出孩子的更是你。若你只想要为吴家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