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接受。
自那以后,列车似乎特意为我配备了喝酒用的杯子。
虽然,我不清楚那些高贵的银质酒杯是从何而来。
……
在那个时光,关于火车,我唯一能咨询的便是她。
由于她是车上唯一的前行者,在我之前。
不,更确切地说,在列车长和乘务员这些通常必备的人员之外,她也是唯一的存在……
……她领我穿过一节又一节空旷的车厢,甚至将我带到无人的驾驶室。无论置身何处,只要发现能容纳双人的空间,靠窗之处,我们便安坐下来,凝视窗外的星河。
她似乎对星宇情有独钟。有时,凝视能持续数日、数月、数年……或许,我确信,甚至可能长达数十上百年,在那段我所不知的往昔。
与我不同,当时的我看待星空,仅仅是未曾深恶痛绝。我几乎未曾喜爱过什么……我只是陪伴她凝望罢了。
确实,火车在星辰中穿梭。这让我时常心生惶恐,害怕某日可能与外星物体的飞行器相撞,遭遇不测。但想到自己已是亡魂,便又平添了几分安心。
然而,倘若这列车真多了个长触手、分泌粘液的异星亡灵旅客,我仍旧会坚决地将他驱逐。一定会的。
可是,当她洞悉我的想法时,
“哎呀,放心,你是最后一位上车的旅人。”
她不经意地说,目光却锁定窗外,与列车并行的彗星,仿佛她实际上在与彗星对话……
显然,她对我来说,仍旧是个谜。如同窗外的星海,如行驶于星海的列车一样神秘。渐渐地,这一切不再显得无聊……
她所言,我未质疑,也无从反驳,依旧保持沉默。
对于不受时间束缚的我这样的亡灵来说,最容易的莫过于沉默,还有……等待。
我开始为了某些目标而愿意等待。
“喂,你知道外面那颗彗星的名字吗?”
她忽然指向窗外问我。
但可惜,我对天文学兴趣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