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言,已被太子取走。见我沉下脸,绣娘满脸疑惑:“殿下听闻您为他绣了红盖头,欣喜不已,欲一观究竟,怎的?有何不妥之处,小姐?”
我闭目,强抑心底怒火,疾步冲出。不知问询几人,终寻得李锦城所在。侍卫小心翼翼阻拦,言太子与侧妃正在放纸鸢,我此刻入内恐有不便。我冷笑一声,推开阻拦。
绿意盎然的草坪之上,女子正放飞纸鸢,素白手指高高扬起,须臾,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女子娇羞依偎其怀,嗔笑连连。我突兀现身,打断二人亲昵。太子面色不悦,警惕地盯着我:“你来作甚?”
我径直伸手,直奔主题:“红盖头,还我。”他眉心微蹙:“没了,你再重新绣一幅。”我顿时怒目圆睁,未及我开口,沐薇先一步娇笑出声。她掩帕轻笑,美目顾盼,指了指天际:“说来姐姐绣的红盖头当真精美,京城独一份的风筝呢。”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我如遭雷击,浑身剧震。她手中拽线的纸鸢,竟是用我的红盖头制成。赤红锦丝于湛蓝天空格外刺目,连那朵朵祥云亦栩栩如生。李锦城,竟用我的心血讨好他的心上人。
热血直冲脑门,我仿若置身于熊熊怒火之中,前世今生的委屈如洪水决堤,几欲将我淹没。失控地猛推他一把,我近乎声嘶力竭:“那是我的东西,你怎能如此?!”
“你疯了……”他被我推得踉跄几步,带着怒意的质问在触及我通红双眼瞬间戛然而止。他从未见我如此失态,一时呆愣,不知所措。良久,他拧眉,生硬道:“罢了,反正亦是绣给我看之物,能取悦于我便罢,何须这般较真?此个不要了,你再重新绣一个便是。”
我气得浑身颤抖,逼回眼角泪花,咽下喉间哽咽,一字一顿道:“谁说,这红盖头是绣给你的?”
他骤惊,瞬间迟疑,脸上些许歉疚旋即被嘲讽取代:“学会欲擒故纵了,林沐夏,即将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