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菜全部上一遍,我提前先把钱付了。我是决心要回家的,这里的环境、气息使我感到胸闷。临走时,我又对掌柜吩咐,待他们问起我的下落时,就说我有事先回家了,不用找我。说完,我便径直向家的方向走去了。没走多远,我回头看了眼酒店方向,那孔乙己正踉跄地走出店门,一会儿将手里拿着的盘子中的东西分发给孩子们,那些孩子就像是早就守在店门外了似的,一拥而上,把孔乙己围得水泄不通,他连忙护住手中的“宝贝”,似是说了什么一样,围在一起的孩子就突然四散开来,各奔东西。我愈看他的模样,耳边环绕的那个声音就愈响:书能干什么?能活命么?书能……
我往耳边挥了挥手, 想要驱散它,可却无济于事。 我终是放弃了,任它在我耳旁回荡并随我一同归家。
自上次从咸亨酒店回来,我便大病了一场。父母焦急万分,摸我额头倒也不发烫,叫我吃饭却也无胃口,整日处于呆滞状态。几日下来,我变得虚弱不堪,每天头昏脑胀地也难出门,只是躺倒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头顶的白色墙面,长久不动弹。于是父母请来了镇上的医生。 医生说这是心病,病在心上,药也在心上,不解心结,则无药可治。 听到 “无药可治”,父母二人面如土灰,但过了一会儿便又恢复过来,并自此时决定每日带我去河边闲游散心,还让我远离那放书的书橱(去咸亨酒店前,书橱已送到,并已将书置于书橱之中),最后甚至把那屋子的门紧紧锁住。 经过近一个月的休养,我的食欲渐渐恢复,头也不常晕,以至于可以独自出门了。父母见此,才逐渐放下心来。
记得休养的这一个月,去边闲游时,我也曾往孔乙己的方向望过,但那里的光景是许久没人来过一样。连窗户被风还是甚么东西给击破,也没人去修;或有几次下雨,把地面冲得泥泞不堪,孔乙己家茅屋外随意用木头围成的围墙,也在一次降雨中倒塌,但仍旧无人去打理。偶尔几只鸟落到屋顶上,叽叽喳喳地叫上一阵,然后就又重新飞走了。
也不知是孔乙己的原因,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