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塌的,跟在老板身后飘得恍恍惚惚。
一进老板办公室,苏苏就一蹦一蹦跑到我面前,大眼睛忽闪忽闪。
我没心思跟她玩,绕过她打算彻底问清老板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老板,刚刚那些究竟是——”
苏苏见我不理她,抓起我就往外跑,好不容易消退的恶心感又在心头晃荡。
只不过没多久我就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老板提着苏苏的领子,眼里依旧冷寂。
“是这停洄楼里有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
33.
停洄楼不收不肯与人善交以致身有恶、心存怨的人,这种人死了会当即消散。
还有一种,是因自身过失沾染孽缘的人。
老板说那些人身上死气更甚,会弄脏停洄楼。
在老板说出那句话之前,我本来都相信了自己是跟桃木剑一样的“人”。
一个拿仅剩的所有去赌,只为了等或许根本不会出现的所谓重逢这样一个机会的“人”。
随着欺说出口的真相,我最初的记忆开始在脑海里横冲直撞。
真假交织,映衬得那根红烛编织的梦太美了,美到我只想相信梦里才是真的。
要是真的……就好了。
我挣脱出苏苏的手,她一身粉裙,眼瞳漆黑。
之前我还暗地里吐槽过,她的眼睛亮却无神,看着就渗挂件,好几次我过来都会躲着不去看她。
如今再看,这样的干净澄澈,却是很像他。
34.
张望的一生,没有什么人愿意参与。
在学校她是属于学生那些明媚里不该出现的暗沉,在家她是身为子女乖巧懂事模样里不该拥有的呆木。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被划为另类的时间久了,她也把自己当成了另类。
可偏偏遇到一个宿昱。
她因为他终于找到了一点让她觉得她和旁人一样,就那样活着也很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