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还未清醒,宋凛已经找上了门。
他握住我的手,声泪俱下地央求道:“傅言,你带我去墓前看看她,让我和她好好道个别好吗?”
我们都已变成了两鬓斑白的老年,他眸中却闪过初恋般的光芒。
追悼会我并未邀请他去,这几年,听说他陆陆续续在住院。
如今他得知陆晚晚的死讯,只可能是他告诉的。
我长叹一口气问了一个藏在心底的问题:“宋凛,你想死后和陆晚晚合葬吗?”
他满眼惊恐地看着我,我带他去了陆晚晚的墓前。
他哭得撕心裂肺却一言不发。
我知道,两情相悦却没有结果的爱恋正如我看见的这般。
我转身离去,将时光还给他们。
陆晚晚并非我抢求来的,若非她愿意,我又怎么会有这个机会?
我不能理解,更不能明白。
回到家后,我将自己关了起来。
我一遍遍翻看着我和陆晚晚的结婚证、十年纪念照。
我们眸中的神情不似假象。
这几日,时不时都会接到几通电话。
大多是打来求证陆晚晚和宋凛之间的事情。
大家越传越离谱,甚至有亲戚问我:“傅言,你当年真的是用手段娶了陆晚晚吗?”
什么算手段呢?
陆晚晚没有钱读高中,是我爸妈资助的。
自上大学后,陆晚晚便刷我的附属卡。
我给了她尊重,给了她完全的自由。
在一起虽然是因为陆晚晚弟弟病重,我求家里帮了她,她向我告了白。
说想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如果这样算手段的话,那我认。
可大家应该知道,我是傅氏独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我虽然在婚后逐步退居幕后,将公司交给陆晚晚管理。
可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做得比任何人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