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片废墟,我听到我的声音平静而缓缓的响起。
“裴清辞,我们离婚吧。”
裴清辞气急败坏的从房里拿出我们的证件。
“离婚,好啊,现在就去。”
去民政局的路上,他冷笑着道:“宁栩,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婚是你要离的,这些年家里的吃穿用度是我挣的,孩子也是跟的我姓,你别想从我这里讨到任何便宜。”
我看着外面极速倒退的风景,我无数次设想这一天的到来,我以为我会很难过的。
可我内心却出奇的平静,平静中有点小小的雀跃。
“你放心,我什么都不要。”
真论起来,我是可以分到一半财产的,可我什么都不想要。
5
我像是被关在笼子里十年的鸟儿,心里唯一的渴求是自由。
哪怕离开笼子后我可能已经无法飞行,无法自行觅食,会摔得头破血流,会饿的奄奄一息。
可我真的太憧憬那份没有压迫的自由了。
裴清辞身体一顿,继而笑道:“记住你说的,等下别反悔。”
我看着窗外倒退地更快的风景,轻声道:“开慢点。”
车速慢下来了,裴清辞用自认为让步了的语气道:
“你如果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我可以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但你买的那几个瓶子必须退回去。”
“宁栩,你知道的,挣钱不容易,我是为你好。”
我摇了摇头,惹怒了裴清辞。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和我离婚了还能找个什么样的男人!”
我已经懒得和裴清辞搭话。
为什么离婚后我就一定要找个男人?
我一个人是活不了吗?
登记离婚的手续办的很快,但正式离婚要一个月以后。
好在我并不是完全没有一技之长,我会刺绣。
6
我妈妈是苏绣大师,从小耳濡目染,刺绣是我们家像吃饭喝水一样每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