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寻之大手裹着楚嫋嫋的小手,轻轻一笑,“小手竟如此冰凉。怎么?被吓到了?本王告诉过你,你乖一些,本王就不会狠心待你。”
季寻之握着楚嫋嫋的手欲要拍击鼓面,楚嫋嫋吓得脸色苍白,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脱开季寻之的钳制。
在体力上,楚嫋嫋远远比不上季寻之,最终还是没能逃脱手去拍击人皮鼓面。
低沉的“咚”声响起,与楚嫋嫋眼中的两滴泪同时坠落。
楚嫋嫋内心对季寻之的吓唬逼迫,生出了强烈的愤恨情绪。
季寻之却还似不满意,展开了楚嫋嫋的小手强迫她去轻摸人皮鼓面。
季寻之感到楚嫋嫋的小手在剧烈抖动,他的唇角高高扬了起来。
季寻之的目的,就是想借此机会,彻底击碎楚嫋嫋内心的防线,让楚嫋嫋日后对他听从服从,好好习学本事为他所用。
季寻之侧首看着楚嫋嫋,扯唇一笑问道:“你来描述一下,这张人皮制的鼓面手感如何?”
楚嫋嫋抚在鼓面上的手颤颤抖抖,额头手心皆冒出了冷汗。
鼓面的人皮手感冰凉凉的,绷在鼓上是不松不紧,抚下去会有轻微下陷,但很快就会回弹回来。
楚嫋嫋只要一想到,做鼓面的皮子是从妙龄女子背脊上一寸一寸割下来的,恶心感就再次上涌。
楚嫋嫋呼吸一窒,蜷起自己的手指抓在季寻之的手上,泪眼盈盈说道:“王爷,我害怕。”
见楚嫋嫋是真的怕了,季寻之不欲再难为她,唇角扬起一抹浅笑,“咱们回府。”
上了马车,季寻之撩袍坐在软垫上。
楚嫋嫋跪坐于季寻之身侧,低垂下脑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弱小降低存在感。
季寻之见楚嫋嫋难得乖的不像话,烦躁的心绪消失了。
“今日,带你在明月楼中走了一遭。二择其一,你可有了答案?”
楚嫋嫋蛾眉微蹙,不敢看向季寻之,一副被吓惨了的模样。
“我……我不要在明月楼受调教陪侍宾客。”
季寻之伸手摩挲起楚嫋嫋小小巧巧的下巴,勾起唇角肆戾道:“你不要?你说不要就不要?应是本王要你怎样你就要怎样!”
楚嫋嫋浑身一震,泪珠从木愣愣大睁的眸子中滚出,挂满双腮。
“是……王爷……”
季寻之放开楚嫋嫋的下巴,抬手抹掉她眼下的泪珠,“你既已自己做了选择,本王就应了你。从明日起,你要主动认真习舞读书,不可再敷衍懈怠。日后你胆敢懒惰,本王就将你丢入明月楼,如花卿九歌那般伺候恩客,让你为本王挣钱直至你闭上眼睛的那一日。听清楚了吗?”
楚嫋嫋双唇微微颤抖,轻轻点了下头,“是,王爷。我听清楚了。”
季寻之语调冷了一刹,“本王就知你比花卿聪慧,更懂得审时度势。花卿空有一副好皮相,一点脑子没有。她只看自己眼前受的苦楚,竟是毫无远见。花卿如今已是明月楼花魁了,每日点她的恩客不断,赏银更是收不过来。”
“她只要好好在明月楼中为本王挣钱,本王自不会亏待她。待她人老色衰,本王可以让她接替薛妈妈位子,负责统管明月楼,身边还有小丫头贴身伺候,难道不好吗?可花卿就是想不开,只知一味的闹,那就莫怪本王无情。”
“花卿将自己想得颇重,妄想以死相逼让本王给她自由,当真是可笑至极。莫说死一个花卿,就是死上十个百个,对本王而言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