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个女子，承受这些，未免太不公平。”
他说得轻，但字字似针，扎在婉儿心头。她垂下眼帘，淡淡笑了笑：“家里人少，我做这些，是应当的。”
“可是——”杨明轩抬头望着她，喉头动了动，却终究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出口。
他知道，婉儿是不会允许自己显露出一丝软弱的。在她的世界里，家庭永远是第一位的，而她自己，只不过是这个家的影子。
“好了，快回去吧。”杨婉儿看了看天色，微微蹙眉，“雨还没停，你若是耽误了学堂，可是要挨训的。”
杨明轩无奈地笑了笑：“姐姐总是这样，什么都要我听你的。”
他说着，转身朝回廊尽头走去。伞下的雨声渐渐远去，杨婉儿却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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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时，杨府后院显得愈发寂静。杨婉儿点亮了书房的油灯，坐在案前，一手执笔，一手轻轻按住几页药方。窗外的雨声细弱了些，夹杂着偶尔几声蛙鸣，显得格外静谧。
杨婉儿低头抄写，不时停下来揉揉酸涩的手腕。窗棂微开，夜风吹进来，烛火轻轻跳动，似是随时会熄灭。就在她觉得困意渐起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姐姐。”
声音不大，却带着独特的低柔。杨婉儿抬起头，便见杨明轩端着一杯热茶，站在门口。
“你怎么还没睡？”她微微蹙眉。
他笑了笑，将茶杯递过来，手指在碰到她指尖的一瞬顿了顿，仿佛有什么从心底蔓延开来。他掩饰般地低头道：“知道姐姐熬夜，我特意去厨房烧了热茶。”
“多谢。”她收回手，低头继续抄写，仿佛刚才的触碰不曾发生。
但杨明轩却站着没走，目光落在她身上，难掩一丝怜惜。他望着姐姐瘦削的肩膀，心中忽然涌起一种说不出的酸楚。
“姐姐……”他开口，声音压得极低，“若有一天，这些重担都可以放下，你……想做什么？”
杨婉儿手中笔尖一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