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廉被这个小警员气的眼前一黑,险些栽过去,怒道:“你看清楚了,老子可是子爵。”
小警员伸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小点声小点声,你喊什么呀,你要是个伯爵吧,我们警署兴许能给你这个面子,可你是子爵,我们警署最不缺的就是这个,你看看,我们哪位警长探长不是子爵?”
楚廉感觉和这帮血族败类是讲不清道理了,打又打不过,只能强压着火气问道:“你刚才说保释金多少来着?”
“二十万。”
楚廉摇了摇头,“太多了,我没有这么多,打个折。”
血族警员顿时使劲摇头道:“不行,少一分都不行。”
楚廉急道:“我是真没有那么多,再说了,我要是不付这钱,你们不是一分都挣不着?”
警员站起身,将脑袋凑到楚廉的旁边,小声道:“这钱是警署的规矩,不可能更改的。而且啊,这二十万大部分都进了城主的腰包了,然后底下署长、副署长、警长他们再一分,其实到了我这也就不到一千血币了。挣点辛苦钱,先生你就别为难兄弟了。”
辛苦钱?楚廉又被这名警员气了个半死。
自己在古奥斯堡出生入死,才在嬴且那弄来了二十万血币,这些脑满肠肥的大爷坐在这动动嘴就要二十万,还说是辛苦钱?辛苦他大爷!
“我是真没有二十万。”楚廉再次强调道。
警员一变脸,又坐回了位置,翘着二郎腿道:“那就回去凑,凑够了再来。不过我们警署不可能一直养着你朋友这个嫌疑犯吧,伙食费谁出啊?所以你们一个月就得送来一万血币的费用,否则你朋友被提前处决,可怪不了我们啊。”
楚廉深吸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在这里和警署发生冲突。
“行,我回去凑钱。”
坐在隔间里的小警员摆了摆手,懒洋洋地说道:“那就祝你早日凑齐了。”
准备回去再想办法,正要往警署外走的楚廉,忽然被叫住。
“等等,你不能走。”
楚廉回过头,疑惑地看着正朝自己走来的小个子血族。
这是一位壮年血族,虽然个子不高,但在他那整理得一丝不苟的警服下,似乎隐藏了爆炸性的力量,楚廉感觉他的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在压迫着自己。
坐在隔间里吊儿郎当的小警员噌地一下站起身,敬了个礼。
“副署长!”
被称为副署长的小个子血族轻轻点了点头,开口道:“继续做事。”
“是!”
说完,警员又赶紧坐下,但他平时每天的事情就是聊天睡觉以及敲诈勒索,现在副署长让他做事,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只能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文件,假模假式地阅读着,同时偷偷用余光瞟着楚廉。
“真是个倒霉蛋啊。”小警员在心中想道。
楚廉面对着副署长,感受着无与伦比的压力,轻轻鞠躬道:“请问这位警官,有什么事吗?”
副署长在楚廉身边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半晌才开口道:“你既然不知道你朋友为什么被抓,又为何带着这份报纸,来质问我的警员?”
楚廉被问的一愣,开口道:“你们的人抓我朋友的时候说的,说他和古奥斯堡案有关。”
副署长继续道:“不对,人是我带队抓的,抓人的时候,我们说的是古堡案,不是古奥斯堡案。”
楚廉在这个精悍的副署长逼问下,有些慌乱,“艾迪……艾迪之前到古奥斯堡当过安保队员,所以你们说古堡案,自然……自然就应该是古奥斯堡发生的事。”
副署长步步紧逼,“你怎么知道他在古奥斯堡当过差?你是他什么人?又为什么这么积极地营救他,甚至要为他凑足巨额的保释金?”
“我……我是他的朋友。”
“朋友?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在哪认识的?艾迪为什么会提前从古奥斯堡逃离,是不是和你有关?”
楚廉支支吾吾的,一时答不上来。
副署长猛地一跺脚,楚廉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震了一下。
“给我拿下,我要细细审问。”
伴随着副署长的一声令下,顿时有两个在大厅中站岗的警员,朝楚廉扑了过来。
楚廉下意识地一抖肩,顿时两只抓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就被震开,那两名警员也被楚廉释放的气浪掀翻在地。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楚廉二话不说,便朝门口冲去。
现在这种情况,楚廉只能是先逃命再说。毕竟艾迪被抓还有自己来活动,要是自己也被抓进去,那可真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结果楚廉就要冲出警署的大门时,一道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活生生切断了他的所有退路。
正是那位副署长,此时正双臂环抱于胸前,审视着楚廉。
“你觉得有下等子爵的实力,就能在我迪斯城警署胡闹了吗?”
楚廉没有答话,头脑中飞快思考着脱身对策。
副署长将制服外衣脱下,递给身边的手下,露出一身精壮肌肉,“我也是下等子爵,咱们两个赤手空拳公平对决,如何?”
他也是下等子爵?楚廉还以为就凭那股恐怖的压迫力,这位副署长也至少是位上等子爵。
“你要是能赢我,我就让你走,怎么样?”副署长提出了一个极具诱惑力的条件。
楚廉把心一横,反正也逃不出去,大不了跟他打一架,两人都是下等子爵,谁怕谁?
“来吧!”
见楚廉摆出了一副拳击姿势,副署长露出一抹笑容,“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同样是下等子爵,你我之间的不同。”
话音刚落,副署长便消失不见,下一瞬间就出现在楚廉身前。
楚廉大吃一惊,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副署长的身体夸张地前探,右臂的铁肘重重撞在了楚廉的胸口上。
这一招,有些类似于武术中的八极拳,顶心肘。
楚廉如炮弹一般被击飞而去,撞到了警署大厅的墙壁上。
这堵墙如蛛网一般开裂。
此时的楚廉,眼前花花绿绿五颜六色,鼻腔口腔中则是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