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给隔壁抢救室电话,告知情况,那边答复是,另一个伤员脾脏受损,傅听雪亲自操刀帮他做手术了,没空过来。
小护士紧张的问我的主治医生:“秦医生,怎么办,麻醉师只能负责一台手术,傅医生也过不来。”
我头一歪,意识被一股黑暗强势吞没。
我听到很多医护人员围着我。
有人说:“伤者血压下降。”
“伤者心率消失,没有求生意识。”
更有人发出了一道尖锐的叫声:“伤者多器官出现轻微衰竭现象。”
我能感觉到我身体里的血液正快速流失,失去了一个感官,身体呈现一种舒适的状态。
原本粉身碎骨的疼感完全消失了,就这样死了也好。
可是有一只温度的手掌包裹着我的手,让我在冷冰冰的世界里抓住了最后一抹温度。
我的主治医生在我耳边说:“许哲,肝脏感染很凶险,但我院曾抢救过一例同样情况,我也是参与抢救这个案例的医生之一,请你相信我,把你未来交给我,不要轻易放弃自己,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我眼皮子转动了两下,眼泪从脸庞划落。
我的眼泪鼓动了抢救室内的医护人员。
主治医生立刻通知各科,准备一级调配。
我的情况来不得推进手术室,就在抢救室做手术抢救。
失血过多,院内的血库都被我妻子调走了,我只能等市内其他区送来。
主治医生与死神赛跑,把几次心脏骤停的我,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
在所有人不停歇的抢救回我的生命后,我慢慢有了意识。
这时,小护士拿着手机说:“傅医生打电话来了,他要伤者接电话。”
小护士把手机开免提,放我耳边,本想让傅听雪鼓励我,谁知……
“许哲,你之前每年都献血,遇到紧急情况能优先调取血库,许岩城他脾脏修复需要的血袋多,我把外院送过来的也调给他了,他在做手术还惦记着你,让我打电话给你说一声,让你挺一挺。”
我大概就是那个,死了都能掀开棺材板爬起来的“死鬼”。
傅听雪的话,让一只脚还在鬼门关晃荡的我,猛地抬手挥舞起来。
周围的医护人员都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