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看见时,这样一双眼睛一定非常明亮。
“你不是能听出来吗?我的脚,瘸的。”
他又笑了,但这次我没觉得他在嘲笑我,“你的脚步声虽然一深一浅,但除非是我这样的视障人士,一般人多半听不出来。而且据声音判断,估计也就差个两厘米左右,还没有增高鞋垫厚,别人发现不了。”
“是吗?”
每到一个地方打工,我都会先坦白自己跛脚的问题,生怕对方后来发现了把我赶走,从来没想过,也许别人是看不出来的。
“谢谢。”
“你不信?不然我带你去做个实验吧。”白晓宇起身,把我也拉起来,他看着瘦瘦的,没想到挺有力气。
我们胡乱把面包塞进嘴里,他牵着我走,我们两个看起来太怪异了,像是什么寓言故事里互帮互助的伙伴,一个看不见,一个走不直。
他认路水平很好,或者说,这条路他应该走过很多很多次。
我们在沿海的一幢二层小房子门前站住,他把长柄雨伞顺手挂在门外架子上,依旧打算牵我上楼。
我想我大概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悄悄挣开他的手,白晓宇停顿两秒,没说什么。
“妈,我回来了!”
“晓宇回来啦!”一个衣着得体的中年女人走出来,看到我愣住了,“这位是?”
“朋友。”他答,“妈,你看她,有啥毛病吗?”
我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白晓宇催促我走两步看看。
阿姨端详了几秒,“没什么毛病,怎么了?”
白晓宇乐呵呵地朝我说,“你看,我就说嘛!”语气活像个炫耀的少年。
他的话,好像比之前多了,不知道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