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既是家宴,还是喝酒为乐,不必再提闲话。”
她言辞得当,姿态优雅,既未显露一丝怒意,也未让人感到挑衅。我心中暗叹,这份气度,已然远胜于我年轻时。
酒过三巡,徐文远忽然站起身,满脸笑意地对我道:“大姐,这次回来,您要不要帮宜芳寻个良配?我看王府世子就不错啊。”
他的话仿佛一块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掀起了暗涌。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我,而我却不动声色地端起酒杯,轻声笑道:“文远,这等大事,岂是我一个做母亲的能随口议论的?宜芳的婚事,自有她自己做主。”
我话音刚落,宜芳已起身向众人行礼:“我年纪尚轻,尚不敢劳烦各位长辈费心。婚姻之事,顺其自然便好。”
她的态度淡然,言辞却让人无从反驳。我看着她那从容的模样,心中既欣慰,又隐隐有些不安。
家宴之后,宜芳主动提出要参加一场由贵夫人们组织的茶会。我心知她有自己的打算,便点头应允,只叮嘱了一句:“谨言慎行。”
茶会那日,宜芳以一身月白长裙现身,举手投足间透着不可直视的冷艳。一入场,便吸引了众多目光。
席间,她不动声色地接近定北王府的一位侧夫人,两人低声交谈。虽然她掩饰得极好,但我站在不远处,还是注意到她提到了一个名字——“小世子”。
茶会结束后,她回到府中,我立刻将她唤到房中,沉声问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她的神情依旧淡然:“娘,您别多心,我只是想接近世子,探一探定北王府的态度。”
“探态度?”我眉头皱得更紧,“宜芳,定北王府的水深不可测,你想搅动它,先得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她却不以为然:“娘,我们母女若想在京中立足,总得找个靠山。章家已覆灭,我们的退路也断了,这步棋,迟早要下。”
我盯着她的脸,许久才叹了口气:“宜芳,你心里有数便好。但切记,若是事情不对,立刻抽身,万不可贪功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