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破门而入,像拎起一只猫一样把Max带到了房间外。
衣衫不整的我一边慢吞吞地绑头发一边竖起耳朵听走廊里的动静。有人在叫,有人在跑,还有易碎品在大理石地面上摔得七零八碎的声音。
Max似乎是挨了打,他受了太大的委屈,感觉他歇斯底里的吼叫声都都带着哭腔。
我或许应该告诉Marvin,他儿子并没有对我做什么不堪之事。一切都是我自导自演的,我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参加party,和Max的朋友们友好寒暄,然后在盛宴结束之时和Max独处一室听他讲讲心里话,最后给Marvin发一条“爆炸信息”。一条带着“救命”字眼和会所地址的信息,相比足够能让我的生父瞬间血压飙升。
这对伪父子在会所里折腾了很久,我站在窗边,隐约听到了救护车在鸣笛。
“我可太坏了……”我自言自语到,“但是好在有人比我还坏。”
多么卑微的幸运,我这样想。
半小时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通知我去医院。
病危通知书签署过后的第30分钟,突发心脏病的Marvin离开了这个被他吐槽为“荒唐至极”的世界。
他的律师告诉我,依据Marvin先生的遗嘱,将由我继承他的全部财产。
Max在和Marvin的拉扯中被打断了腿,他可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遭此大劫。可怜的Max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
“Max知道这份遗嘱吗?”我问律师。
“还不知道,女士。”
怎么能够让他这个倒霉儿子置身事外呢?我嘱咐律师,在告诉Max这个消息时,一定要把握分寸,毕竟,无论是谁都无法在一刹那间接受自己和相处多年的爸爸没有血缘关系,并且还会因此变得身无分文的。
我看着律师逐渐远去的背影,突然萌生出想去看望一下Max的想法。听说他不仅断了腿,脑袋还挨了重创,因伤势过重并未和Marvin被送往同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