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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恋101次:总裁,请深吻裴屿森梁少大结局

白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牌面继续,方经纶的手气依然很好,打得神清气爽。不知道过了多久,趁洗牌的间隙,沈廷遇问了一句:“老苏怎么还没到?”方经纶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是啊,都十一点多了,不会不来了吧?”话音刚落,包厢的门便从外被人推开,苏行东走过来,黑色的皮鞋上染了一些雨水。“老苏你怎么回事,这么晚?你是想跟老裴争老干部的位置?”苏行东叹了一口气,拿过裴屿森身前的烟盒,抽出一根点燃:“还不是跟苏朵操心,非要跟江晚继续来往,刚刚还和我大吵了一架。”“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能耐?怎么让你一说,就跟个洪水猛兽一样。”方经纶弹了弹手中的烟灰,瞥了一眼脸色阴郁的苏行东,随即低头继续摸牌。“就她那花花肠子,九曲十八弯的,你还真别小瞧了她。”苏行东拉过一张椅子,坐到裴屿森的旁...

主角:裴屿森梁少   更新:2024-12-09 15: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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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屿森梁少的其他类型小说《蜜恋101次:总裁,请深吻裴屿森梁少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白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牌面继续,方经纶的手气依然很好,打得神清气爽。不知道过了多久,趁洗牌的间隙,沈廷遇问了一句:“老苏怎么还没到?”方经纶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是啊,都十一点多了,不会不来了吧?”话音刚落,包厢的门便从外被人推开,苏行东走过来,黑色的皮鞋上染了一些雨水。“老苏你怎么回事,这么晚?你是想跟老裴争老干部的位置?”苏行东叹了一口气,拿过裴屿森身前的烟盒,抽出一根点燃:“还不是跟苏朵操心,非要跟江晚继续来往,刚刚还和我大吵了一架。”“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能耐?怎么让你一说,就跟个洪水猛兽一样。”方经纶弹了弹手中的烟灰,瞥了一眼脸色阴郁的苏行东,随即低头继续摸牌。“就她那花花肠子,九曲十八弯的,你还真别小瞧了她。”苏行东拉过一张椅子,坐到裴屿森的旁...

《蜜恋101次:总裁,请深吻裴屿森梁少大结局》精彩片段


牌面继续,方经纶的手气依然很好,打得神清气爽。

不知道过了多久,趁洗牌的间隙,沈廷遇问了一句:“老苏怎么还没到?”

方经纶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是啊,都十一点多了,不会不来了吧?”

话音刚落,包厢的门便从外被人推开,苏行东走过来,黑色的皮鞋上染了一些雨水。

“老苏你怎么回事,这么晚?你是想跟老裴争老干部的位置?”

苏行东叹了一口气,拿过裴屿森身前的烟盒,抽出一根点燃:“还不是跟苏朵操心,非要跟江晚继续来往,刚刚还和我大吵了一架。”

“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能耐?怎么让你一说,就跟个洪水猛兽一样。”方经纶弹了弹手中的烟灰,瞥了一眼脸色阴郁的苏行东,随即低头继续摸牌。

“就她那花花肠子,九曲十八弯的,你还真别小瞧了她。”

苏行东拉过一张椅子,坐到裴屿森的旁边,后者正盯着牌局,一脸云淡风轻:“就连老裴都差点被她算计了,你说她的能耐还小吗?”

方经纶眉头一蹙,忍不住向裴屿森看去:“是吗?那是有点意思。”

“前两天刚被老裴撵走,立马就盯上小朵了,又是高烧又是装病的,这两天几乎都跟小朵黏在一起,也不知道想干什么,烦!”

“江晚,是不是江明章那个大女儿?”

刚刚回国,因为时差安静了一晚上的霍青同突然插言:“提起她,我倒想起来个事儿来,昨晚去一号公馆应酬,远远地看见一个女人长得和她超像,我就特意打听了一下,听说顾瑾瑜收购了邓影心住的那家疯人院,一个星期让她凑齐一百万,不然就把人扔出去。”

“江晚朋友少,身边的人又得罪得差不多了,都等着这个时候落井下石看好戏呢,没一个人肯帮……哎,你们说,被逼无奈的名媛江晚,要真沦为了一落魄陪酒女,玩起来是不是就有意思多了!”

“真有那么缺钱吗?”苏行东嗤笑一声,语气淡淡的,目光穿过缭绕的烟雾,看向身旁一直保持着沉默的裴屿森,“江明章那老狐狸,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被那二房迷得晕头转向,连亲生女儿都不顾了?”

秋叶白挂断与女友的视频,也跟着过来凑起了热闹:“江氏还没改名换姓吗?不是说那二房已经把江氏法人改成她自己了吗?”

沈廷遇牌不好,大声嚷嚷道:“我说你们差不多得了,还玩不玩了?好不容易兄弟几个出来聚聚,能不能别提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这时,方经纶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振动了起来,他拿到手里,冲身边的几个人显摆了一下:“不好意思,女朋友电话,我先去接一下。”

屏幕上的女人白衣黑发,站在玫瑰花海里安静浅笑,莫名的熟悉。

“满没满十八岁啊!你就把花给掐下来了。”沈廷遇调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打累了,接下来怎么安排?”

霍青同双腿交叠,跟几个嗜烟如命的人在一起,他也不由得想抽一根:“去一号公馆呗,有热闹瞧,你小子还能坐得住?”

沈廷遇嘿嘿笑着,默认了。

苏行东耸耸肩,示意自己没意见。

秋叶白没什么反应,准备随大流。

方经纶结束通话,走回来:“五比一,老裴就算有意见,也只能忍着了。”

夜里十一点四十分,一行六人离开了玫瑰海岸,来到了位于城西的一号公馆。

一号公馆与紫夜齐名,是林城顶级私人会所的典范,他们几个是这里的常客,保安看见,连连躬身相迎。

进了专属电梯,很快就到了位于三十楼的高级套房。

这个城市的夜,好像永远都不会黑,透过廊上的玻璃幕墙,可以看到城市下方那片,用无数璀璨灯火组成的灯红酒绿的海洋。

耀眼,又迷人。

“怎么回事?套房那边怎么还有人?”方经纶看向套房的右边,可以移动的隔断那头,不停地有笑闹声传来,男男女女,开着不堪入耳的玩笑,摆明了的暧昧粗俗。

“一号公馆就是这么对待每年缴几百万的付费会员的?玩了这些年,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秋叶白笑了笑,声音凉得入骨:“看来,多半是会员制度发烧,给烧得。”

年轻的侍者被吓得两腿直打哆嗦,颤颤巍巍地回答:“几位先生,高级套房就只剩这一间了,其他的,都已经……满了。”

沈廷遇向来八面玲珑,往里招呼,负责打圆场:“咱们来得确实不是时候,这个点,往常来的话,早就没有位置了,大家凑合凑合吧!”

一行人落座,随便点了几样酒,霍青同就挥手赶走了侍者,目光瞄向站在隔断旁鬼鬼祟祟的沈廷遇:“我说你喝酒就喝酒,什么时候还养成了这么个偷窥人的毛病?”

话落,几个人的视线一齐朝着移动隔断看去,只见打扮浓艳的陪酒女,正被一个老总模样的人为难着。

“孙总,我真喝不下去了,回头还有几个小时的班要上,真撑不住,下回,下回您再捧我场的时候,我一定陪您不醉不归。”

被称作孙总的男人听后,咽了咽口水,伸出手在女人白嫩的腿上来回摩挲:“那就别上了,多少钱,我给你。”

说着,他就将一杯酒递到了女人的嘴边,状似要喂。

“没想到刚来就有热闹瞧,真想知道江大千金还能落魄到什么地步?”

霍青同轻飘飘的一句话,令周围的几个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方经纶拿过酒杯抿了一口,看过去:“打扮成这样,你都能认出来?啧啧……你这眼神,也够毒的了。”

一旁的苏行东看了一眼身边的裴屿森,他只是很平静地点燃了一根烟,身子微微前倾,不吸烟的时候,寡淡的薄唇微微抿起来,看不出任何情绪。

“江晚是我的初恋,我曾疯狂地追求过她三年。”

半天,秋叶白的嘴才合上,忍不住问:“我靠,那结果呢?”

“结果?”霍青同的眼底波澜四起,久久才平静,“结果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沈廷遇显得最为兴奋,双眼都在放光:“没想到还有我们霍大少爷搞不定的女人?江晚这女人,从你们嘴里出来后,怎么听着就像谜一样,难解,却又让人忍不住入迷?”


“哦,不对,还是有办法的,就是逃到英国去,再也不回来。”

“可你的根在这里,朵儿,不管你逃得多远,你总要回来的!”

苏朵抓起面前的酒杯,透过灯光细细地打量着,是一片耀眼的五光十色:“哦,那这么说,还剩下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就是……把自己嫁出去。”

没有爱情的婚姻,或许听起来挺可悲,但至少不用伤筋动骨的疼。

她真的怕了,疼怕了。

舞台上劲爆的舞曲突然消失,换成了驻唱歌手演唱,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今天失恋的人特别多,居然有人点了张学友的那首悲伤情歌《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前奏缓缓结束,是驻唱歌手略带沙哑迷离的声音。

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在十七岁的初恋第一次约会

男孩为了她彻夜排队

半年的积蓄买了门票一对……

前半段唱完,刚刚还喧嚣一号公馆,全都安静了下来,似乎真的应了那句话,白天来这里买醉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

中间的伴奏播完,紧接着是下半段的演唱。

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在二十五岁恋爱是风光明媚

男朋友背着她送人玫瑰

她不听电话夜夜听歌不睡……

听到这里,苏朵突然站起身,朝着舞台就冲了过去,江晚想拉没拉住。

驻唱歌手的深情演唱被打断,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这其中就包括不远处,刚刚来应酬的一行人。

苏朵抢过麦克风,一双眼睛红得像兔子:“会唱梅艳芳的《一生爱你千百回》吗?”

驻唱歌手显然有些蒙了,木然地点了点头。

苏朵打了个响指,示意后台将伴奏换成《一生爱你千百回》的伴奏。

前奏紧接着缓缓响起,追光灯只留下两束,一束留在驻唱歌手的身上,一束留在苏朵的身上。

苏朵抓着麦克风,用带着醉意的嗓音说道:“还有两天,我就要回英国了,也决定放下心底暗恋了很多年很多年的男人,这首《一生爱你千百回》就算献给我那些无知又愚蠢的青春岁月吧。最后我还想对那个没有眼光的男人说一句,沈廷遇,没有爱上老娘,是你这辈子最大的损失,也祝你不孕不育,儿孙满堂。”

台下有口哨声响起,大概对美女失恋很感兴趣。

前奏结束,苏朵迷人优雅的声音跟着音乐声缓缓地响了起来。

日夜为你着迷

时刻为你挂虑

……

即使百般煎熬

终究觉得你最好

管不了外面风风雨雨

心中念的是你

……

我要天天与你相对

夜夜拥你入睡

要一生爱你千百回

方经纶从洗手间走回来,便看到了舞台这边苏朵带着醉意的失恋宣言,然后心情很好地走向靠近角落正在应酬的裴屿森和沈廷遇。

其实说是应酬,就是兄弟几个所在的领域不同,偶尔会有合作,会选个地方出来说一说,而这个地方,不是紫夜就是一号公馆。

“刚刚去洗手间没有看见全部,回来就听到有美女祝福沈二少不孕不育,儿孙满堂,啧啧,这祝福,也够扎心了,老铁。”

沈廷遇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方经纶:“怎么,小女朋友追到手了?有时间来这里揶揄我?”

“没有!”方经纶坐过来,“不过……也不影响我现在的好心情。”

沈廷遇往舞台上瞥了一眼,收回视线时看到了另一抹身影:“我还在奇怪有苏朵在,怎么会少了江晚,她俩从学生时代就是出了名的能作,这么多年,也还是没改这能作妖的个性。”

裴屿森听到之后,视线淡淡地往远处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

她很认真地看着台上,不时抬手抹一下脸,似乎在哭。

当最后一个音节结束,苏朵才觉得满脸是泪,她匆匆下台,走向江晚。

“舒服点了?”江晚问她。

苏朵仰头看了一会儿上面,然后点点头:“舒服多了。”

江晚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虽然光线不好,但苏朵还是看到了:“你怎么也哭了?”

还没等回答,就听身后有窸窸窣窣的议论声音传来:“那边坐着的那个是不是白桃啊?她好漂亮啊,不愧是大明星。”

听到这个名字,江晚和苏朵本能地看过去,便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白桃,以及夏沫和夏音。

什么叫冤家路窄,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两人重新落座,都不再喝酒,角落那边的夏沫起身,要去洗手间,经过两人时,不知道是地太滑,还是故意的,总之她摔倒了。

刚才苏朵喝了不少,桌上的啤酒瓶子被她倒地的力量冲倒,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而夏沫手上和脚上都被划出了口子,鲜血迅速流了出来。

动静太大,马上就惊动了一边的夏音和白桃。

两人奔过来,夏音的眼睛都红了:“江晚,你故意的,我姐她怀着孕呢,还是你们老江家的种,你是有多恶毒,多不待见这个孩子?”

大学时,她们三个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逛街,一起打游戏。

也没过去多久,怎么现在想起来,就像上辈子的事情了呢?

也对,这世界上,最凉的,可不就是人心吗?

白桃没说话,这种时候,不管她说什么,怎么说,都是错的。

苏朵把江晚护在身后,精致的眉眼微微蹙起:“夏音,我劝你别乱说话,现在这年头诽谤罪也是要坐牢的!”

“哦?那你问问江晚,我到底有没有诽谤她?”夏音挑眉看向江晚,那眼神好像笃定了她不会反驳,“江晚,你跟大家说说,说啊!”

当年一餐饭只吃一个馒头一袋咸菜的女孩,如今可以和她肩并肩,面不改色地质问她,是她太无能,还是她们真的吃人不吐骨头?

梁明冬从门口走过来,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被包围着的几个人,连忙走了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夏音赶紧扑到了他的怀里,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你的前任女朋友见不得我和我姐好,推了我姐……”

梁明冬打量了一下地下的惨状,剑眉高高地蹙了起来。

这大概是她和梁明冬分手以后,几个人第一次这么面对面,夏音不装无辜还好,这么一装无辜,却让江晚心里早已压下去的火气,瞬间被点燃。

顾不得那些算计、那些威胁,她走上前,就那么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个人:“今天正好大家都在,有些话我觉得说开也挺好的。梁明冬,你刚追我的那会儿,几乎每天一封情书,里面肉麻的话,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在一起六年,我不说做得有多么好,但至少问心无愧,那么请你坦诚地告诉我,你和夏音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江晚显然没有要原谅他讲和的意思,他也就没再自作多情:“晚晚,我承认是我意志力不够坚定,也是我感情不够专一,你在媒体面前说我什么我都可以接受,但你能不能别把夏音卷进来,她没有你那么坚强……”

江晚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梁少,我好像还没有带夏音出场,你现在就来求饶,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还有啊,希望以后梁少能有点自知之明,我会在媒体面前发声,不是旧情难忘,更不是想要通过舆论赢回你,而是因为我觉得你很恶心,想要划清距离而已。当然,你也可以理解成,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只是玩玩而已!”

话落,她就站直了身体:“五分钟到了,我想梁少应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那就后会无期了!”

她按照原路返回,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得又直又稳,仿佛她真的没有爱过。

梁明冬愣在原地十几秒钟,才抬脚追上去。

江晚已经走出套房,正要往电梯口的方向移动,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拽了回去。

她转过身,就看见了梁明冬那张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脸:“梁少还有事?”

暗处,一道高大身影正慢慢靠近这里,一双锃亮的黑色手工皮鞋落在地上,泛出一片清冷的光芒。

“江晚,你敢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她眉眼弯弯的笑,回答的轻描淡写:“没有啊,从来都没有!”

裴屿森跟人应酬完,正要赶去赴好友沈廷遇的牌酒约,刚走出套房门,就看见了这么一幕。

这间套房在走廊尽头,想要到达电梯口,必须从两人身边经过。

即便这样,他迈出的脚步也没有丝毫迟疑。

薄削性感的唇角甚至还挂着那么一两分幸灾乐祸的微笑,大概经历过昨晚的事情,他们之间就没有所谓的不期而遇了,而是她的费尽心机。

江晚面对走廊尽头的方向,眼角余光早在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裴屿森的身影,在他马上要与她擦肩而过的那瞬间,她伸出手拽住了裴屿森西服下摆处的衣角。

这个熟稔到让人有些刺眼的动作,让梁明冬放开对江晚的钳制。

江晚得到自由,立刻躲到裴屿森身前:“阿森,你怎么也在这里呀?”

裴屿森皱了皱剑眉,伸出的大手还没有放到她的肩膀上将她推开,就看到小女人踮起脚尖,小声朝他耳语了一句:“裴先生,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裴屿森看了一眼脸色涨成猪肝色的梁明冬,不知怎么,突然来了兴趣:“赌什么?”

“赌你会帮我!”

“哦?”

男人慢悠悠的从裤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燃,深吸了一口后,将烟雾徐徐喷洒到她绝美的脸上:“要是你输了呢?”

隔着一层薄薄的烟雾,男人的那双眼睛格外幽冷漆黑,如同一只蛰伏的猛兽,在肆意欣赏他的猎物。

她没避也没躲,一双翦水秋瞳里满满的都是他的倒影:“要是我赢了,你就娶了我,让我做你的裴太太!”

江晚站在这个男人面前显得格外娇小,一袭白色长裙勾勒出她柔软曼妙的身姿,如海藻般的黑色长发随意地散着,远远看去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仿佛从骨子里透着热情和妩媚。

看在其他人眼里,特别是女人眼里,也会觉得她美得惊心动魄。

只要一笑,就能够让人丢盔卸甲俯首称臣。

“那么裴先生,现在慢慢看向你左侧十点钟的方向!”

裴屿森剑眉紧锁,迅速朝她所说的方向看过去,却被她一双柔软小手捧住了冷峻刚毅的俊脸,阻止了他看过去的动作:“你犯规了哦!”

她靠过去,故意朝着他耳廓吹热气,声线暧昧撩人:“听话,一定要慢慢看过去,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男人脸部刚毅的线条紧绷着,最终还是听了她的话,很缓慢的看了过去。

下一秒钟,拐角处那道纤细窈窕的女人背影就闯入了他的视线。

居然是她!

裴屿森抬脚要追,却忘了身上还挂着一个女人:“手放开!”

她白藕似的双臂把他圈得更紧,柔软的声音能把男人的骨头都听酥了:“裴先生,我刚刚帮了你,你可不能过河就拆桥,毕竟……愿赌要服输!”

梁明冬看着面前你侬我侬的两人,双手紧握成拳,再也看不下去,低声怒吼道:“一只破鞋!”

裴屿森很少跟女人,尤其是美女斤斤计较。

既然刚刚在‘她’面前,她给足了他面子,他现在做个顺水人情也未尝不可:“就算是只破鞋,那也是你梁少睡不到的破鞋!”

裴屿森的声线偏低沉,在过分寂静的廊上响起时,有一种危险的性感,仿佛在提醒梁明冬,他的话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又或者他在用这种方式,间接的告诉他,江晚已经是他的女人,不管好与坏,都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品头论足。

江晚把玩着裴屿森领口上的深色领带,灯光下,那双眸子格外漆黑晶亮,好像装着万里星河:“梁少还不走,是等着看我们如何接吻拥抱的吗?”

梁明冬脸色已经铁青,重重冷哼一声,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江晚在梁明冬走后,迅速从裴屿森身前退开:“裴先生,我想……刚刚你可能很需要我来帮你刺激‘她’,而我呢,也需要你来摆脱梁明冬的纠缠,至于感谢的话,我们就留在各自心中吧!”

裴屿森定定地看了她几秒钟:“这是以退为进?”

烟雾缭绕,模糊了他镌刻的俊颜,让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和情绪:“裴先生,相信我现在不管做什么,你都会认为我是在故作姿态,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所以……我就不做多余的解释了!”

前一秒钟,她还一副与他情投意合你侬我侬的样子,这会儿却用寥寥几语就与他划开了界限和距离,像是在告诉他,本小姐想找一根救命稻草,也不是非你不可,请别自作多情。

多变的样子,简直令他目不暇接。

如果不是她主动倒贴过来的,他还真的不太相信这会是同一个人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

“锋芒毕露是本性,全身而退是智慧。”

男人菲薄的唇角一勾,厉眸如鹰,穿透重重叠叠的暗淡光影落在她身上:“江小姐,我好像没有求你这么做!”


裴屿森摸出一支烟点燃,青色的烟雾在他的指缝中,缭缭绕绕地散开:“江小姐还真是无处不在呀!”

传说中的裴东河夫人周兰清,人设十分高冷,那么她眼前的这位,确定就是传说中的那位?

她脑海里突然浮现在微博上看过的一句话,最好的爱情,是把你宠成小孩子。

这个城市里,你可以没听过情歌,但一定听过裴东河和周兰清的爱情故事。

那是一段流传的佳话,在每个沉浸于爱情的年轻人心中,都是神圣的、向往的!

还没来得及说话,江晚便被男人拖出了裴宅。

江晚试着缩回手腕,却被他握得更紧:“你是不是预谋这个很久了?先是予儿,这回是奶奶,我裴屿森何德何能让江小姐这么锲而不舍?”

“讨论这个之前,麻烦裴先生先松手!”

手被放开,她纤睫垂下,纤细得似乎一折就断的手腕上,已经满是瘀青:“裴先生没本事娶心爱的女人,却又怕别的女人心怀叵测,觊觎裴太太的身份,天底下的道理也不能都被你一个人说尽了呀……”

她知道自己又冲动了,没有男人喜欢被女人挑战,尤其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

可她……又没忍住。

她懊恼地皱了皱眉,不再说话。

“怎么不说了?继续。”

江晚咬唇,用力地笑了笑:“说多了容易成话痨,适可而止不是挺好的吗?”

“No,我就是喜欢你伶牙俐齿的样子。”

裴屿森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笑得魅惑:“还有没有,别憋着,都一块说出来,我喜欢听。”

江晚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收敛字里行间的锋芒:“裴先生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如果救人也是错的话,那就算是我错了吧!”

抽回下巴,剧痛让她的眼眶都红了:“再见,裴先生。”

“十八岁——”

男人忽然出声,江晚的身子一僵,却没有停下脚步:“真是花一样的年纪啊!”

他的口气明明轻描淡写,可听在她的耳朵里,却是满满的威胁。

江晚无奈地转身,看着眼前高贵又优雅的男人,几乎是本能地脱口而出:“裴先生,我打也被打了,骂也被骂了,是不是非要弄得惊天动地,才能显示出您的身份和地位?”

“都是凭本事吃饭,有本事坐上去的,你拉也拉不下去,没有本事坐上去的,你扶也扶不上去。还有……如果真的有本事的话,你现在就去裴老夫人那儿承认,承认你深爱着的那个女人,是她从小收养并且一直疼在手心里的裴予小姐啊!”

“抱歉,我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配角,演技又不在线,实在陪你们演不了这种钩心斗角的宫廷大戏!”

明明告诉自己要忍的,可最后还是没禁住他的刺激。

她是怎么了,平时很少这样的啊!

男人走过来,微笑的模样令人悸动。

“就冲你的这些话——”裴屿森的眸底始终漾着笑意,“我也应该让顾东风多坐几年牢才行,这样才能显示出江小姐通天的本事,和我的软弱无能……”

江晚被气得皱眉,她哪句话说错了吗?

“沉默是错,伶牙俐齿是错,因为我伤了你的心上人,你就要十倍百倍地替她讨回来,这无可厚非,我也自认倒霉……可……裴先生不能因为瞧不上我,连带着连我说话的权利都给剥夺了啊!”

“收起你的那些惺惺作态和阴阳怪调,当好你的挡箭牌,裴太太的位置肯定非你莫属。”

他以为她想要的就是这个身份?她在想,如果一开始,她没有心生歹意的话,大概就不会有今天的无路可退。

有因有果,相辅相成。

只是裴屿森,如果没有感情,我又何苦为难你?为难我自己?

顾东风是在她离开裴宅的五分钟后,被警察带走的。

顾瑾瑜的电话,也紧接着打了过来,带着哭腔,大概从没碰到过手腕这么强硬的人对她吧。

也对,这个城市里,能做到这点的,除了裴屿森,好像也没谁了!

“江晚,我就东风这一个儿子,你怎么恨我都行,就是不能动他。这样,你帮我求求裴屿森,把他捞出来,我保证,再也不会想方设法地对付你们母女了,算阿姨求你了!”

二十几年的恩恩怨怨,真的能就此放下吗?江晚有些怀疑。

“顾阿姨,不好意思,我人微言轻,可能帮不上忙。”

即便此刻心急如焚,她也不想让顾瑾瑜太痛快,母亲的精神出现问题后,在顾瑾瑜身上可是吃了不少闷亏。

说到底,会这样噎她,还是自己的报复心理在作祟。

挂断电话,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而去。

江晚乘电梯直达十七楼,一间一间地找过去。

直到门上的透明玻璃中,映出病床上那抹娇小的女人身影。

江晚推门走进去,绕到床尾,入目的便是缠绕在女人脸上刺目的白色绷带,她像是刚哭过,脸上有未干的泪痕。

本以为是他来了,结果转过头,却看到了一张她此刻最不想看到的脸。

“江小姐是想以胜利者的姿态,来看看失败者的惨状的?如果看够了,麻烦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江晚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漫不经心地看着裴予,嘴角挂着满满的笑意:“裴予小姐明知道你朋友是两肋插刀的性格,为什么还要把你和裴屿森的事情告诉她?难道就不怕她以讹传讹,到时候传到裴铭,甚至是裴东河的耳朵里?”

“裴予小姐心里在想什么,我清楚。”江晚顿了一下,双腿交叠在一起,“怕他会喜欢上我?”

“江小姐从来都对自己这么有自信吗?”裴予苍白的脸色浮出一丝笑意,“你来找我就是想说这些?”

江晚摇摇头,温净的脸上有一缕被风吹起的长发:“我来是想让你劝劝他,放过东风。”

“我的事情从来都是他处理的,他如果想放,我没有意见,他如果不想放,我也不会多说什么!”

“那……如果我离开林城,主动退出,你会不会考虑一下?”

裴予看着眼前女人如水墨般晕开的眉眼:“没有你也还会有别人,江小姐出身名门,应该比我更懂身不由己的道理啊!”

江晚也没再拐弯抹角:“昨晚裴老夫人哮喘病发,刚好是我急救过来的,如果现在我向她讨个愿望,她一定会答应,要不要我帮你们一把?”


裴予轻舒了一口气,像是终于逃过一劫。

裴屿森站起身,倚在墙边点了一根烟,慢悠悠地吸了起来,烟雾弥漫,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这个时候,只要一个人先开口,就等于示弱。

可在爱情中,哪方会愿意在有了芥蒂后,主动示弱呢?

后来,裴予会常常想起这个晚上,如果她把一切都毫无保留地说出来,会不会博出一丝机会,留住那个已经渐行渐远的他。

可遗憾的是,她永远得不到答案。

吐出最后一口烟圈,他紧接着又点了一根,烟圈遮住他的眼,神情莫辨。

房间里开着冷气,所以没有开窗。

本就稀薄的空气,很快就被烟雾覆盖,让她更加呼吸不畅。

过了大概有十分钟,他扔掉手中的烟头,转身离开了。

裴予难受,憋得快要发疯,想要追上去,却又知道无法改变什么。

奔到落地窗边,看着那道身影渐渐走远,很快就融入了暗沉的雨夜中。

外面霓虹暗淡,密集洒落的雨水冲刷着窗玻璃,映出里面那抹已经支离破碎的白色身影。

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城市的深夜,是白日永远看不到的一幕幕怀旧与浪漫。

油门踩到底,引擎的轰鸣声和急速的快感,稍稍平复了他的烦躁。

又过了一个十字路口,他放缓速度,却听得放在仪表盘上的手机振动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有四个未接来电,这是第五次打来,他戴上耳机,滑了接听键。

“您好,请问您认识一位叫江晚的小姐吗?”

裴屿森蹙眉,却听得对面的人继续说道:“是这样的,这位小姐喝醉了,她手机通讯录上没有存任何有名字的联系人,而您的号码,是最近联系她的人里,日期最近的,所以能麻烦您来接她一下吗?”

大概过了几秒钟,他说道:“不好意思,我不认识她。”

挂断电话,他直接将车子驶向了自己别墅的方向。

半空中闷雷阵阵,雨声好像要淹没这个世界。

整个风挡玻璃上都布满了雨痕,他又将雨刷器调快了一个挡位,转过路口,车子穿过凄迷的大雨,奔下二环高架桥,一路向西而去。

半个小时后——

宾利一个利落的转弯,减速慢慢地停在了深黑色雕花大门前,按下遥控,随着缓缓敞开的大门,车前灯将别墅院内的情景几乎探照得一清二楚。

将车子停进库内,走向别墅,即便撑着伞,还是打湿了裴屿森的皮鞋和裤脚。

换过拖鞋,他径自走到冰箱旁,拿出一瓶冰饮,灌了几口。

这时,墙上的英式古典挂钟摆了十二下,已经凌晨了。

他抬起腕表看了一眼,已经有了两分钟的误差。

他是个习惯念旧的人,就像这腕表,戴得久了,即便有些瑕疵,也觉得无伤大雅。可这一刻,他在考虑,要不要换一种活法?

毕竟,他已经不算年轻了。

他转身正要上楼,手机却再次振动了起来,他瞥了一眼,还是刚刚那个手机号,他不耐烦地滑了结束键,却意外接通了。

“先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您休息,我只是想再跟您确定一下,您真的不认识这位小姐吗?”

“既然你们通过电话,应该是有所交集吧?或者您身边有没有熟识她的人?最好的话,是能联系到她的家人,她一个女孩子,喝得这么醉,很容易发生意外……”

对面是长时间的无声安静,静得让人发慌。

酒保见状,赶紧收起自己的热心肠:“抱歉,先生,多有打扰……”

正要挂断,电话那头终于轻轻地来了句:“等等。”

裴屿森揉了揉眉心,又大大地灌了一口冰饮:“位置在哪儿?”

酒保报了位置,电话便被切断了。

台风过境,卷着粗大的雨点密集地拍打在车身上,路上几乎看不到车辆,仿佛变成了一座空城。

又过了一个红绿灯,就到了酒保说的位置。

车子刚刚停稳,一抬眸便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从酒吧里冲了出来,扶着路边的树,大吐特吐起来。

她手里还拎着一个红酒瓶,吐完就又往嘴里灌了几口,估计是还没有结账,里面很快有工作人员跟了出来。

裴屿森撑起伞,两三步走过去,几名工作人员看到,微微后退了一些。

“两位认识?”一个经理打扮模样的人问道。

裴屿森也没废话:“多少钱?”

“十五万五千块。”

“她喝了多久了?”裴屿森在账单上签上字,随口一问。

看她这状态,不像是刚喝醉的样子。

虽然他没有评价别人人生的习惯,可江晚的生活态度,真的刷新了他对女人的认知。

大多数的女人,不是一向喜欢洁身自好的简单生活吗?

反观她,抽烟喝酒,私生活混乱,又爱作妖,她到底有没有身为女人的自觉?

工作人员收好账单:“两天了,好像不要命了,劝劝她吧。”

江晚蹲在路边,下巴放在膝盖上,看着不断坠落的雨滴。

头顶上的雨突然消失了,她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只见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那里,修长的手上撑着一把黑伞,橙黄色的路灯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深刻精致的五官轮廓。

乍然之间见到这张脸,江晚的大脑空白了几秒钟,才想起他的名字。

裴屿森——

她喃喃低语,醉意颇浓:“你还是老样子。”

还是那副为了一个只爱权势的女人,而被折磨得要死不活的样子。

刚好,和她同病相怜。

“我不喜欢听故事,更不喜欢醉酒的女人讲故事,走吧,我送你回去。”

江晚微微躲开了一些,挪出伞外:“我本来有钱的,但我的东西在宾馆都被人偷了,卡也被人盗刷了,就连外公留给我的那条珍珠项链也丢了。裴先生,你到底还想让我有多惨,才能满意呢?”

所以,十五万五,才会由他来买单?

江晚其实已经醉了,刚刚的那些已经是她强撑的清醒。

风势渐渐变大,原本就已经湿透的衣服黏在她的皮肤上,更是凉得入骨,硕大的雨点重重地打在她的背上,似乎带着一种悲绝的快感。

还有,世界末日般的灰暗。

“江小姐,你喜欢玩把戏就算了,怎么偏偏还要加上我?”

他裴屿森想要对付一个女人,还不至于用这么下三烂的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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