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见溪徐毅州的其他类型小说《许你妄野许见溪徐毅州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甜姐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养着他?许见溪思绪恍了下。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他愿意的话。周妄野见她垂下眼睫似在思索,眸色又暗了几分。“小溪,别理这混小子,说话没个正经。”吴建国没好气拍了下周妄野肩头,“你一个大男人,也不害臊,怎么好意思让你溪溪姐一个女人养。”周妄野挑眉:“叔,我这些年什么脏活累活儿都干过,工地搬过砖、修过车、做过保安、送过外卖,卖力气看人脸色的活儿没少干,玩命的钱也挣过,人情冷暖这玩意儿早就看透了。”“溪溪姐要是愿意养着我,我求之不得呢。”说这话时,他神情散漫,似笑非笑,似真似假。许见溪却想起他掌心的薄茧和粗粝的指腹,脑海里不受控地浮现出他讲述的一幕幕场景。起早贪黑地干着辛苦活儿,又日晒雨淋的,难怪一身冷白肤色会变成小麦色。酸楚、苦涩、内疚、心疼...
《许你妄野许见溪徐毅州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养着他?
许见溪思绪恍了下。
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他愿意的话。
周妄野见她垂下眼睫似在思索,眸色又暗了几分。
“小溪,别理这混小子,说话没个正经。”
吴建国没好气拍了下周妄野肩头,
“你一个大男人,也不害臊,怎么好意思让你溪溪姐一个女人养。”
周妄野挑眉:
“叔,我这些年什么脏活累活儿都干过,工地搬过砖、修过车、做过保安、送过外卖,卖力气看人脸色的活儿没少干,玩命的钱也挣过,人情冷暖这玩意儿早就看透了。”
“溪溪姐要是愿意养着我,我求之不得呢。”
说这话时,他神情散漫,似笑非笑,似真似假。
许见溪却想起他掌心的薄茧和粗粝的指腹,脑海里不受控地浮现出他讲述的一幕幕场景。
起早贪黑地干着辛苦活儿,又日晒雨淋的,难怪一身冷白肤色会变成小麦色。
酸楚、苦涩、内疚、心疼……百般滋味夹杂在胸口激荡,她眼眶一热,撇过头去闭了闭眼。
吴建国沉默片刻,黝黑的脸布满复杂和心疼:
“你这孩子,让叔说你什么才好,当初劝你继续上学就是不听……”
现在说这些也于事无补了,他重重一叹。
周妄野笑着夹了一筷子菜到他碗里:
“行了叔,您就别操心了,我自己有盘算,您还是先赶紧给我找个婶子要紧,你说是吧,溪溪姐?”
冷不防被点,许点溪抬眸时已经整理好情绪,可莫名的,那一刻不敢看周妄野眼睛,视线直直落在她舅身上,弯唇:
“小舅,阿野说得没错,你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最好今年就能给我找个舅妈回来。”
周妄野漆黑眸子扫过女人避开的眼眸,眼角微红,琥珀瞳仁染上几分朦胧的湿意。
这是同情心又泛滥了?
不怕自己真赖上她?
“你们俩还真是……嗐,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找什么对象啊。”
吴建国好气又好笑,被两人这一打岔,一时间也忘了再问许见溪说给周妄野开店的事。
直到一顿饭吃完,周妄野离开,谁都没有再提起过这事。
*
第二天一早,许见溪刚吃完早餐,助理秦小霜的电话打了过来。
一开口,小姑娘压低嗓音里的兴奋挡也挡不住:
“学姐,有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坏的,你想先听哪个?”
许见溪从桌前站起身,上楼,扬着唇角:“当然是好消息。”
秦小霜是她在京大的学妹,小她三届,同是学生会成员有了交集,小姑娘热情开朗,是个社牛,跟谁都能处得跟知己似的。
三年前她从国外回来进金源项目部,正好碰上刚毕业的秦小霜面试项目助理,两人一拍即合,一个需要培养自己的人脉,一个需要工作。
事实证明,她当初的选择非常明智,两人无论是工作还是私下都很合拍。
“好消息就是……”
小霜清了清嗓子,声音悦耳:“恭喜学姐,荣升项目部总监,红头文件已经下发到全集团了。”
许见溪唇角勾起的弧度加深,梁穆森办事效率之高是她没想到的。
原以为他们父子俩怎么也得再商量商量。
“谢谢。说说坏消息是什么。”
小霜兴奋嗓音一下就沉了下来:“杨志刚那个老狐狸也升职了,主管项目部的集团副总经理。”
许见溪脚步一顿,唇角微垂。
杨志刚是原项目总监,她顶头上司,只是前段时间预备调去华南区域做总经理,所以她才会提出要上位的条件。
“学姐,你说上头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明知道你跟杨志刚不对盘,还做这样的安排,真是的。”
小霜愤愤不平,嘴里嘀咕,“这下好了,咱们又要在他手下讨生活,那老狐狸尾巴得翘天上去了。”
能什么意思,无非就是为了制衡,并借此警告她,跟他梁穆森谈条件不是那么好谈的。
你想要的都给你了,但能不能坐稳位置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许见溪脸上闪过一抹讥讽。
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松口。
“小霜,最近让我们组其他人都低调点,等我回公司再说。”
她沉声交待。
“好。”
小霜顿时了然,应得干脆,“对了,学姐,大家都很担心你……”
她语气变得小心翼翼,像是生怕让许见溪想起什么伤心事般。
这几天,网上铺天盖地全是学姐被未婚夫背叛,还自杀的消息。
全公司上下都传疯了,说什么的都有,昨天她还在洗手间撕了两个八婆的嘴。
“我没事。”
许见溪暖心一笑,“跟大家说,我很好,下周就能回去。”
“没事就好。”
小霜松了一口气,又恢复笑脸:“我们已经商量好了,等你回来,好好给你庆祝下,去去晦气。”
两人又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临到要挂电话时,许见溪蓦地想到什么:
“对了,小霜,我华阳街那间店铺,租户是不是要搬走了?”
小霜:“嗯,就这两天吧,已经有人去看过了,有意向要租。”
许见溪垂眸,盯着左手腕纱布:“先别租出去,我有其他打算,你有空帮我了解下汽修美容行业,最好能做一份详细的报告。”
“好嘞,我现在就去。”
小霜也不多问,笑嘻嘻说完便挂了电话。
房间突然安静下来,许见溪轻呼一口气,望了眼阳光明媚的窗外,想到昨晚没有下文的话题,打开衣柜换了身衣服。
临出门,手机又响起,是梁穆森助理打来的。
“许总监,总裁让我提醒您看邮箱,一周后准时回公司任职。”
“麻烦转告我大哥,如果身体状况允许的话,我会准时到的。”
扯了扯唇角,挂机,出门。
上午十点来钟,慢悠悠走到周妄野上班的汽修店时,男人不在,门边板凳上,一中年男人正在抽烟。
中年男人赵平一见她,眼睛一亮,忙站起身掐了烟:“美女,你是来找周妄野那小子的吧。”
“嗯。”
许见溪温婉一笑,“我记得你,你是他同事,请问他在吗?”
赵平一听,面色变得有些古怪,歪着脑袋挠了挠头:“他啊,出去办点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不,你下次再来找他?”
他呵呵笑得有些不自然。
许见溪心细,直觉敏锐,怎么看不出男人的异常。
“没事,他回店里就好,我反正没事,等等他也没关系。”
赵平看着面前女人笑得温柔可人,心里将周妄野一顿臭骂。
臭小子,年纪轻轻,花花肠子不少,让你别招惹人,你偏不听,人姑娘又找上门了,待会儿看你怎么收场!
看着吴建国憨厚的笑脸,周妄野轻嗯一声,随口问道:
“叔,许见溪回京市了?”
“是啊。”
吴建国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说是有急事要赶回去,天刚亮就跟她那两个朋友一起走了。”
“嗯。她还有说什么吗?”
周妄野又问。
吴建国回想片刻,摇头:“好像没了。”
周妄野拎着黑色袋子的手一紧,漆黑眸底一抹讥诮转瞬即逝。
见吴建国视线落在他手上,手抬了抬:
“许见溪让我把她房间收拾下,这些没用的拿去丟了。”
吴建国并未多想,也没注意到他对许见溪的称呼也变了,反而有些欣慰地点点头:
“小溪这次回京市,也不知道下次回来又是几时了,你们俩这次联系上了,就别断了,指不定等小溪结婚,还得你这个做弟弟的去送亲……”
送许见溪出嫁?
呵,除非他死了。
不,他死也会拖着她一起下地狱。
*
开往周市机场的路上,黑色大G下了高速拐入一段乡道无人区。
几辆破旧小汽车突然围堵过来,请的代驾猛地急刹车, 一车四人猝不及防,都往前一冲。
“操,怎么开车的……”
坐前面的徐六破口大骂,刚准备下车的身体却陡然间顿住,大喊:“快锁门。”
但来不及了,车外,六个戴墨镜的彪型大汉已经蜂拥而上,伸手拉两边车门。
事情发生得太快,眨眼的功夫,他们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车门猛然被拉开。
“下车!”
“操,你们这些狗娘养的,放开小爷……”
前面气急败坏的徐六和代驾被抓下车。
“你们是哪条道上的?”
见身旁的徐毅州也被抓下去,许见溪心脏狂跳不止,紧攥着手机,就在她以为自己也逃不掉时,站在车外的大汉却咧着嘴冲她摊开蒲扇大掌:
“美女,乖乖把手机交出来,别想着报警,没你什么事啊,安静点,别多事。”
许见溪愣了下后,下意识望了眼车窗外。
徐六被带到一旁杂草丛生的偏僻处,试图反抗,一大汉对准他后背就是一铁棍。
徐六倒地。
后面带过去的徐毅州也没能幸免。
心脏漏掉半拍,她赶紧收回视线,胆颤心惊地把手机慢慢递出去:
“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不会把他们怎么样吧?”
看样子,这事明显是冲着徐六和徐毅州来的。
大汉抢过手机,狠狠往地上一砸,又用棍子砸了好几下,彻底报废。
“放心,他们死不了,给点教训而已。”
咧嘴一笑,他直接在车外抽起烟来。
许见溪松了一口气,眸光不自觉又望向窗外。
就像那大汉说的,只是给点教训。
随时都可能被人撞见的位置,他们也不敢太嚣张,给了徐六和徐毅州一人几棍子,又踹了几脚后,他们训练有素地快速上车,疾驰而去。
卷起的尘土撒了倒地的两个男人一身。
许见溪呼了一口浊气,踩着还有些发软的脚步,朝两人走去。
那代驾也只是手机被毁,被大汉抓着在一旁看戏。
见许见溪去扶人,犹豫了下,也跟着过去。
周市市中心医院。
将徐毅州和徐六安顿好后,许见溪给了代驾一笔钱,足够安抚他受惊吓的心灵和手机费,叮嘱几句后便让他离开了。
徐毅州不让报警,只第一时间联系了在周市的朋友过来。
周水县是周市下面的小县城,徐毅州人脉遍及全国,去周水县找她,便是找周市的朋友借的车。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电话响了十几声无人接听。
许见溪心头浮起一丝怅然,应该是跟电话里那女人在一起吧。
毕竟,连她一个只隐约听到声音的旁人,都感受到了那女人的害怕无助,更何况,他或许还是那女人的男朋友。
现在打雷又下这么大雨,陪在那女人身边安抚她、哄她,甚至是……上床,也正常。
她突然有种吃了柠檬皮的感觉,又酸又涩嘴,指尖一按,结束呼叫。
起身在楼下找了把水果刀,刚回到房间,握在掌心的手机震动起来。
只一眼,她便认出了是不久前拨打的那串号码。
周妄野。
她犹豫一秒,站在窗边接起。
“哪位?”
男人低磁嗓音带着丝沙哑,微喘,似在隐忍克制着什么。
透过电波传进耳里,犹如他唇瓣贴在自己耳畔吐息,那声音太过暧昧,许见溪心猛然一颤,脑子里闪过各种画面。
“……是我,许见溪。”
男人似是突然停下正在做的事,声音又沉了几分:“有事?”
窗外雨声不断,挂着点点水珠的玻璃窗上,映照着许见溪那双失了神的狭长眼眸。
握着水果刀的手一紧,原本想说的事在舌尖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
不该说的话就这么问出口:
“阿野,这十年,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恨我?”
男人呼吸明显重了些,接着是他不耐烦的嗓音:“明知故问。”
许见溪深吸一口气:“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就放下了,不恨了?”
她突然很想知道,到底要怎么样,他才会释怀。
“许见溪!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发什么疯?”
周妄野脸上布满寒霜,手臂一用力从地上撑起身,抓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胡乱擦着脸上和身上汗水。
许见溪苦笑一声,看了眼手上的水果刀,低声喃喃:“或许是真疯了吧。”
“你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说完,不等男人反应便切断通话。
“操!”
电话倏然挂断,周妄野斜入鬓角的浓眉皱得紧紧的,冷冽眸光里夹杂着阴鸷,手上的毛巾狠狠砸向沙发背。
回房间随手套了件上衣,踩着满腔怒火快速出了门。
雨雾中,机车左转右拐,没几分钟就停在吴家小洋房院子里。
吴建国信任他,在他回周水县的第一天,就把家里门锁弄了他的指纹上去。
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全身肌肉绷紧,咬了咬牙,屈指敲门的手轻轻一碰,房门便开了一条缝。
里头静悄悄的。
他眉心蹙紧,一把推开房门往里走:
“许见溪,你……”
他后面的话被眼前一幕掐断在喉咙里。
瞳孔一缩,心脏跳得飞快,还在充血的肌肉瞬间僵硬了。
脑子里甚至空白一瞬后,只有一个念头,这女人是真疯了。
女人一身雪白裙子坐在沙发上,惨白着脸,右手握着一柄锋利水果刀架在左手腕上,瓷白手腕上已然划开了一条红色口子,几滴鲜红顺着伤口滴落在白色裙子上。
“……你怎么来了?”
许见溪闻声抬眸,睁大眼。
黑色背心短裤,除了头发没湿,身上都被淋湿了。
微微起伏的胸膛,可见一路来得有多急。
“疯女人。”
周妄野紧绷的下颌线动了动,眼底是化不开的黑沉,极力压下胸口翻涌的情绪,大步上前扣住她右手腕,把水果刀往地上一扔。
许见溪手上一空,眸光怔怔落在他脸上:“周妄野……”
“闭嘴!”
男人一声低吼,迅速抓过她左手腕抬高,利落抽了几张纸巾往她手腕割伤处按压。
“阿野……”
许见溪眸光微闪,五味杂陈,外加心虚的滋味在心头碰撞。
时间太急,大晚上的工具有限,那是她用口红和辣椒油弄的假血,割伤也是她画上去的。
“我他妈让你闭嘴!”
周妄野压抑的怒火从牙缝里挤出来,阴鸷地盯着被他按压住的细白手腕,纸巾浸染上红色液体,但皮肤平平整整的,哪有什么割伤。
他手上力道加大,胸膛剧烈起伏起来。
他怕再听到这女人声音,会忍不住掐死她。
许见溪忍着手腕处的疼痛,脸带歉意小声道:
“我没有要自杀,只是想拍几张照片,我找你……”也是为了这个。
“呵——”
周妄野极为讽刺的一声轻呵,透着无尽的自嘲意味。
“骗我很好玩儿吗?”
他嗓音轻柔得诡异,下一秒,大掌猛然一用力。
许见溪猝不及防,整个人被他从沙发上扯起身,朝他身上撞去。
头碰上他硬邦邦胸膛时,一只手紧紧掐住她下巴,抬高。
“看到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骗过来,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男人脸上冷峻线条依旧,那双深幽冷冽的桃花眸里盛满嘲讽,微挑的眉头,勾起的唇角,浑身充斥着股野痞不羁。
“对不起,阿野……”
许见溪愧疚又懊恼,确实是她理亏,当时被鬼迷了心窍,禁不住起了隐秘小心思。
其实打完那通电话,她就后悔了。
她想过他或许会赶过来,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还正巧撞上她在拍视频。
“你的对不起在我这,一文不值。”
周妄野嗤之以鼻,忽而低头,牢牢锁住她的视线,漆黑眼底弥漫着一层散不开的阴沉,
“许见溪,我有没有说过,不要再来招惹我?”
“……”
许见溪闭了闭眼,喉咙里像塞了团湿了水的海绵,又胀又闷,呼吸不畅。
“你在我面前演这一出戏,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周妄野掐住她下巴的手缓缓滑向她纤细脖子,五指一张,扣住。
只要一想到刚才进门的那一瞬间,血液冰凉的恐惧感,他指尖的力道就忍不住加重。
呼吸一窒,许见溪猛地睁开眼,男人冰冷阴鸷的眸底深处似划过一抹暗红,她背脊微微发凉。
红唇微动,她架在茶几上的手机却突然发出震动声。
两人同时偏头望去,正在拍视频的手机屏上,蔓蔓两个字跳出来。
许见溪心跳一突,男人已经伸长手臂拿过手机,紧盯手机屏上他的高清面容,低垂的睫毛挡住狭长眼眸。
那一刻,她只觉房间里寂静得让人害怕。
“……你先放开我,让我接电话。”
手机还在震动,可她并不想接,她知道蔓蔓打过来会说什么。
可下一秒,男人按下接听键,蔓蔓声音外放了出来:
“溪宝,我刚看到消息,到底怎么回事啊,徐毅州那烂货发声明,说你原谅他了,两家已经在商量婚期?”
林蔓不敢置信,“圈子里传遍了,都煞有其事说你俩下个月就得办婚礼,林敏那贱人还特意截图给我看,徐毅州的烂兄烂弟都在群里大肆宣扬了。”
男人掀眸瞥来一眼,幽暗,冰凉刺骨。
许见溪心口砰砰乱跳,他扣住自己脖子的手指摩挲了下后松开些许。
她赶紧开口,心莫名有些慌了:
“蔓蔓,那是他自作主张发的,我现在有事,下次再跟你解释吧,挂了啊。”
说完,伸手就去抢男人手上的手机,哪知男人手一扬,通话是挂了,手机却被他随手扔向沙发。
“砰”的一声响,许见溪心里咯噔一下。
下意识抬头,差点被他眼底如无底深渊的黑洞吸了进去。
“许见溪,你简直欺人太甚。”
周妄野咬字极重,胸腔翻滚的怒和恨再也压制不住爆发出来。
刚才他还没反应过来,这通电话让他彻底明白,这女人今晚演这出自杀戏码的目的。
不过是演给她出轨的好未婚夫看的,她要告诉世人,她许见溪一腔深情被负,活不下去了。
而他,只是她计划中一箭双雕的测试对象。
许见溪心口蓦地一抽,只觉脖子一紧,放大的琥珀瞳仁里,男人冷峻阴鸷的脸猛然压了下来。
许见溪
电话那头的徐毅州呼吸凝滞,嘴里泛苦:
“溪溪,你别这样,我只是担心你,你还好吗?”
“全世界都看到我未婚夫和别的女人上床了,你觉得我能好?”
许见溪扯唇苦笑,眼藏寒霜和嘲讽,
“徐毅州,你知道那一刻我的心有多痛吗?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比恨我爸还恨,恭喜你,你是第一个!”
想想真讽刺,她爸当年就是出轨小三才抛妻弃女,现在她订婚的男人同样出轨。
徐毅州闻言,心痛得无以复加,握着电话的手紧到骨节泛白。
“溪溪,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鬼迷心窍,没控制住自己,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自己一个人呆着,我真的很担心你,我去接你回家好不好?”
他低声哀求着,阴狠的眼却是如同看死人般,瞪着跪在自己面前脸颊红肿的女人。
“网上的照片我已经安排人尽快处理了,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交代?”
许见溪浓密卷翘的长睫垂下,淡声问,“解除婚约吗?”
“……你知道不可能。”
徐毅州深吸一口气,“溪溪,我知道错了,李娜我已经让她滚出京市了,我保证再也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相信我好吗?我是真的很爱你。”
“相信你?”
许见溪纤细指尖戳了戳小臂上渗出血丝的深深齿印,疼痛感让她眉心一拧,鼻音再现,嗓音带着哭腔低吼:
“徐毅州,是你亲手毁了我对你的信任,只要一想到你恶心的身体碰过别的女人,我就想吐,你的爱太廉价了,我要不起。”
“别再给我打电话,连你的声音都让我想吐,如果可以的话,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你。”
她颤着声说着狠话。
徐毅州在电话那头手机都快捏碎了,双目赤红,猛地抓住面前女人的头发往后扯。
女人面露痛色,却死死咬住唇,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好,我不找你,你在老家好好散散心,过几天我来接你。”
手机挂断,徐毅州斯文俊秀的脸瞬间变得狰狞,一巴掌朝女人脸上扇去:
“贱人,你竟然敢背着我偷拍……”
*
许见溪望着被挂断的手机,神色清冷地擦了下微湿的眼角,刚把手机关机,旁边的木门响起咯吱一声。
她心一惊,蓦然转头。
周妄野双手抱胸靠在木门边,慵懒散漫,斜眼睨她,眸底是深不见底的黑和讥诮。
“许见溪,你真是一点没变,演技还是这么精湛。”
男人听了半天墙角,丝毫不觉羞愧,这性格也是跟以前一样,没变。
许见溪收回视线,瞥了眼白皙小臂上异常显眼的齿印,没反驳,也没问他听到了多少。
缓缓站起身时却因蹲得太久,脚麻了,身体猛然往旁边墙壁倒去。
她下意识抬起手肘撑住,却被粗粝的斑驳红砖墙面摩擦得生疼。
蹙眉轻嘶一声,心底轻叹。
今天选的日子可真是太好了,伤心又伤身。
抬眸,对上周妄野淡漠黑眸:“家里有药箱吗?”
周妄野视线下移,落在女人微抬的小臂外侧。
肤如凝脂,却被一片渗着血珠的擦伤和一圈已然青紫的齿印破坏了美感,刺眼极了。
他漫不经心朝屋里偏了下头:
“进来吧。”
再次回到逼仄的客厅。
许见溪端坐在沙发上,看着男人弯腰从茶几下摸出一个泛黄的白色药箱,旋即,一屁股坐在她右手边,双腿自然敞开。
显然是准备给她擦药。
两人座的旧沙发因他的加入,座垫往下陷得更深,她腿不受控往他那边靠了下,膝盖轻轻擦过他运动短裤下露出来的大腿。
就那么一下,隔着薄薄的阔腿裤,她似乎都感受到了他肌肉的紧实和灼热。
她心轻颤了下,五感变得敏感。
眼角余光里,上身套着白色背心的男人,裸露在外的结实手臂随着他翻药箱的动作,青筋微鼓,满满的力量感。
连带身上那股独特的,如同秋冬寒气扑面而来的清冽气息也钻入她鼻间。
跟年少时没太大区别,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更浓郁,更好闻,更有男人味。
“抬胳膊。”
恍神之际,周妄野手上拿着瓶生理盐水,侧身冲她微抬下巴。
“喔。”
许见溪温顺地听他指令。
他却不满意她抬胳膊的高度,直接上手扣住她手腕,往下压了压,利落地往她破了皮的擦伤处淋生理盐水冲洗。
“啊……”
刺痛刺痛的,许见溪没忍住痛呼出声,下意识蹙眉,脱口而出:
“阿野,你轻点行吗?”
久违的亲昵称呼,以及熟稔的娇嗔语气,让空气仿若凝固般。
她手腕上那只大掌猛然收紧,紧到她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薄茧和指腹的粗糙。
意识到那或许意味着什么,她心口莫名发酸。
红唇微动,想说点什么。
男人却很快松开力道,面无波澜地将生理盐水随手扔进药箱,拿了棉签和碘伏出来。
接下来,消毒、缠无菌纱布,许见溪咬唇忍痛,男人始终低垂眼睫,一言不发。
他动作利落熟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专业的医护人员。
可许见溪知道,那是他从小被打,练出来的手艺。
思绪飘远,那个衣衫单薄的瘦弱男孩缩在巷子墙角,咬牙给自己擦药的小小身影仿佛又出现在眼前。
嚓的一声轻响,打火机燃起小火苗。
许见溪回神。
身旁的男人整个人放松地靠向沙发背,不薄不厚的好看唇瓣间,咬着一根香烟,微低头点燃,狠狠抽了一口。
白色烟圈从他唇间缓缓吐出时,他侧头轻掀眼皮,直直盯着她。
她不闪不避。
烟雾缭绕,他眉眼透着锋利和深沉。
忽而,他勾了勾唇,眼头深邃的桃花眼尾微挑,浑身充斥着股野痞的慵懒劲儿。
“许见溪,你是不是很想问,我这十年过得怎么样?”
她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许见溪点了点头:“如果你愿意说,我是很想知道。”
其实他不说,她也大致猜到了。
只是,终究还是鸵鸟心态,怕知道得越多,内心的负罪感会将自己淹没。
男人犀利的眸光似看穿她的心思,轻嗤一声:
“高中辍学,连个高中文凭都没有,跑出去打工,你觉得能混成什么样子?”
许见溪心口一震,眼露错愕:
“为什么辍学?你说过要考大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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