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我站直身子,红着脸回头看了一眼乘务员,这会儿他的大手掌正托在我屁股上,中指似乎正对着不该对着的地方。
我不知该疑心他是故意还是无意。可他连正眼也没瞧向我,另一只手指挥仍拥过来的乘客:“快点,排好队!别挤!”
我向前动了一下,想躲开他的触碰,可他的手随着跟过来,如焊在那里般,更过份的是,他有意无意向里顶了顶。
我心下大骇,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向前挤,终于被我寻着空隙挤到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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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人挤人,我如夹心饼般慢慢向里挪动,刚才的惊吓仍未散去,只想着尽快离这个车厢远些,再远些。
可早挤成实心的车厢,哪是那么容易如愿离开的。
正当我带着满身汗闷头在人群里艰难前行时,火车启动了,我前后望了望,却只看到攒动不息的人头,闻到难闻刺鼻的体汗味。
不过如今我倒安下心来,既然我挤不动,那乘务员也挤不动。
想必他也不可能为我这么一个小人物,到汗臭味浓重的人群里寻我。
我看到走廊旁的座位上,有位壮实的中年大姐正打瞌睡,便挤到她旁边的座位边靠着,这才长舒出一口浊气。
我皮肤细腻白嫩,面容姣好,青葱似的手自己看了都要惊叹,身材更是肥瘦得宜,前凸后翘。
这身材若放在城里怕是吃香的很,可在农村却是让人戳脊梁、骂狐狸精的存在。
虽然我受教于新文化,可被村里人骂得多了,难免有些自卑。
平复着心跳,我伸手将墨镜戴上,掩盖住自己的脸庞。
可尽管如此,我的神经却始终紧绷,看向周围的眼神如羊入狼群,透着惊恐与警惕。
我身边一直有人吞云吐雾,突的那烟雾长了眼似的奔着我颈间喷来。
我诧异抬头看去,有个散漫高大的身影靠在我对面的座椅背侧,直勾勾的眼看着我:“哟,美着呢?大黑天的,火车上还戴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