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的大学时光:图书馆里并肩而坐的背影,操场上你追我赶的身影,食堂里偷拍的笑脸。青涩却真挚的时光,像是上辈子的故事。
突然,一张照片从相册里滑落。那是我们的订婚仪式,母亲在为她戴上项链。那条项链是母亲的嫁妆,传承了三代。当时母亲说:“雨欣,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儿了。”
心口猛地一疼。我想起了母亲临终前的话:“有些爱,放手才是解脱。”是啊,执着了这么久,该放手了。
收拾到主卧时,在床头柜的暗格里,我发现了一本日记。是林雨欣的笔迹,最早的一页写于三年前:
“最近总是梦见秦墨。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会悸动?夏寒那么好,可越是这样,我越是感到窒息...”
翻到最后一页,是一个月前的日期:
“秦墨说要带我去巴黎,在埃菲尔铁塔下求婚。这是我十八岁时的梦想。可是,真的要这样抛弃现在的一切吗?夏寒,对不起...”
我合上日记本,心里却异常平静。原来,我苦苦守护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自欺欺人的游戏。
收拾到衣帽间时,她的衣物已经少了大半。剩下的那些,都是我们一起买的。当时她总说:“老公买的最适合我。”现在想来,这句话里有几分真心?
橱柜最里层,我发现了一个粉色的盒子。是我们蜜月时在马尔代夫买的贝壳。她说要永远珍藏,结果早就被遗忘在角落。就像我们的誓言,终究敌不过时间的腐蚀。
房间收拾得差不多时,林雨欣突然出现在门口。她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想必是特意挑选的。
“我来帮你收拾。”她的声音很轻。
“不用了,”我继续整理着手中的物品,“你的东西我都整理好了,在客厅。”
她没有动,只是靠在门框上看着我。“夏寒,这些年,真的对不起。”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面对她:“不要道歉,显得我很可怜。”
“我没有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