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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颜，如今你可有话说？”孤鸿师伯问向师尊。
我抬头望去，师尊闭目养神，充耳不闻。
“御龙卫！”
“不用了，”我打断道：“我自行前去便是。”
此番回来，我便是做了最坏的打算。承师尊十九载教诲与养育之恩，这条命早就不属于我自己了。
“你没什么要说的么？”
身后传来师尊的声音，我回头望去，她的眼神里似乎尽是失望。
“我这条命是师尊所救，今日便还给师尊。”
“弑神台就免了吧。”师尊叹气道。
“冰颜，事到如今，你还要偏袒他不成？他是夜寒之子，是魔族。难道就因为他长得像……”
“够了！”师尊陡然起身，身后的座椅化为齑粉。
“我从小看着他长大，他的心性我最明白不过。终究是师徒一场，将其锁入昊天塔，终身不复出便是。”
昊天塔，虽是比不得弑神台那般恐怖，不至于身死道消，可塔中烈焰灼烧，每时每刻生不如死。
孤鸿师伯还想再说什么，天问师伯却是将其拦下。
“此子虽是魔族，然毕竟与冰颜有师徒情分，这些年来也未曾作恶，锁入昊天塔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见两位师伯妥协，师尊一步踏出，抓起我的手臂便飞了出去。
这一刻，师尊与我近在咫尺，却又那么遥不可及。
那个一身白衣，冷若冰霜，偶尔坐于树梢饮酒，望着远方沉思的女子，不知何时起便烙印在我心上。
她或许从来不知道，每当她发呆的时候，身后抄录典籍的少年总会悄悄望着她，心早已不在典籍之上。
只是她是师尊，这师徒情分，却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如今成了这番局面，倒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为何，为何你如此像他，却偏偏又是魔族？”
师尊带我至昊天塔前，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师尊，我像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