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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琛忽然吩咐马夫:“路过花肆时停一下。”
他买了一束红牡丹。
晚上时,他又去买了一件红色霞帔。
其实叶棠穿红色极美。
衬得起冰肌玉骨四个字。
他决定退让一步,带着花和霞帔,去接她回府。
我就这样安定了下来。
苏昭科举及第后,与同窗一道在京为官。
他每日公务繁忙。
但每逢休沐,他必回素水陪我。
邻家阿婆时常慈爱地与我调笑:“棠棠啊,我看苏公子很是喜欢你。”
“那日你在院中浇花,他在一旁沏茶,茶水都溢出来了都未曾注意。”
隔着篱笆,阿婆笑得满脸皱纹都舒展开来:
“棠棠,你看苏公子都快而立之年了,尚未娶妻,不如你就嫁给他?”
10.
“幼时你们玩家家酒,苏昭总是你的新郎官,我家那臭小子可是闷闷不乐呢。”
苏昭待我甚好。
比幼时更甚。
我虽是个迟钝之人。
但毕竟也嫁过人了。
岂能感知不到那份情愫。
“伯母,我一无所长,未曾读过圣贤书,也无一技之长。”
“苏昭哥如此优秀,他日后的夫人定是才貌双全的闺秀。”
我浅笑,想起周景琛从不带我参加那些重要的宴席。
想到景家从未认可于我。
想到自己连亲生骨肉都无资格抚养。
若我从小便随亲生父母长大,
得以读书明理。
自信能干。
或许那段姻缘,也不会如此失败。
我这般人,大约更适合独自生活。
“谁说的。”
苏昭的声音忽然从篱笆外传来。
夕阳西下,他一袭素白长衫。
玉树临风,清雅俊逸。
昔日沉默瘦弱的少年。
如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