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从房间里掏出一个钱匣子走到母亲的房间。
母亲背过身流泪:“你父亲去的早,我这么多年拉扯你长大,自己苦些没什么,怕你受了委屈,就盼着给你找一门好亲事。
可是你糊涂啊小回!你表姐那门亲事看着光线,大门大户嫁进去说不准的水深火热,更何况一个陪嫁……”
我轻抚着母亲眼角的泪水:“可是母亲,我早就不能平平淡淡的度过这一生了。”
钱匣子弹开,张张地契和金银垒落在一起,止住了母亲的泪水。
“这……”
纪家的缝妖术传给了我父亲,多年前,父亲带着年幼外出,制服林中作乱的妖怪后,意外发现我也能遗传了这项本事。
父亲忧心忡忡,和奶奶商量后,告诫我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
后来父亲和奶奶接连离开,母亲陷入水深火热的处境,我开始在偷偷接一些秘密任务。
母亲呆愣愣的看着我,眼中有些陌生:“所以,纪家的本事,你是会的?”
我点了点头。
母亲将我拥入怀里放声大哭:“你才多大,就要面对那些凶残的妖怪,你怎么那么傻?”
我紧紧的抱着母亲,心中温暖:“这么些年暗里攒下的钱足够我们生活了,自我走后,母亲一路向北。
姑姑知道我的本事,我逃不掉,等表姐婚礼一过,我就北上去找您。”
烛火摇晃,夜深下来。
我出了院子又看到那只鲛人。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他们想要鲛血絮被,还想要缝妖术,你就这么同意了?”
我嗤笑一声,俨然没有了白日那副畏手畏脚的模样:“母亲离开,我才没有任何顾虑,就凭他们?也配得到纪家的缝妖术。”
我垂眸看着鲛人滑溜溜的尾巴:“你怎么还不走?我说了不用你报恩。”
鲛人欺身上前:“谁说我要报恩了?我跟你那姐夫家族里有段渊源,渊源嘛,自然要上前讨一讨。”
看着那鲛人信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