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血肉里,隐隐有红色渗出,我冷笑一声:“蠢货。”
鲛人瞪着眼看我,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眼神凶恶。
我伸出手毫不客气的拍了拍他的脸:“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桃木能溶金絮,我拔下发间的木簪,轻轻分离缠绕在鲛人身上吸食血液的金絮。
金絮瞬间脱离鲛人身上的鳞片。
鲛人低头直愣愣的看着我,目光太过直白,我头也没抬对他道:“你放心,纪家上下只要是活着的,只有我一个人能缝住你。”
手上的动作毫不客气,鲛人的鱼尾受疼抽搐了一下。
我微微一笑:“我奶奶走前让我发过毒誓,不滥杀无辜,你命还挺好,不然早把你煮了。”
那鲛人抿了抿唇,看着我手上的动作眼中的戒备有的松动,没等他有所动作,我利索的拔下一枚鳞片。
鲛人吃痛,我迅速的站起来转身,躲避开鲛人尾巴的攻击,手指翻转间,鳞片在空中抛过一条线,坠入被褥上的金絮中。
金絮吸食了鳞片逐渐开始变红,我飞速的穿针引线,一只蝴蝶翩然显现。
仔细看就会发现蝴蝶落在的地方,就是那枚鳞片落下的位置。
鲛血金絮被送到姑姑手中时,表姐喜笑颜开,得意的抱着被子去炫耀了。我半靠在门框上,看着姑姑塞给母亲一张地契。
脖颈间微凉,一条细细的水流悬在我的脉搏前。
我能感受到那只鲛人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脖颈间,他轻声低语:“它不值我的鳞片。”
我笑了笑,轻而易举的退出他的胁迫:“你的命值就够了。”
我怀疑这只鲛人脑子不太好使,不然也不会被姑姑抓到。
他不趁着这个工夫逃跑,反而深夜在我的院子里游泳。
在第三次被海螺声吵醒之后,我忍无可忍从床上爬起来推开窗,连续几天,他白天神出鬼没,晚上在院子里的荷塘吹海螺。
吹就算了,吹得还特别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