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街灯投下的阴影中走出，他那畸形的身材不高，只比十岁的孩子高一点。一件曾经华丽的薰衣草色天鹅绒长袍如今破烂不堪，拖在鹅卵石路面上。威廉，我们兄弟中较为体弱的一个，紧紧地把他的手稿箱抱在胸前。
‘兄弟们，’那生物沙哑地说，声音就像荆棘刮过石头，‘你们收集那些邪恶而奇妙的故事——你们难道从不好奇那些你们称为怪物的人后来怎么样了？’
我走上前，挡在威廉前面。‘我们从不把没有真正恶行的人称为怪物。’
那东西的笑声像冰雹一样刺耳。‘公平？你们在故事里提到我，这公平吗？’
这时，威廉喘着粗气。‘为什么，朗普尔——’
我问，‘你为什么在这里拦住我们？你这是什么意思，先生？’
‘拦住你们？哼，格林一号和格林二号，是你们玷污了一个多才多艺之人的作为，他的炼金术能把稻草变成金子。’小矮人嘲笑着我们，脚步轻快地跳着。‘看看吧！你们能做什么？远不如我！’
‘请让开，’我说，‘这里不是你的表演舞台。’
‘不！’他说道，仍在跳着，这让我们无法前进或后退。他每绕一圈，雾气就更浓一分，直到我们几乎看不见他圈外的景象。他那破烂的长袍在空中留下烟雾般的痕迹，他的脚踏在鹅卵石上时，小小的金色火花飞溅而起。
‘靠别人痛苦发财的兄弟们，’他用沙哑的声音唱道，‘一遍又一遍地写着我的耻辱！你们可曾问过我是如何学会把稻草纺成金子的？把我画成怪物比画成大师更容易！’
威廉掐着喉咙，因为雾气已经浓得像羊毛一样。我看着那生物不停地转圈，感到头晕目眩。街灯似乎变暗了，不管是因为雾气还是某种更黑暗的魔法，我都不敢猜测。
‘停止这种妖术！’我命令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