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我早已泪流满面,痛苦和释然一切都于不言之中爆发。
女警察在休息室给我支了一张床,她静静听着我的哭诉,柔声安抚我的情绪。她说,“周兰,你的人生也才刚刚开始。”
女警察轻轻握住我的手,给我讲最近发生了那些事,科技进步,他们支队如何消灭镇上的黑恶势力,讲她们深入哪些村庄,解救了多少被拐卖的妇女儿童。
她说到这里,又歉疚的微笑,“周兰,你们那个村子太偏了,警队力量还不能深入到那里,让你吃了那么多的苦。”
我只是摇头,看着天花板发呆,“都过去了。”不知何时,我沉沉睡去,女警也不知何时离开。
女警带来了两个消息,一是陈婷暂时被拘留,法医 正在紧急化验,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二是......她顿了顿,没再往下说,我正疑惑,她忽地侧身让开,我这才注意到她身后站了两个人。
短发妇人冲上来,紧紧拥住了我,她的怀抱温暖又有力。
“兰兰,还记得妈妈吗?”她轻声问。
我点点头,嘴巴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一个字。
“孩子又不是傻了,怎么会不记得?”一旁的中年男子说道。我望向他,他的眉眼同二十年前那个躺在床上发高烧而年轻的父亲重叠在一起,爸爸妈妈都老了。
母亲眼底的忧伤浓郁的化不开,她却又忍着没哭,用手轻抚我的眉眼,擦掉我不住滑落的眼泪。
母亲说我出门没多久,父亲的高烧有所好转,她出门寻我,各大药房她都找遍了,急忙报了警,依旧没有我的踪迹和消息,谁曾想,这一别就是二十多年。
她说着,眼泪终是忍不住,徐徐得从她脸颊上滑落,从掩面哭泣到不能言语。
母亲的言语间是庆幸又是后悔,我也痛哭起来,却是深深的释然,这是我这么多年来,最放松的时刻。
母亲被警员带在一旁安抚,父亲说他们已经在城里买了新房子,母亲的户口却一直留在老家那里,她时不时回去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