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里临海,又靠山,只要人不懒,其实是不愁吃喝的。
大娃一听他爹的话,就高兴了起来,他跑到他爹身边。
“爹爹我也想去。”
“我也想去。”
大娃和二娃,异口同声。
韩家离村子里远,平日里,宋胭脂只让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不让他们去村子里。
两个孩子小,去村子里被别的孩子欺负了,她都不知道。
“那咱们都去,你们也去海边玩玩,你去吗?”
韩鹤鸣和孩子们说完,看向宋胭脂,从上一次宋胭脂给他量完尺寸后,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就有些尴尬。
“我不去了,海边风大,三娃还太小,抗不过海风的,你们爷三个去,我在家带三娃。”
海边风大,三娃还没满月,身子还脆弱,宋胭脂不敢抱着他,去吹海风。
这么小的孩子,要是因为吹海风生病了,那可就受罪了,甚至因此夭折都有可能的。
“成,那我带着大娃和二娃去。”
韩鹤鸣站起身,去井水边洗手洗脸,又进屋换下他身上的脏衣服,才带着孩子们出院子。
爷三个一走,没有了大娃二娃的吵闹声,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宋胭脂平心静气做起她的包来。
拼布包需要把碎布剪成自己想要的形状,孩子们在家时,宋胭脂还怕她裁剪这些小布块时,两个孩子会捣乱。
宋胭脂把缝包要用的布块,都裁剪完,拿起针钱准备缝包,便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有人在家吗?”
可能是爷三个走的时候没有关院门,宋胭脂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就见到院子门口站了几个人。
三男四女,敲门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娇俏小姑娘。
宋胭脂抬眼望去几人身穿绸衣,看起来不像是农家人。
“你们是?”
她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你们是?”
她站起身看向来人。
“我们是陈家人。”
年龄最大的妇人,见宋胭脂向他们走来,接话说道。
这是陈氏的娘家人?
“快请进来吧。”
陈氏是死了,可她还留下了三个孩子,陈氏的娘家里会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宋胭脂领着几人进了院子,搬了椅子,招待几人坐在树下的房桌旁,给几人倒茶水,又把给孩子们买的零嘴,拿出来一些招待。
“这是三娃?”
一进院子,陈母就见到睡在树下小床上的孩子,她顿时眼泪流了下来。
抱着三娃,喊了一句我的儿。
声音悲伤,让人闻之落泪。
这是陈氏的母亲,宋胭脂也不好劝慰,他对刚开门的小姑娘说。
“你春天伯母吧,他年纪大了,可别伤了身子。”
小姑娘却对宋胭脂冷哼一声。他可是听说了,他姐不过死了十日,姐夫就怕这个女人迎进了门,他替他姐不值。
“怎么鹤鸣没在家?”
年龄大的男人问道,宋胭脂猜想这应该是陈父。
“他带大娃和二娃去海边玩去了,等会应该就会回来了。”
“你就是我姐夫新娶的媳妇?”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冷傲上下打量宋胭脂,不满之色尽显。
“我说不是你信吗?”
宋胭脂见到陈家人的态度,就知道陈家人这是来者不善,她虽然能理解陈家人失去亲人的悲痛。
可陈氏的死,和她没关系,她也不想做陈家人的出气筒也懒得再搭理人,坐在椅子,做起自己的针线来。
院子里人多,却不吵闹,只有陈母的哭声,和陈母身边两个年轻妇人的安慰声。
韩鹤鸣带着两个孩子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的时候,宋胭脂看到太阳还没在人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