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占有的后果,让我第二天像一条死鱼一样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感觉整个身体像火一样燃烧,头昏脑涨,连动动手指都能让我去掉半天命。
房门外,贺北琛和女佣说话的声音清晰的传进我的耳朵里。
“贺先生,很抱歉打搅您的工作,麻烦您亲自过来一趟, 林小姐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滴水未进。”
咔嚓!
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以及背后传来熟悉沉重的脚步声,我知道一定是贺北琛进来了。
我僵硬地趴在床上,连掀开眼皮子看贺北琛都觉得疲惫不堪。
倏地,一只手握住我的肩膀,将我强行从床上拽起来,一张盛怒的俊脸近在我的眼前,他的目光犀利。
“林希,我警告过你不要试图玩把戏,到最后遭罪的人,还是你!”
我掀起沉重的眼皮子,一言不发地看着发怒的贺北琛。
可是我的沉默寡言会更加激怒他,他以为这是我挑衅他的新把戏。
贺北琛掐住我的脖子,将我从床上拖到地上,逼视我:“绝食?我看你可以忍到什么时候!”
我的心脏和右腿上的伤口疼得我头皮发麻,胃里直犯恶心,耳边一片嗡鸣,我已经开始听不清贺北琛究竟在我的耳边说了什么。
窒息感死死地压制在我的身体里,我抬手胡乱一抓,拽住贺北琛的裤脚,哀求道:“贺北琛,我好......”疼。
贺北琛嫌恶地踹开我的手,声音发沉,“别用你的脏手来碰我,我嫌脏。”
我的动作有片刻的僵硬,旋即我迅速地清醒过来,嘲讽道:“既然你嫌我脏,那为什么还要睡我,这样的你,也比我干净不到哪里去。”
贺北琛危险的眯起眼睛,目光犀利的看着我,“这年头当*,还需要立什么贞节牌坊,你就是我花钱买来陪睡的情妇,不对,你连情妇都算不上,你纯粹就是一个低贱的*而已。”
他骂我的这些话,我都听腻了,饶是如此,每听一次,我的身心还是遭受到不同程度的摧残。
这时,女佣端着盘子出现在门口,打断了我和贺北琛剑拔弩张的气氛。
“贺先生,东西送来了。”
贺北琛站直身体,沉声道:“送进来。”
我看着女佣端着盘子走进来,正要朝不远处的茶几走去,贺北琛突然冷声开口:“丢在她的面前。”
我坐在地上,看着女佣遵循贺北琛的命令,将托盘径直地丢在我的面前,碗里滚烫的热粥溅到我的手背和衣服上。
“给我全部吃了!”
尽管热粥冒着清香,但对我而言,却是难以下咽。
我浑身难受,只想安静地趴在床上休息,什么都不想吃,谁都不想见。
“我不想吃。”
我硬气地开口,无视贺北琛慑人的目光,无力地从地上站起来,朝一旁的大床走去。
我的头发被人拽住,贺北琛再次将我摔在地上,摁到托盘前,声音冷冽,“我让你吃,你是耳聋了吗?”
“不要!”
我的话音未落,贺北琛一手拽着我的头发,一手端起碗,将碗逼到我的嘴边,强行将热粥灌进我的嘴里。
“既然你自己不想动手,我不介意亲自帮你。”
热粥很烫,我的喉间和脸上的肌肤一片火辣辣的疼,我大力拍掉那个碗,残余的热粥泼到贺北琛的身上。
他双目发红,似乎是要将我五马分尸。
我来不及思索接下来贺北琛会如何折磨我,胃里一片翻滚,我直接当着他的面将刚才咽下去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喉间一片腥甜,我仿佛要将胆汁全部吐出来才甘心,目光从污秽上一扫而过,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大滩猩红的血迹。
我吐血了......
我抬头看向贺北琛,他的身影突然间剧烈地摇晃起来,多出了几个重影。
“林希!”
在我意识渐渐涣散的那一刻,我仿佛听见贺北琛在愤怒的叫着我的名字,他的声线似乎夹杂着颤音。
“病人的心脏和头部受过严重的伤,后期必须安心休养......”
朦胧之间,我听见有人在我的耳边说话。
我废了好大的劲儿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高级病房中。
房门没有关紧,隐约可见长廊外站着两抹交谈的身影。
我记得自己被贺北琛强行灌食,后面吐血晕倒了。
此刻,我感到整个口腔和脸颊一片火辣辣的疼,应该是被热粥烫伤了。
贺北琛就是一个恶魔!
我感觉自己再继续留在贺北琛的身边,迟早有一天会被他折磨到疯掉。
我想逃!
我想见安安!
逃跑的浴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过。
我将手背上的针管全部拔掉,掀开被子下床,双腿刚一触碰地面,身体不由地瘫软在地,一只手不小心拍倒了一旁的支架,造成不小的动静。
我惊慌失措地搀扶着床沿从地上爬起来,想要跑到窗前,顺着窗户逃跑。
这时,病房的门被大力推开,贺北琛沉着脸,意识到我的企图,沉声警告:“林希,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我就打断你的腿!”
我的双脚在刹那间顿住,六年前的腿伤并未痊愈,让我成为了一个瘸子,如果在失去另外一条腿,我这辈子都别想再脱离贺北琛的魔爪。
贺北琛大步走到我的身后,声音冰冷蚀骨:“绝食的伎俩对我不起作用,现在就想玩什么把戏,还是说,你想趁机逃跑?”
迎视着他残忍无情的目光,我咽下一口唾沫,下意识地往窗户靠近。
贺北琛眸色犀利,精准的掐住我的脖颈,哗啦一声拉开窗户,将我的半截身子按出窗外。
结实温热的躯体压在我的背上,俯身在我耳边轻声道:“这里是二十五楼,你从这里跳下去,有几条命可以活?”
望着千米高空,我的双腿发软,恐高症给我带来的恐惧如浪潮一般将我彻底吞没。
贺北琛如魔音一般的话语依旧在持续。
“你以为你从这里逃走,就可以去见那个野男人吗?不如我好人做到底,让那个野男人陪你一起下地狱,去做一对亡命鸳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