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
我没有。
这句话在怀连嘴边过了好几轮,又咽下去,再开口说的是:“很抱歉。”
没有任何人回应他违心的道歉,没有必要,怀连自己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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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连再次出现是在三天后,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间,面无表情地看怀连缩在房间的角落里,熟练地为自己处理伤口。
阿连盯着看了许久,直到怀连一动不动,辨不清是死了还是睡着了,他才上前,伸手抚上他的头。
好舒服……哪来的风?
怀连很喜欢一个人缩在狭小密闭的空间里,最好小到只能容纳他一个人,这是他全部安全感的来源。
而当这个狭小密闭的空间里传来风的触感,它本该意味着他的领地不再安全,可他在那一刻感受到的居然是前所未有的舒适。
真奇怪,怀连如是想,抬头望去,他看见了阿连。
“朋友不应该不打招呼消失这么长时间。”
怀连空洞的脑子里竟然能一下冒出这么长一段话,好像想念许久般脱口而出。
真奇怪,这是他反应过来的第一个念头。
可能阿连与他一样觉得奇怪吧,一直在愣神没有要回应他的意思。
怀连遗憾地望过去,却发现阿连在笑,这副模样与他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不同。
好看得有些刺眼。
‘那我尽量,消失前跟你打个招呼。’
……好像也没那么看不下去。
阿连又说:‘你想见我可以叫我啊,叫我的名字,我听到了,当然会出来找你。’
“好。”
怀连于此刻彻底接受了他们的存在——
一个本身是错误的幻觉和一个想要靠近错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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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在大多数时间里,怀连都在忙着如何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维持他难得的平静生活。
也不对,像他这样应该不算生活。
在家,他就躲在昏暗的房间里,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