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顾卜凡的存在。倪柯从来没有把顾卜凡带到闺蜜的聚会，或者朋友的派对上。至于原因，倪柯也讲不清。应该不是相貌原因，顾卜凡有种天生的不羁感，挺帅的。也不是因为工作，虽然芝加哥遍地都是西装革履的期货男，但整个城市给人的感觉沉重死板，而顾卜凡这样艺术家气质的人，无疑是清风朗月。倪柯觉得，应该是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吧。
顾卜凡倒是蛮大方的。他把倪柯带到威利斯酒吧，在那里，向公司所有人介绍了倪柯，也向倪柯介绍了所有人。顾卜凡的老板是个爱尔兰胖子，秃头，脸色是天生的红，看起来像个贩牛肉的商人，后来顾卜凡告诉她，老板是学雕塑的，还得过好几次全美大奖，有点名气。
“人不可貌相啊。”倪柯感叹不已。
倪柯在酒吧里，跟所有人加了Line和facebook，她想了解顾卜凡更多。那个叫霍尔桑的同事，是个分享达人，每天恨不得发八百条社交动态，就像于瑜。只要照片里有顾卜凡的，倪柯就会点赞。
两个人约会到快十次，倪柯提议去她的公寓坐坐。那是一个可以观湖的高层公寓，是倪柯的父母替她买的。
“去我家喝杯咖啡”的暗示，几乎没有人听不懂。倪柯都觉得自己挺唐突的。过分急于表达爱意，的确不是她的风格。
更唐突的是顾卜凡，他按时来到了倪柯的公寓，顺便带了一个巨型的行李袋。
“我需要借用你的洗衣机和烘干机，你愿意吗？”顾卜凡从袋子里掏出了床单，毛毯和大概一打T恤。
倪柯倒是第一次遇见在别人家洗衣服的约会，不过，顾卜凡也不像个蹭水电的人。他带了一大盒倪柯爱吃的草莓，在洗衣服的时间里，顺道把倪柯家里的卫生打扫了。倪柯吃着草莓，看一尘不染的家，说不清是开心？感动？还是沮丧？
公寓约会大概进行了不到十次吧，每次都是洗衣服，最后一次，倪柯实在忍不住了，趁顾卜凡靠在洗衣机边上休息时，扳过他的脸狠狠地吻了一下。
倪柯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