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爵然李国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之恶毒女配玩转修罗场全局》,由网络作家“喜欢香泡树的方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什么?!”周西西惊讶地反问:“你说是世子身边的那个小厮?”“对啊,慕南!”王妈一副很有把握的模样,“铁定是他!与你年岁相近、幼时就进了王府的人本就没多少,更何况,他小时候学过武功,所以应该也知晓一些抵狼之术......”周西西边听着王妈的说辞边在心里努力回想这位小厮的模样。她本就没见过世子几面,见到世子贴身小厮的机会就更少了,提起慕南这个名字,也只是听说过,但样子,实在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好,王妈多谢你了。”给王妈道过谢后,她就带着满心的思绪揣着食盒离开了。刚一踏进院落,就看见一位瘦弱岁数偏大的妇人朝她走来,妇人笑的热心又怀着歉意:“这些天可是麻烦丽喜姑娘了!”她自然地接过了丽喜手上的食盒,又抱歉道:“这些风寒本是没事的,但害怕...
《快穿之恶毒女配玩转修罗场全局》精彩片段
“什么?!”周西西惊讶地反问:“你说是世子身边的那个小厮?”
“对啊,慕南!”王妈一副很有把握的模样,“铁定是他!与你年岁相近、幼时就进了王府的人本就没多少,更何况,他小时候学过武功,所以应该也知晓一些抵狼之术......”
周西西边听着王妈的说辞边在心里努力回想这位小厮的模样。
她本就没见过世子几面,见到世子贴身小厮的机会就更少了,提起慕南这个名字,也只是听说过,但样子,实在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好,王妈多谢你了。”
给王妈道过谢后,她就带着满心的思绪揣着食盒离开了。
刚一踏进院落,就看见一位瘦弱岁数偏大的妇人朝她走来,妇人笑的热心又怀着歉意:“这些天可是麻烦丽喜姑娘了!”她自然地接过了丽喜手上的食盒,又抱歉道:“这些风寒本是没事的,但害怕把病气渡给世子,就一直休养着,现下病好的差不多了,可不敢在怠慢了!也不敢再叨扰丽喜姑娘了!”
“没事,没事的!”周西西脸浮着笑容,想这位张妈也实在客气,她一个粗使的丫鬟,帮忙去厨房里那些吃食也没什么的,怎么能算上叨扰呢!
因是同路,张妈就继续跟她寒暄道:“正是秋末初冬的季节,好些人都惹了风寒,丽喜姑娘可也要小心些啊,昨日夏冬姑娘就被传上了风寒,这几天都要在屋里养病呢!”
“是吗?”这事周西西倒是不知道了,她没什么交好,对于这种消息一概不流通。
听到了周西西的疑问,张妈显得格外迷惑:“您不知道吗?”
周西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挠了挠脑袋问道:“我为什么会知道啊?”
“哎!夏冬姑娘病了后,丽喜姑娘你不就被指到世子屋里伺候了吗?你竟还不知道吗!”
哈??
被指到世子屋里伺候?
世子院落里虽然丫鬟少,可这事也不至于落在她头上吧?
“最近忙着老夫人的寿宴,咱院子里的丫鬟又抽走一部分人去给老夫人绣百寿图的地毯了,现下除了你可就没旁人替夏冬的班了!”张妈的话音刚落,周西西就听到夏春柔和的声音。
“丽喜!”
周西西抬头就瞧见夏春拿着宣纸站在廊芜下向她招手:“你快过来!”
周西西向张妈道了声别后就立马小跑了过去。
夏春见她来了,就把手中的宣纸递给了周西西,“今日的笔墨原是夏冬伺候的,但她病了,可不能将病气度给世子,那今日这事就由你做了吧!”
周西西结结巴巴:“可我,我不是粗使丫鬟吗?”
天呀,她可不想多干活!而且,伺候笔墨......什么笔什么墨,又该如何伺候,她一概不知啊!
夏春看着周西西的脸色变得古怪了些,像是憋笑般,她轻轻一刮周西西的鼻子笑道:“你个傻丫头!你是贴身丫鬟被招进来的,因着世子用不着这么多人伺候,才一直安排你做些杂碎的事务罢了。”
周西西满脸黑线。
贴身丫鬟被招进来扫了快半个月的地,也幸亏周西西这一世没有太强的功利心,一身都扑在寻找玉佩的主人上,并没注意在乎过这些身外之事,要不然早该急眼了。
但不过一转瞬,周西西就忽然在心里庆幸起自己这份闲淡之心了。
先让她做粗使,再让她当贴身丫鬟,这是不是世子的考验实在难说。
但周西西又在心里慢慢摇头,她不过一个丫鬟而已,堂堂一个世子又怎会花费心机在她身上呢?如果真有,那只能说这位世子实在城府太深,谨小慎微了。
“好了,快进去吧!世子要做画了。”夏春穿着一袭粉色的暗纹莲花长裙,看着格外柔和,说话时也腔调温柔。
周西西还是听从了夏春的话,依言接过了她手中的宣纸。
推开屋门的那一刻,整个书房的景色依次映入眼帘,如同铺开了一副古朴的画轴。
书房里是格外的安静,仿佛隔开了世外的喧嚣。世子文雅,为了方便书画所以书房与寝室是相连的,右转即是寝室。
房里挂着纱帘,周西西一转身透过模糊的纱帘就能看见一抹影影绰绰的身姿,松松的画卷放在长桌上香藤似的垂了下来。
周西西掀开纱帘,才发现书桌背后是一架巨大的书架,摆满了各种诗集和书本。
“世子。”周西西规矩地向他行礼。
“你去填份新的炉炭。”他的音调温和,好似一副古琴慢慢被人弹拨。
“是。”周西西这才发现屋里已经燃起了炉火,难怪空气温温的。
她默默瞥了一眼奚同甫,他敛眉摆弄着桌上的一支朱笔,如同一座玉尊雕像。
身体这般差吗?竟这么惧寒。
她添好炉火后,就自觉地站在一旁给世子磨墨,奚同甫见她的举动,掀起眼皮瞧了她一眼,却一言不发。
他的黑发柔顺似黑色的绸缎,此刻只用一根青色的发带轻轻系住,其余的发丝如泼墨般垂在身后。
他笔动时,垂在后背的一绺黑发就慢慢滑到了身侧,垂在了身前。
黑发的黑,白衣的白,格外显目。
周西西这时才意识到他衣衫并没有换好,穿的松垮单薄。
她忽然想到现下正是晨起的时间,她一早就去厨房拿了食材,可这食材要等小厨房做好还需要段时间,所以早饭还没有做好摆上来。
那这么算的话,现在是世子刚刚醒来晨起的时间?
这世子怎么大早上醒来就来书房画画啊!
夏春说让她伺候笔墨,包不包括帮他换衣啊?
周西西不明白,索性就不多嘴去问。如果世子需要,会向她开口的。
她就继续慢慢给奚同甫磨墨。
书桌旁挨着窗户,此刻窗棂未关,初冬的风还不太寒,只带着一股凉意席卷而来,静静扇动着书桌上的卷纸和书桌前的纱帘。
周西西在想要不要关上窗户时,却听到奚同甫淡淡地说:“无妨。”
他的衣服单薄松垮,被风吹动着露出了胸膛前的一块肌肤。
周西西便就收回了手,此刻她的衣衫也被吹拂着,在衣衫上叠起波澜,好似湖面的波纹。
书房前的纱帘慢慢飘起,游纱般飘荡着。
慕南一进屋,看见的便就是这一副翩如惊鸿,才子佳人的身影。
一人磨墨,一人作画,明明是在作画,可二人此刻却更像画中人。
在周西西开口的那一瞬间,数道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其中一道最为温柔,甚至还带着丝好奇,奚同甫探究地望着周西西,眼边的泪痣随着眼眉的弯起而轻动,如同天边的星子。
周西西当然不怕,她的声音明朗,却又带着女子的柔意。
“床前明月光——”
系统:“……”
周西西在开口之前,已经偷偷问过系统了,这个朝代是空白的,完全独立于现实世界的历史。
这也就是说明,这个朝代还没出过李白。
对不起了,李白大诗人,周西西在心里默默祷告,我不是故意盗用你的诗的。
一首诗做完,场里却再次陷入安静。
片刻的安静后,却如同破冰般响起一阵议论声。
奚同甫面庞温和如玉,他神色带着些诧异,但很快这丝情绪被他抹去。
在他那张淡然镇静的脸上,似乎出现任何其他的情绪都是多余的。
他笑了笑,平和问道:“这首诗只怕是我也做不来的。”
平白的一声话,让刚才小声议论的人群再次哗然。
这好似是道夸奖,可周西西却感受到了危险。毕竟还是在封建社会,女子无才便是德,世子是何等人也,说她一个丫鬟做的诗比自己强,这意味着什么?
一个丫鬟哪里会有这样的才学呢!
果不其然,周西西投眼望向老夫人,瞧见老夫人的眉毛不经意地蹙起。
于是周西西赶快连声道:“是我大不敬了!这是我爷爷做的诗,爷爷曾经考过科考,但多次未中,便就回家务农了,这首诗是爷爷的生前作为骄傲的事情,所以便常来念给我听。”周西西‘扑通’一声跪下,惶恐地继续说道:“刚才,小女子也是忽然想起来,才背了出来,望世子、老夫人饶恕!”
“大胆!”老夫人拍桌子一声喝。
她向来火气大,又最烦这样的欺骗之事。
现下,她也懒得听周西西的辩白,一挥手对站在身旁的老嬷嬷说:“去!把她给我拉下去!”
周西西低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并不是遇难而退缩的人,她只是在等待一个可能。
若输了,就被赶出淮北王府,若赢了……
本就长得板正的老嬷嬷,此刻脸拉的像个搓衣板,她一言不发地默默靠近周西西,但手却像鹰爪一样攥起,周西西已经能想象出那双有劲的手抓在身上是怎样的用力了。
“且慢!”清润的声音如玉击石。
世子朗目疏眉,眉若春山,他的神色清淡,慢慢开口:“到底是有几分才学的,既然这一群人里面就她念出了首诗,虽然不是自己所做,但勇气可嘉。”
他这份话说的滴水不露,语气平稳。好似只是普通地抒发自己的意见。
但老夫人是何许人也,她这个孙子性格淡然,情绪不外露,说话也通常只是点三分。是以这一段话她也是立马参透。
如今奚同甫既能开口拦住老嬷嬷,说明还是有几分意愿在的。
老夫人就又把眼神撇到了周西西身上,瞧她面色蜡黄,手指红肿粗糙,像是沾泥的萝卜,一瞧便就是常做农活的妇人。此刻,她正跪坐在地上,佝偻着身子像是个鹌鹑般不断发抖着,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这样的人,哪能入了她那孙儿的眼?
她虽然生平最恨的就是以下犯上,丫鬟得宠的丑闻,但还不至于草木皆兵成这样。
瞧周西西这副模样,她倒也放心了下来,总归是要给世子挑个丫鬟去房里伺候的。
好歹是个世子,院落里只有两个丫鬟,这怎么能说得过去?眼下的确没有其他的人选。
如今,他好不容易自愿再添一个丫鬟。
那便就......
老夫人的心思绕了好几圈,最终眼神还是落在了奚同甫身上。
她脸色舒展,慈祥和蔼地望着他,说道:“总归没有其他可心的人了,这丫鬟虽然扯谎,但看在是慌不择路地份上,谅解一次也无妨,那便就划到你院中去吧!”
周西西依旧佝偻着背跪在地上,听了这句话连忙磕头道:“多谢老祖宗给了奴婢一次机会!多谢老祖宗!”周西西这几个头磕的实诚,敲得地上“梆梆”直响。
如此的模样,让老夫人更加放心下来。
“罢了罢了,赶起来站着吧!”她的手一挥,雍容庄重。此时的老夫人脸上敛去了几分凌厉,瞧着倒有了几分慈眉善目的模样。
周西西这才缓缓起身,她刚刚磕头磕的卖力,此刻头微微发晕,但是内心那副重担落下的轻松还是让她呼了口气。
“谢老祖宗!”周西西施礼再次感谢道。
看见周西西真的如愿进入了世子的院落里,秋眉气得直把衣服拽出了褶来,想一想一直以来她对于周西西的冷嘲热讽,还嘲笑她绝不可能进得了世子的院落。结果此刻她还真进了世子的院子中!明明没人打她,可秋眉却觉得脸疼。
该死!这个贱丫头!她当真小瞧了她!什么劳什子爷爷的诗,谁承想她居然还留着这一招,当真是个有心机的!
但随后,秋眉又在心中安抚自己道,就算她去了世子的院子里又怎样,就她那副相貌,也是做最下层的打扫工作,一天也见不着世子几面!
随后,秋眉的脸上再次浮出几分讥讽,就算能见到世子又怎样?凭她那副相貌,还想得到世子的青睐,做梦!
周西西不知,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秋眉的头号情敌。
她站在世子的一旁,心里缜密盘算着。
如今,她不仅进了淮北王府,还去了最轻松的院子里。这正好给了她更多的时间来寻找鱼莲玉佩主人的时间。
周西西悄悄抚了抚心口,透过衣物依旧能感受到玉佩硬质的触感。
淮北王府虽然是个大府,但再大,人也就那么多,其中一半还是女眷。剩下的一半中,和她年龄相仿的男郎只占了三分之一,如此就更加好找了起来。
周西西悄悄扫视了一眼庭堂,其他院子在剩下的人中继续挑选,老夫人仍坐在正中,絮絮叨叨地说些府中的规矩,翻来覆去,也就那几个意思。
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细密的小雨,落地无声,只在房檐出能看见斜斜的银丝。
庭院中安静中透着喧闹,世子坐在位首的位置。她站在世子的身后,瞧着他宽厚挺拔的背影,又模模糊糊地瞅着对面挑人的女眷,虽然这里于她是个极其陌生的地方,可她却莫名觉得心安。
奚同甫一回头便瞧见了他身后新招来的这个小丫鬟眼睛亮莹莹的,好似黑耀石般晶莹剔透,眼中亮光一闪一闪,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他瞥了一眼,就淡然地收回眼神,神色平静。
“你说什么?”纪爵然怒不可遏,额角的青筋暴起,“为什么李国会忽然翻供!”紧接着,他的声音压得极低:“不是让你们处理掉他了吗?”
秘书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为难:“不好意思,纪总,当时晚了一步。”
“该死!”纪爵然一声暴喝,他极度愤怒,“怎么会晚了一步!”
纪爵然火速挂了电话,随后陷入更深一层的焦虑当中。
“一定是周曦茜,一定是她使了什么手段,一定是她!”纪爵然狂怒地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
没关系,纪爵然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他至少还有周氏集团作保障!
要赶快让秘书把周氏集团卖掉,去填补纪氏的漏洞!
至于李国那边......
纪爵然削薄的唇角勾起,泛着邪恶的冷意,她们并没有证据,不是吗?
当秘书按照纪爵然的吩咐试图动用周氏集团资产时,却忽然发现纪爵然竟然没有权限,他立马就察觉出不对劲,刚要转身离开,一副镣铐就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您好,我们是华国A城警局,您被人指控伪造公章罪,我们需要依法对您发起调查。”警员举出了警官证以证明身份。
秘书脸色霎时间就白了,他明白他和纪爵然都被周西西耍了,但现在他也已经没机会向纪爵然通风报信了。
纪爵然在装修精致的公寓里等待了许久,却迟迟没有接到秘书的电话。
他焦急地看着手机。怎么回事,秘书不是说今天公证动用周氏资金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消息。
他正心烦意乱着,忽然听到一阵门铃声响起。
他以为是康芙儿来了,于是也没多想就直接打开了门。
却在开门的那一刻看到身穿警官制服的来人。
“你们是?”纪爵然眯起了眼,心中暗呼不好。
“您好,我们是华国A城警局,您被人举报,我们需要依法对您发起调查。”警员正色道,正气凛然。
但他毕竟驰骋商场数年,该有的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是有的。
他身子往后退了半步,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精光,反客为主地问道:“你们有证据吗?”
警员闻言坦然无惧地举出了一份打印件,那是一份笔录,“今天早上,一位自称与您具有非法关系的康小姐向我们举报了你您。”
纪爵然原本平淡无波的脸上闻言后震惊了起来:“怎么可能!芙儿怎么会——”
“不要你用那张脏嘴这么亲密地叫我!”一道坚决的女声打断了纪爵然的话。
康芙儿姗姗而来,她穿着一席温柔的粉色长裙,可脸上却流露出极度厌恶的表情,“纪爵然,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纪爵然勃然大怒:“原来连你也是和周西西一伙的,你早就跟她串通好了是吗!”
“你不配提起她的名字!而且,与她无关。”康芙儿在提起她时,忍不住心中一悸,紧接着她又抬眼望向纪爵然厉声道:”这全是我个人意愿,是我自己对于你的报复!”
“近日,纪氏集团的总裁纪某因涉嫌猥亵罪、伪造公章罪、故意杀人罪而被警方逮捕调查,详细内容请听本节目的后续报道......”
伴随着新闻播放,周家气氛格外和睦。
周西西静静听着新闻,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
爸爸妈妈,我终于为你们报仇了,虽然晚了些......
“没想到竟然是康芙儿主动举报了她,为我们节省了不少时间。”钱萱开口说道,随后她的神色有些迷惑,“不过话说回来,康芙儿这小丫头不应该很喜欢纪爵然吗,怎么会主动暴露出来,还给警方带来了许多证据和细节,好像是她这几年有意搜寻积攒一样。”
周西西眼睛微眨,她看着桌子上的一个水晶装饰,一时有些出神,其实她也没有想到康芙儿会这么做。
按理说,在这个世界剧本里,康芙儿应该极度深爱纪爵然才对,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周小姐,有人打电话,好像还是海外的。”桑绥指了指门口的座机。
周西西一听“海外”二字就瞬间了然。
在接听电话的那一瞬间,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谢谢。”
电话那边传来清凌的笑声:“与我想的无二,茜茜,你果然第一句话是跟我说谢谢。”
周西西神色有些羞愧起来,若没有许清泊这些年的帮助,她的医药科技公司不会开展得如此顺利并迅速壮大,更何况,当时她接近他也是带着目的的,她没有想到许清泊会如此尽心尽力。
“茜茜。”许清泊的声音清冽,她仿佛已经能想象出许清泊风采俊逸的模样,此刻他一定用纤细修长的手指边拿着笔勾画边与她打电话。
“要一直开心。”
他的声音缓缓而出,接着周西西心中丁聆一动。
“我会的。”周西西向他允诺。
周西西脸上尬笑,但心里却在嘀咕或许也不是自谦,毕竟是李白的诗呢,但先不论世子的文采到底如何,王妈说的那句“相中了你”,实在让人听了出一身冷汗,这要是有王夫人的耳目在,她觉得她明天应该没有机会睁眼了!
而且,就看世子那句句给她挖坑的阵势,也是跟“相中”这两个字搭不上边。
周西西连连苦笑道:“好了好了,王妈,你可莫要给我戴高帽了,世子只是怜惜爷爷的诗歌,老夫人又是个慈悲心肠,才让我有进了世子院子里的机会呢!”
“哎呀,世子要是不乐意,老夫人再看你顺眼,你也进不去。”王妈脚步一顿,拿出了糕点。
周西西觉得和这位王妈聊天实在太危险,忙不迭地接过她手中的糕点,然后敷衍道:“不敢当,不敢当,奴婢就只是一个小小丫鬟,怎敢奢望世子的青睐,说来还是得多谢老夫人给了奴婢这次机会!”
然后就一来二去跟王妈客套了一番,周西西就连忙找了个借口搪塞溜走了。
周西西边走出小厨房边感叹这位王妈可真是太能说了,却在猝不及防间与一人相撞。
慌乱之中,周西西手中的食盒被抛出,她惊叫一声,即将就要摔倒,“哎!
眼前那个与她相撞的人连忙伸手,天旋地转之间周西西直接摔了个屁股墩。
“哎呦!”周西西一声吃痛地惊呼。再一抬眼,就看见食盒被人稳稳接住。
她摔坐在地上,与撞到她又帮她接住食盒的人四目相对。
......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周西西撑着地站了起来,从那人手中接过了食盒,她捶了捶腰,刚刚那么一摔,好像给她晃着腰了,她呲牙咧嘴道:“谢谢你,帮我接住了食盒,要不然又得重新再拿一遍了。”
那人静默着不说话,呆呆地点了点头,好像就想匆忙离开。
可周西西却莫名在那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之意。
虽然他的头发蓬乱遮住了半边脸,脸上身上也都是漆黑乌乌的看不出样貌,可她总觉得这个人她好像认识。
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等等!”周西西开口拦住了他,然后绕到了他的身前,试探地询问道:“你是厨房的帮佣吗?”
正巧王妈也掀帘出来,瞧见周西西还没走,扬声道:“丽喜,你还没走呢?”王妈的视线聚焦在那人身上,眼神发光:“小冯,你烧锅炉回来了?后院有水,你快去洗洗吧!”
王妈三步做两步,赶到了周西西身旁,拽着周西西的衣袖说:“丽喜,你先别走,等他洗干净出来你瞧瞧,这小伙子长得俊俏呢!”王妈口中的暗示意味浓郁,她平日里闲得无聊,最爱干的就是这牵红线做媒的事情。
王妈小声在周西西耳边念叨:“你等会瞧瞧,你看中意吗?你要中意,王妈可给你俩撮合撮合,王妈撮合了好几对呢,三夫人院子里的锦梅和巡逻侍卫阿强,就是我给撮合的呢!”
周西西有些尴尬地摇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急着去给世子送糕点呢!”
那人似乎也觉得不自在,隐隐有要走的倾向,但是被王妈一把拦住。
“哎!不差那一会,要不先让他洗脸给你瞧瞧?”
周西西有些局促,她连连摇头道:“不了不了,先不着急,王妈明天我再来看行吗?我今日就先把这糕点送过去!”
王妈虽然有些惋惜不能今日就让双方认识认识,但她听到了周西西明日再来的允诺,倒也开心,她笑眯眯道:“行,你明日可要来呀!来找王妈说会话呢!我是真心喜欢你这孩子呢!”
见王妈松口,周西西连忙就拿着食盒走了,同时在心里打定主意,以后能不来厨房就不来。
她快步回到了世子的院落,夏春正好就在廊芜下等着。她就伸手把食盒交给了夏春,夏春接过食盒,脸上笑意柔柔:“麻烦你了,丽喜。”
这次周西西没有立马拒绝她的应谢,反而抿着嘴勉强一笑:“是有点麻烦。”
夏春听了有点好奇,她关怀道:“遇见什么事了吗?”
周西西便就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她本以为夏春会跟着她一起对于王妈的做法感到心累并且抨击一番时,却不料夏春柔柔一笑,温柔笑意夹杂着几分羞涩。
等等......这个笑容是......
“其实王妈挺好的,我和慕青就是她撮合的。”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把周西西震成了个哑巴,嘴巴O成了一个圆形。
夏春拉着她凑近她细声说道:“你可别往外说啊,老祖宗虽然管这个管的不紧,但我俩的事还没定,知道的人太多了要是没成,也怪不好的。”她在说这句话时羞涩的笑容不减反而更浓厚了几分。
周西西理了理乱七八糟地头绪,然后张口结舌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后,索性就沉默地点了点头。
“好,没什么事,我就先把糕点送进去啦?哦对了,张妈的病一直没好,这几天厨房的糕点可能都要麻烦你去拿了,你放心,王妈人很好的,你别太挂记在心上。”她抿唇一笑,就端着食盒进屋了。
周西西拿起扫把,坐在长廊上,看着明净的天空,微微一吸气。
她想过很多可能性,却没想到过与周喜喜发生际遇的疑似人员会和她觉得十分友善的夏春姑娘已经在一起了。
正巧,不用她费心去攻略了,她需要立马再物色下一个疑似人员,但以防万一,周西西觉得还是找空让夏春直接去问问他,看他到底有没有玉佩。
说实话,这个世界要真是让她去攻略具有这样身份关系的人物,她好像也并不会太吃惊。
周西西深深一叹,但愿不是,毕竟她还是有自己的底线的。
夜色深沉,周西西收拾好世子用完膳的碗筷,打算再送到厨房去。
她在心里已经做好了面对王妈的说辞,她觉得王妈这样给她牵红线未尝不是个好事,她或许可以通过王妈来询问有关于玉佩的事情。
因着已经做好了准备,周西西走的不紧不慢,却在进入厨房的拐角处忽然被一人蒙住了口鼻。
因为事情发生的太过紧急,她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一人紧紧地把持住了。
她的身后就是一副温热的身躯,周西西一动不敢动。
“老祖宗的闺女,你是说大小姐吗?”周西西尝试回忆道。
王妈点了点头:“对对对,就是她,明日她就来看望老祖宗了!”
“哦哦。”周西西点了点头,但她的心思浑然没有放在那上面,她把云片糕包好后,就将其中一份给了王妈:“王妈,你帮我把这份糕点给少......冯二吧!嘘!千万别说是我做的,要不然下次再见时他就又要跟我叨叨一堆了。”
王妈脸上漾起笑容,她答应道:“丽喜姑娘,你放心就好了!我这嘴严着呢!”
周西西也跟着笑着点点头,然后就向王妈告别离开了。
她回到世子院落后,第一个找的人就是慕南。
周西西伸着脖颈,看慕南是不是还守在门口。
一阵风吹,秋日的落叶层层叠起,天空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几只云雀高飞而过,周西西将目光落在慕南身上。
他笔直地站在门外,落叶飘到他的脚面上,他也不为之所动。直到,一片落叶落在她的眼前。
“丽喜,你又做什么!”慕南剑眉皱起,不悦道。
“瞧你呆呆的样子,站在门外,像个雕塑似的,怎么,你把自己当将军啦!”周西西出声调笑道。
慕南剑眉入鬓,目如朗星:“我是在保卫世子安危。”
周西西掩唇笑道:“在门口站着保护吗?”
慕南懒得搭理她,目不斜视,依旧直直地站着。
周西西当然知道自己此次找他的目的,也不想自讨无趣,就也不调笑他了,她从怀里掏了掏,拿出了那个她一直揣着的油纸。
慕南余光能看见她的动作,却依旧不为之所动。
周西西将油纸打开,一股食物的香气就弥漫开来。
周西西依旧逗他:“嗯,好香呢。”
慕南忍不住耸了耸鼻子,但还是眼视前方。
周西西见他这么坚持,索性就将云片糕拿了出来,亲手去喂他:“来,尝尝。”
慕南喉结动了动。
见他有松动,周西西就将糕点又向他喂了喂:“没事,尝尝吧!”
慕南中午没吃饭,一时也觉得饿了,觉得自己似乎也没必要这样死板,便就顺从地张开了嘴。
云片糕片薄且色白。滋润细软,犹如凝脂,能久藏不硬。
慕南感觉糕点入口即化,香甜松软,清新可口。
周西西嘟了嘟嘴:“你知道我做它多麻烦嘛!”
她当时在厨房把糖粉、绵白糖、饴糖、香油、桂花精放在缸内加水搅拌成润糖。又取了适量经过陈化的江米粉与润好的糖混合搅拌,使其发绒柔软,再将其压平切好,又放入热水锅内炖制。
制作虽然繁琐,但原料简单,且很容易成功。
周西西懒得向他将制作过程一一描述好,只撇嘴道:“反正啊,麻烦着呢,我当时烧火费了可大劲呢!既不能让它火力太小,又不能让火力太旺,要不然米粉发胀呢!”
所谓,君子远离庖厨,她原本以为她说的这些慕南都不懂呢。
反正她也无聊,就当是给慕南讲个热闹,却不料慕南敛了敛眼睫道:“我知道,母亲在世时常给我做的。”
周西西一下子抓住了两个关键词,“母亲”和“在世”。
她深知这是个敏感的话题,于是干笑了两声道:“那还挺巧呢!”她担心慕南陷入思念之情中,于是一拍他肩膀道:“放心,你要爱吃,以后我常做给你吃!”
慕南眼睛凝神盯着她的眼睛看,一双普通的杏仁眼,黑黑的瞳仁,猫眼石一样的透亮。那样一双澄澈的眼睛,给周西西那张平淡的脸上添了一份灵气。
慕南看着她那双眼睛,一时竟有些失神,他下意识地喃喃道:“好。”
他正出神着,忽然听到一道清润的声音从屋内响起。
“慕南。”
是世子在叫他,他猛地一激灵,身体下意识地已经冲进了屋内。
这已经成为了他的肌肉记忆。
周西西有点猝不及防地看见刚刚还好好站在她面前的人一个闪身就冲进了屋内。
奚同甫的头发用竹簪束起,长身玉立,他掀帘慢慢出来,姿态闲雅,天边淡云渐收,蓝天琉璃,一束光淡淡地打进了屋子,又落在他的身上。
慕南半跪在地上行礼,奚同甫向他走进一步,衣衫煽动,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弥漫散开。他身着青色衣衫,宸宁之貌,郎艳独绝,尚余孤瘦雪霜姿。
“世子!”慕南低头行礼。
奚同甫气定神闲,平淡无波地打开了一幅画,低声吩咐道:“派人把这幅画送给安南王的三殿下,就当是回礼了!”
“遵命!”慕南应声道。
慕南起身刚想离去,却忽然被奚同甫拦住。
“稍等。”奚同甫微微含笑道。
慕南不知所以的停下脚步,愣愣地转身,就见奚同甫伸手指了指嘴间,他的手指修长纤白,这样一个随意的动作经他做出来却是格外文雅。
慕南一时还没明白,伸手擦了擦才一瞬间反应过来。
是刚刚周西西喂他云片糕沾染的碎屑。
他进屋进的急,就也没有在意。
如今经奚同甫这么一提醒,他觉得又羞又愧,羞是自己吃东西被发现了,愧是自己竟背着世子吃糕点。
他立马抱拳跪下道:“属下失责,向世子请罪!”
奚同甫微微一笑,声音似玉相击:“不必这样大动干戈。”他修长的手指慢慢敲打着画轴,不经意地问道:“从哪寻的吃食呢?”
慕南满含歉意道:“是丽喜姑娘送的。”他毫不隐瞒地说了出来。
他觉得对于世子殿下,任何事情都没有隐瞒的必要,因为他明白,世子对于一切都深知熟悉,只是不愿理会罢了。
奚同甫抬手敲了敲画轴,淡淡道:“味道如何?”
慕南认真回味了一下,如实回答道:“很好吃。”
奚同甫看了看天,并不在意那个回答,似乎他问出那个问题也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他又开口道:“将这幅画的画轴换成檀木的,再送过去吧!”
慕南知道世子的风格,所以话题忽然终止他也不觉得突兀,他低声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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