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珍珠顺着眼尾滑落,滴落在男人的手背上,有些烫,烫得他心软了软。
淮宁微微张嘴喘着气,说话断断续续的:“你不要、这样凶我,我……”
其实季岚山已经没心思听他在说什么了,他的视线都被那张水润的唇瓣吸引住了,它开开合合,藏在贝齿后的红舌若隐若现,它轻轻地滑动着,它狠狠地勾引着自己。
他好像找到了更好的发泄方式。
用一种方式逼淮宁哭,更有意思些。
“我们不是好朋友嘛,哪有好朋友这样对不对……唔!!”
眼看着男人越凑越近,淮宁还没反应过来,冰凉的唇就含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
什么情况???
疯了,季岚山疯了!!!
“唔!放开唔!……”淮宁想躲开,却被另一只大掌箍住面颊,死死地掐着脸蛋儿让他合不上嘴,只能乖乖地承受着自己粗鲁暴烈的吻。
嘴唇是冷的,舌头也是,但淮宁有系统给他开的外挂,所以感受不到冰凉,
除了吻舔,
两人唇齿的交界处,暧昧至极。
淮宁眼睛像被水洗过一般,泪不要钱似的往下坠,他呼吸困难地低喘着,哭腔愈来愈重,他快要死了,被吻死了。
他再也不要同季岚山好了,自己把他当好朋友,他居然这样羞辱自己,太过分了!淮宁又愤怒又委屈,用尽全部力气恶狠狠地咬住了男人作乱的舌头。
季岚山眉头一跳,慢慢地睁开了眼。
他看到了少年哭的通红的眼睛。还有眼底那抹不情愿和怨恨,像针尖似的密密麻麻地扎着他的心,痛且酸楚。
淮宁觉得恶心。
淮宁讨厌他。
季岚山自嘲地笑了下,笑的苦涩,笑的凄惨。
但下一秒,那份痛苦转化成更深更重的欲望,几乎烧尽他的理智,让他克制不住地想折腾眼前人,折腾到他没力气再抗拒,只能乖乖地听话。
淮宁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他大幅度喘着气,凶巴巴地瞪着罪魁祸首,还没来得及开口骂上两句,下一刻,天旋地转,他被季岚山扛着扔到了床上。
淮宁懵了,还没从眩晕中缓过神来,高大的黑影就覆了上来,恶狠狠地去扯他的衬衫。
月牙白纽扣被迸飞了两颗,领口被扯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淮宁惊恐地攥住衬衫,哽咽着摇头:“季岚山,季岚山你怎么能……”
季岚山撑在他身侧俯视着他,眼底暗不见光:“我为什么不能,我什么都能。”
淮宁觉得他说的可笑,他从来没想过季岚山会这样对他,简直匪夷所思:“到底是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吗?”
季岚山急不可耐地去扒他的衣服,呼吸粗重,他笑着看着少年,嗓音低沉有力:“你说你犯了什么错?你先招惹我的,就该由你承受我的一切啊。”
冰凉的唇热情地贴上淮宁裸露在外的肌肤,啃咬的力道由轻变重,像在品尝一块香软的小糖糕,想一口吞咽下腹却又舍不得,只含在唇齿间慢慢研磨回味。
说实话,季岚山挺爽的。
心里那股烦躁的无名火都消停了下去,眉宇舒缓开来,情绪也变得愉悦起来。
可淮宁和他恰恰相反。
少年的双手被交叠着扣压在床头,无法挣脱,他痛苦地拧着眉咬着唇,软弱无助的啜泣声自齿缝中溢出,犹如濒临死亡的小兽,发出绝望的哀鸣。
他哭得太可怜了,把季岚山的心都哭化了,男人无声地叹了口气,温柔地亲了亲他湿漉漉的脸和眼尾,像在虔诚地吻着珍藏的艺术品,尽管他现在预备着弄脏他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