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孩子都长大了,有的已经上初中。看着这些健康的孩子,我就觉得当初的苦都值得。
晚上陪嘉欣写作业的时候,她忽然问我：“爸爸,你说王爷爷在天上能看见我们吗？”
我愣了一下：“当然能。”
“那他肯定很高兴。”她说,“因为我们一家人又在一起了。”
我摸摸她的头。美玲从厨房探出头：“写完作业就来吃饭。”
“好。”
饭桌上,嘉欣给我们讲学校里的趣事。美玲时不时附和两句。我安静地听着,看着她们说说笑笑,心里满是温暖。
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不需要太富裕,但一定要真实。
收拾碗筷的时候,美玲靠在我肩上：“你说,我们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我搂住她：“我们只是拐了个弯,最后还是回到正确的路上了。”
她没说话,只是把头靠得更紧了些。
窗外的月光很亮。我知道,新的生活正在前方等着我们。而这一次,我们会好好地走下去。
15
三年后的夏天,我站在王叔的墓前,告诉他这些年发生的事。
嘉欣考上了重点中学,而且是以全校第一的成绩。美玲在一家幼儿园当老师,每天都过得很开心。我也从物流公司升到了区域经理。
所有的债务在去年冬天还清了。我记得最后一笔还款时,银行职员问我：“终于还完了,是不是很轻松？”
我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那些钱的分量,早就超出了金钱本身的重量。
最近我和美玲开始做公益。我们每个月拿出一部分工资,帮助那些困难家庭的孩子。不是以施舍的方式,而是教他们一些技能,帮他们找到出路。
“爸爸。”嘉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拿着扫墓的工具,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王爷爷,您看我长高了吧。”她蹲在墓碑前,认真地擦拭着。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那个曾经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