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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后余生全文

叶临川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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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早上我还躺在床上的时候,收到了叶临川发的消息。“心柔说她身体不舒服,我和阿泽带她去医院看看,改天再去寺里。”这条信息被我忽略不计,我也没打算和他们去寺庙,因为我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收拾妥当下楼的时候,陆行舟的已经在楼下等我了。我们说好今天领结婚证的。拿到结婚证后,我立马拍照发朋友圈。“余生有你,请多指教。”很快评论一水的祝福,当然也有人好奇:“唉,怎么新郎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两个,换人了?”刚退出微信,爸妈的电话就打来了,隔着电话都能猜到他们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我也跟着高兴。挂掉电话后,耳边终于安静下来,我这才注意到旁边多了一个人,自己的手也不知什么时候跟陆行舟的手十指相扣。后知后觉自己已经结了婚,和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人闪婚,这在以前是...

主角:方晟泽叶临川   更新:2024-12-21 15: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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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晟泽叶临川的其他类型小说《劫后余生全文》,由网络作家“叶临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7早上我还躺在床上的时候,收到了叶临川发的消息。“心柔说她身体不舒服,我和阿泽带她去医院看看,改天再去寺里。”这条信息被我忽略不计,我也没打算和他们去寺庙,因为我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收拾妥当下楼的时候,陆行舟的已经在楼下等我了。我们说好今天领结婚证的。拿到结婚证后,我立马拍照发朋友圈。“余生有你,请多指教。”很快评论一水的祝福,当然也有人好奇:“唉,怎么新郎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两个,换人了?”刚退出微信,爸妈的电话就打来了,隔着电话都能猜到他们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我也跟着高兴。挂掉电话后,耳边终于安静下来,我这才注意到旁边多了一个人,自己的手也不知什么时候跟陆行舟的手十指相扣。后知后觉自己已经结了婚,和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人闪婚,这在以前是...

《劫后余生全文》精彩片段

7
早上我还躺在床上的时候,收到了叶临川发的消息。
“心柔说她身体不舒服,我和阿泽带她去医院看看,改天再去寺里。”
这条信息被我忽略不计,我也没打算和他们去寺庙,因为我今天有更重要的事。
收拾妥当下楼的时候,陆行舟的已经在楼下等我了。
我们说好今天领结婚证的。
拿到结婚证后,我立马拍照发朋友圈。
“余生有你,请多指教。”
很快评论一水的祝福,当然也有人好奇:“唉,怎么新郎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两个,换人了?”
刚退出微信,爸妈的电话就打来了,隔着电话都能猜到他们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
我也跟着高兴。
挂掉电话后,耳边终于安静下来,我这才注意到旁边多了一个人,自己的手也不知什么时候跟陆行舟的手十指相扣。
后知后觉自己已经结了婚,和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人闪婚,这在以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可事情又是谁能说得准的?
我早就应该想通的,和叶临川、方晟泽纠缠二十多年,我一直没能从他们中间做个选择,是因为不爱。他们没有坚定地选择我,也是因为不爱。
只是我们相互陪伴了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彼此的存在,而这个习惯带着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如果不是孟心柔的出现,我们不知道还要蹉跎到什么时候。这样说来,我还要感谢她,把我及时抽离这段关系。
这几天,手机上有无数个未接来电显示,有叶临川的,也有方晟泽的。
电话没接,他们就轮番发信息。
“怎么不接电话?为什么删了好友?朋友圈是怎么回事?P个假结婚照有意思吗?”
“接电话,你以为你这样做我们就会相信吗?说了不要用这种下作的手段逼我们。”
“能不能别这么幼稚?雪柔被你吓哭了,赶紧过来道歉。”
“你现在在哪?我们过去找你。”
“再不接电话,以后别想再见到我们。”
“宋以夏,你好样的。”
“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再不出现,我就和心柔求婚。”
说这句话的,是叶临川。
而此时,我正在不知名的雪山上艰难前行。
领证后,我们没有马上办婚礼,而是决定蜜月旅行,爸妈听说后也很赞成。
“旅行好,旅行好,这样也可以增近关系。”
我们到过西藏的布达拉宫,逛过云南的大理古城,也去看了冰岛的极光,体验了土耳其的热气球。
只是这次雪山之行比我们预想的时间要久一点。
我们迷路了。
在雪山迷路是件很可怕的事情,放眼望去皆是白茫茫一片,尤其我们的食物也吃完了。在这个冰冷的地方没有食物补充热量能不能挺过晚上很难说。
我已经筋疲力尽,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在不知道摔了第几次之后,陆行舟坚持要背我,他的情况也没比我好多少。
我们又累又饿。
夜幕马上就要降临,等待我们的是未知的危险。
我害怕陆行舟会丢下我。
毕竟求生是一个人的本能,我也只是他一个才认识几天的名义上的妻子。
可是一路上他都紧紧抓着我的手,不温暖却有力量。
一路上我们互相打气,跌跌撞撞,终于在最后一丝力气用尽前看到了灯光。
我们走出来了。
8
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刚下飞机,就听到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
“宋以夏!”
我转身,叶临川和方晟泽就站在不远处,脸色极其难看。
叶临川上前,眼角发红:“这一个月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就因为那天我们失约了吗?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们送心柔去了医院,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
我突然想到,有一次我赌气答应妈妈安排的相亲,他也是这样红着眼睛宣誓占有权。
虽然表情恶劣,却像被人遗弃的大狗一样可怜。
可现在,我只觉得心理不适。
我不懂,为什么一边说爱,一边又来伤害。
这样的爱,我要不起。
一旁的方晟泽刚要张嘴说点什么,我出声制止:“不用跟我说这些,我说过,以后你们和孟心柔的事,我都不关心。”
我抬起戴着结婚戒指的右手,晃了晃:“而且,我已经结婚了,还是和你们那保持距离比较好,不然我的老公会吃醋的。”
方晟泽一声嗤笑:“你这是演上瘾了是吗?我才不相信你会和别人结婚,还老公,羞不羞?就这么想嫁人?”
“好了好了,你跟我们道歉,我们就不计较你的离家出走。”
又是这样,或者说他们两人的本质是一样的,一样的自以为是,自作聪明。
我没打算跟他们继续掰扯,转身准备走人,看见陆行舟在朝我走来,我伸出手,他快速上前回握住我。
叶临川眼神微眯。
我拉起和陆行舟相握的双手:“重新介绍下,这位是我老公,陆行舟。”
转头又对陆行舟道:“这两位是我的,普通朋友。”
叶临川终于忍不住咆哮道:“宋以夏,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他说完就要过来抓我,却被陆行舟狠狠推开。
陆行舟挡在我面前:“我看在你们是夏夏朋友的份上才没说什么,再敢靠近她别怪我不客气。”
叶临川满脸错愕地看着我,又看了看陆行舟,最后笑了。
“以夏,如果你是在用这种方式和我们赌气的话,那你赢了。我承认之前是我们忽略了你,我向你道歉,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跟我们回去好吗?”
他小心翼翼伸出手,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方晟泽也紧张地看着我。
我平静地和他们对视。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我已经结婚了,没有赌气,也不是冲动。”
“我不信。”
“随便吧。“
说真话你们不信,骗你们的却信了。
我拉着陆行舟的手,没有再回头看他们一眼。
9
我一直以为我和陆行舟的结合只是机缘巧合而已。
他未婚,我未嫁。
谈不上有多少感情,也不奢望能交心。
直到那次雪山之行。
那是我们从雪山出来后,在医院里我比他先醒,无意间看到了他脖子上戴着的项链。
说是项链,其实就是一根红绳上面系了一枚戒指。
一枚塑料戒指,小时候吃的一款零食戒指糖,现在的小孩子都不玩的那种。
很眼熟。
还有他昏迷的时候嘴里依然喊着“夏夏”。
夏夏,除了我爸妈,也只有小的时候才有人这么叫过。
我突然想起,在我小的时候,大概4、5岁,妈妈有段时间身体不好,就把我送到外婆家住段时间。
外婆家的邻居有个跟我一般大的小孩,因为爸妈常年不在家,经常受别的小孩欺负,我看不下去了,就帮他教训了那些小孩,从此就追在我身后喊我姐姐。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其实他比我大两岁,因为身体不好,看起来比较瘦弱。
知道这些后,我告诉他:“你比我大,不要叫我姐姐。”
“那我叫你什么?”
“我叫宋以夏,叫我名字就可以。”
“那我叫你夏夏可以吗?”
“可以。我也不叫你鼻涕虫了,你告诉我你叫什么?”
他张嘴结结巴巴:“舟、舟……”
“好,我就叫你舟舟。”
我在外婆家住了半年,妈妈病好后就把我接回了家,临走前我给了他一个戒指糖:“舟舟,以后有人欺负你你就打电话告诉我。”
后来我再没有见过他,听说他搬家了,渐渐地我也忘了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看着手里玩具一般的塑料戒指,我心里竟泛起一丝丝不切实际的涟漪。
他是因为我才和我结婚的。
醒来后我问他,他竟然红了眼。
原来在过去的岁月里,有人一直牵挂着我。
这段时间我们在筹备婚礼,朋友给我发了一段视频,视频里叶临川和方晟泽同时向孟心柔求婚,场面高调又张扬。
妈妈一阵唏嘘:“幸好你没有选择他们。”
我看着手机里面一条半个小时前陌生号码发过来的短信:“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不来,以后可别后悔。”
我笑了笑,收起了手机。
10
再后来,我在向公司申请调迁的时候,听到同事谈论起孟心柔。
他们说孟心柔已经被辞退,而且遭业内封杀,她再也没法在设计行业混了。
这是谁的手笔不用想也知道,不过与我无关。
之前我把房子全权委托给中介让他们帮我处理,现在中介公司打电话给我,说房子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只需要我本人去做最后的交接。
陆行舟问我需不需要他一起去,我说不用。
碰到叶临川和方晟泽那是必然的,只要人活着,就有碰面的时候。
更何况我也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地方。
他们已经不复往日的神采:“你真这么狠心吗?我们二十多年的感情,你说放下就放下。”
“就是因为孟心柔对不对?我知道一定是这样的,是我们错了,你看,求婚是假的,我们已经把她赶走了,再没有人会干扰我们,你回来好不好?”
我平静地看着他们:“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没有孟心柔也会有张心柔、李心柔,她固然不对,你们又能好到哪里去?”
“而且我现在有自己的家庭,请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方晟泽恨声道:“结婚也可以离婚,我不信你和他的感情能比得上我们。”
我不知道他哪来的执着。
突然,一个人影从楼梯口冲过来,手里的刀泛着冷光。
方晟泽扑到我面前,我听到了刀刺进柔里的声音。叶临川惊魂未定地上前按住她,她还在那里大叫。
“是你,是你把我害得这么惨的,都是你,宋以夏,你怎么不去死!”
我心有余悸地看着孟心柔,蓬头垢面,哪里还有曾经的娇艳。
可惜她恨错了人。
我叫了救护车,报了警,事情处理得很快,方晟泽伤到了肾,孟心柔被带走了,方家是不会罢休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叶临川不敢看我。
“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毕竟躺在医院的,不是我。”
“如果真要觉得对不起,就不要再联系了,以后走在路上见面还能打声招呼。”
回到家,橘黄色的灯光透窗而出,我知道有个人一直在等我。
1
我榛子过敏,两个竹马却在我生日这天骗我吃下榛子味蛋糕。
最后我全身红肿,呼吸困难,直接进了医院。
竹马却说我矫情。
出院后我不哭不闹,默默收拾好东西。
这一次,我接受家里安排好的婚姻。
--
忙了一天的我下班回家准备给自己煮一碗长寿面。
“surprise!”
刚进门,就被拿着炮筒的方晟泽兜头洒了一身彩带,屑沫飘进了我的眼睛,我揉了几下才弄出来。
看着洒了一地的花瓣和彩带,心里想的却是明天一定要记得换把锁。
见我没什么反应,方晟泽丢下废弃的炮筒,撇嘴道:“真没意思。”
坐在沙发上的叶临川朝我招手:“以夏,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忘了吗?还不快过来吹蜡烛。”
我这才看到桌子上摆着做好的饭菜和一个做工略显粗糙的蛋糕。
孟心柔靠在叶临川身边:“以夏姐,我也是才听他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亲手做了蛋糕想给你尝尝,希望你不要嫌弃。”
我放下包,平静道:“我不吃,你们吃吧。”
方晟泽立马就不干:“宋以夏你什么意思?心柔辛辛苦苦一下午,你就这么不给面子吗?”
他一向是这个炮仗脾气,一点就着。
只是叶临川向来稳重,却也是变了脸色:“以夏,闹脾气也要看时候。”
孟心柔更是一副我欺负了她的样子,已经开始红了眼眶。
“我知道从前以夏姐对我有误会,一直都不喜欢我,连带着也不喜欢我送的东西。”
旁边两位立马坐不住了。
方晟泽大吼道:“你看看你,又把心柔惹哭了,宋以夏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叶临川搂着她安慰,看着我也是皱眉不语
可明明我什么都没做。
见他们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我走到桌旁,在他们的注视下,闭眼、许愿、睁眼、吹蜡烛。
我很累,只想早点休息。
“可以了吗?”
方晟泽切了一块蛋糕递过来:“心柔特意为你做的,你不吃对不起她的心意。”
我看了他们三人一眼,不想再多说什么,拿起蛋糕吃了一口。咽下去之后,我才察觉出不对劲。
“这里面加了什么?”我的心突突狂跳。
孟心柔笑得一脸天真:“我往里面加了榛子,怎么样?味道是不是很好?”
我立马冲进厕所,抱着马桶呕吐,企图吐掉刚刚吃进去的那口蛋糕。
方晟泽追到厕所门口:“心柔好心给你过生日,你却这么不给面子,宋以夏,是不是我们以前太骄纵你了。”
叶临川也是难掩怒意:“你就这么针对心柔吗?她辛辛苦苦准备的生日蛋糕就这么让你糟蹋。”
“是我要吃的吗?”
我疲惫地坐到地上,听着他们指责的话语,心里只剩下失望。
曾经他们谈“榛”色变。
可现在,他们听到榛子两个字,没有任何反应。
我狼狈起身:“我榛子过敏,你们知道的。”
方晟泽和叶临川终于脸色微变。
孟心柔怯生生从沙发上站起来,满脸委屈:“对不起以夏姐,我不知道,都怪我,是我好心办坏事。”
说到最后,她又哭了起来。
我真的很佩服她,眼泪说来就来,不去做演员可惜了。
看见她哭,原本还有愧色的两人立刻围了上去。
叶临川心疼地替她擦眼泪,侧头看着我:“多久之前的事了,小时候过敏不代表长大也会过敏,人都是会变的。
方晟泽说:“心柔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过敏而已,又不会死人。”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们是见过的,小时候我不小心误食了一颗榛子糖,没多久全身红肿,呼吸困难,送到医院才抢回一条命。
他们吓得半死,抱着我大哭,发誓一定不会再让我碰到任何榛子有关的东西。
叶临川说得对,人都是会变得,他们已经变得让我不认识了。
2
很快,我的喉咙已经开始出现堵塞的感觉,身体也开始胀痛起来,可怕的是,手脚也变得无力。
症状比小的时候来得更加凶猛。
我慌忙打开卧室门,客厅里,孟心柔已经被他们两人哄得眉开眼笑。
此时我浑身发软,靠着门框才勉强支撑住下滑的身体。
“送我、去医院。”
嬉闹的三人看都没看我一眼,根本没有要来帮忙的意思。
心中的希望一点点被扑灭,我艰难地摸索着手机,终于拨通了急救电话。
方晟泽嗤笑:“在这装什么?演也要演得像一点好吗?”
“别这么矫情,就吃一口,哪有这么严重。”
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伴着耳边三人的调笑声,彻底晕了过去。
再睁眼,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医生说,还好来得及时,再晚点就要危及生命。
看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恍若重生的我,彻底心死。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妈妈的电话。
“妈,你上次给我介绍的婚事我考虑好了,我同意。”
电话那头妈妈很激动:“夏夏你终于想通了,好好好,我这就去和他们家说一声。你这孩子,终于开窍了,妈跟你说,妈这次给你介绍的陆家小子是真不错。”
“嗯。”
妈妈好几次跟我提到过这个姓陆的,说是她好朋友的儿子,刚从国外回来。
老妈在那边兴奋不已,絮絮叨叨了大半天才挂电话。
挂断电话后,我一时有些恍惚。
和叶临川、方晟泽青梅竹马二十多年,曾经我以为未来老公会在他们中间选一个的。
如今想来,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那个因为我割破一点手指就红了眼睛的叶临川,那个我半夜发烧就连夜背我去医院的方晟泽,因为孟心柔的出现,已经变了。
这时手机有信息提示,我打开一看,就发现孟心柔更新的朋友圈。
“快看,这才是真正的肿得像猪头。”
配图赫然是我过敏后的一张脸,旁边还有对比图。
评论里,叶临川一句无关痛痒的两个字:“别闹。”
和方晟泽看热闹似的哈哈大笑。
我退出页面,拉黑了他们三人的微信。
3
出院后,我第一时间联系了换锁。
换到一半,叶临川和方晟泽回来了,他们就住在我隔壁。
叶临川走过来:“这是干什么?”
我没看他:“钥匙丢了,重新换把锁。”
方晟泽疑惑道:“钥匙丢了就给我们打电话啊,我们这里不是都有一把吗?”
以前我们买房的时候都互相留了备用钥匙,孟心柔出现以后,他们都把留在我这里的钥匙拿走送给了她,而我放在他们那里的钥匙还没拿回来。
本来想着要走了房子也要卖的,懒得折腾,但想想还是给自己最后的安宁。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们一直没离开,三人就这样沉默地等着师傅换完了锁。
接过师傅给我的一串钥匙,叶临川和方晟泽同时伸手过来拿,我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他们。
方晟泽急了:“说好的我们互相留一把钥匙的。”
叶临川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显然也有疑惑。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这样容易丢,等我去买几个钥匙串穿起来,再给你们吧。”
他们没再说什么,我正准备关门,叶临川却开口:“不让我们进去吗?”
我平静地看着他们,笑道:“我要休息了。”
他捏了捏眉心:“以夏,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谈谈了。”
我站在门口没动,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方晟泽则是不管不顾地挤了进来,却马上又停下了脚步。
客厅里依旧狼藉一片,桌上没吃完的蛋糕也是弄得到处都是。
身后的叶临川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
“抱歉,那天雪柔玩得太开心了,我们不忍心打断她。后来她又差点摔了一跤,我们急着给她上药,才没时间给你打扫干净。”
“心柔的朋友圈我也让她删了,她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怪她。”
我笑着摇头:“没关系。”
叶临川立马追问:“你真的不在意?”
“真的。”
“那天我们……”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如他所愿:“放心,我不会在意,真的。”
以后有关你们的任何事,我都不会在意。
方晟泽没好气道:“这有什么好在意的,大不了我现在打电话请人来打扫。”
说完他就给家政公司打去了个电话,我不置可否,房子是他们弄脏的,这个钱他们应该出。
显然现在的情况是没办法坐下来好好谈了,离开前,叶临川看了我一眼:“你好好休息,我们改天再好好谈谈。”
突然他像是看到了什么,表情怔愣,然后快速朝我身后走去,在一个垃圾桶旁停住了脚步。
“这是什么?”
4
他的声音带着点颤抖,看向我时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方晟泽也快步走了过去。
我扫了一眼垃圾桶,里面是我回来后清理出来不要的东西,刚刚出门忘记丢了。
至于他这么激动,是因为这些不要的东西都是他们曾经送我的,还包括一条已经褪色的红色手绳。
这条手绳是几年前我们三人去寺庙的时候,叶临川为我求的,他说这是姻缘绳,戴上它能让心意相通的两人一辈子不分开。
那时候方晟泽也不甘落后地在同心桥上求了一把同心锁,说在锁上刻下名字的两个人能锁一辈子。
不管他们还记不记得当初的誓言,现在有了孟心柔,这些东西也没必要留了。
至于同心锁,也在我住院时叫去的跑腿帮忙剪断了。
我平静道:“哦,那些东西已经很旧了,你们也看到有些都生锈了,留着好像也没什么用。”
叶临川察觉出不对劲,他已经把手绳从垃圾桶里捡了出来,看着手里的红绳,他的眼眶微微泛红:“那为什么连它也要丢掉?放在你这里不好吗?”
“我看都褪色了,就把它丢掉算了。”
“只是褪色而已,你怎么能丢掉,它可是、可是……”
可是为什么,他没说出口,我却嗤之以鼻。
“没关系,下次我们有机会再去求一根。”
估计他也知道绳子已经褪色到不能戴了,退而求其次道:“也只能这样了,正好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出去玩。”
方晟泽立刻道:“对,还有心柔,我们四个一起。”
一提到孟心柔,两人眼前皆是一亮。
见我没有反对,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我嘲讽地勾勾唇,不知道他们在坚持什么?
第二天,我把原本在住院前就要完成的设计图交给了经理,顺便请了个小长假。
经理看了一眼:“怎么回事?同样的设计图为什么要交两遍?”
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经理,什么情况?”
经理揶揄地看着我:“名师出高徒,你的徒弟孟心柔在你的指导下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她这次的设计图完成得很好,在你住院期间,公司已经给她提前转正了。”
“她没告诉你吗?”
我在公司网页上找到了孟心柔的设计图,不出我所料,和我的一模一样。
生日那天,这张设计图已经完成了大半,我原本打算当天做个收尾工作,没想到最后因为过敏进了医院。
我赶回家,想要找到我的设计草稿,却发现空空如也。
什么痕迹都没有,就连稿纸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有人对我的电脑做了手脚,而在之前能自由出入我家的,只有叶临川和方晟泽。
我再一次刷新对他们的认知。
5
找到孟心柔的时候,叶临川和方晟泽正在陪她喝咖啡。
我把手里的设计图砸在她脸上,两人瞬间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
我死死盯着孟心柔:“为什么要偷我的东西?”
孟心柔矫揉造作地瑟缩了一下,像个受害者一样缩在椅子上:“以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一贯会用这一招。
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就是这样。
孟心柔是我带的第一个实习生,看着她拘谨懵懂的样子,就让我想起自己刚踏入社会的时候也是一模一样。只是那个时候没人帮我,处处受人欺凌。
我想帮她。
在得知她连房租都付不起,我掏钱给她付了半年的房租,用各种借口请她吃饭。得知她一个人在这里没有朋友,我介绍叶临川和方晟泽和她认识。
却没想到,事情发展到我也没有预料的地步。
孟心柔像是要哭了,叶临川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
方晟泽猛地推了我一把:“你吓到心柔了。”
“不就是一个设计图吗?有什么大不了,值多少钱我出,就当是我买下的。”
我没防备,被他一推,后腰撞到了身后的桌子边沿,一阵钻心的疼。
方晟泽仿佛没看见:“你要什么没有?至于在乎这一次吗?”
他们说得云淡风轻,理所应当,认定孟心柔根本就没错。
我忘了,偷我的东西,他们也有一份。
我忍无可忍:“我要的东西都是靠我自己得来的,而不是靠偷靠抢。”
“你们知不知道这是我熬了几个大夜画出来的,凭什么要给别人。”
叶临川沉着脸:“稿子是我拿的,图片是我偷的,满意了吗?”
“心柔迟迟转不了正,公司同事都欺负她,难道你忍心看她这样?”
“宋以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了。”
我被叶临川这一番言论气笑了,到头来反而变成了我的不是。
孟心柔泪眼婆娑地看着我:“以夏姐,对不起,都怪我太笨了。是我太想得到这份工作,他们才帮我的,你们不要为了我吵架。”
她起身:“我这就去跟经理坦白设计图不是我画的,什么后果都由我承担。”
说完她就要往外走,叶临川死死抱住她,转头看着我:“你一定要闹成这样吗?”
挣扎了几下之后,孟心柔终于扑在她怀里大哭起来。
叶临川直接打横抱起孟心柔,带着她离开了。
方晟泽脸色阴沉:“你三番四次惹心柔伤心,不就是欺负她一个人孤苦伶仃,我警告你,有我们在,以后离她远一点。”
说完他追着叶临川走的方向去了。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刚才发生的一幕对我来说荒唐极了。
他们的三言两语,直接让我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了伤害者。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幸好,我马上就要离开了。
我不止会离她远一点,也会离你们远一点。
冷静下来的我才察觉腰疼得厉害,我腰椎本来就有问题,这一撞也不知道严不严重。只好去医院拍了片子,医生给开了几贴药膏,说要好好休养几天。
这几天没再看见叶临川和方晟泽,耳边清静不少,我也有更多时间处理自己的事。
这天我刚从超市回来,走到小区楼下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喊住了我。
“夏夏!”
正在这时,妈妈的电话打了过来。
“夏夏,妈忘了跟你说了,陆家那小子听到你同意婚事,高兴得不得了,非要今天过去见你。我就把你的住址告诉了他,我算算,这会儿估计已经到你那儿了。”
6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听到开门的动静,几天不见的叶临川和方晟泽同时探出了头。
我没打算请他们进去,停止了开门的动作。
叶临川脸色不好看:“那个男的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
方晟泽也是一副你最好快点交待的表情。
我愣了一下,才想到他们说的应该是陆行舟,我的结婚对象。
今天晚上我们才刚刚见面,没想到就被他们看到了。
看着两人兴师问罪的模样,我在心里冷笑。
从前我只要和异性走得近了一些,他们就会用这种语气质问我,然后警告对方。
我以为他们是在吃醋,我以为是他们爱我的表现。
现在看来我错了。
如今有了孟心柔,我搞不懂他们还在在意什么。
可我也不想和他们多说:“公司对接的甲方,客户还有很多不满意的地方,所以我想当面听听客户的需求。”
“只是这样?”
“当然,你们也知道我在这边没什么朋友。”
叶临川松了一口气。
方晟泽道:“也对,你的那些同事我们都见过,除了我们,你还认识谁?”
他转头对叶临川道:“看,我就说没什么,就你多心。”
叶临川眉眼柔和了下来:“那天的事情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就当是帮心柔一个忙,她一个人不容易。”
“你不是一直想去寺庙还愿吗?明天我们陪你去。”
这是打一棒给一个甜枣。
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见他们话说完了就准备开门进去。
方晟泽突然一脸紧张:“你手上戴的是什么?”
我下意识把手背在身后,想着该怎么说才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方晟泽又道:“哦,我知道了,你不会是等不及想结婚了吧。”
叶临川皱眉:“戒指哪来的?”
方晟泽摸着下巴,笃定道:“不用猜,肯定是她自己买的,这是在暗示我们呢”
叶临川求证般地看着我,似乎我只要说不是,他就要伤心而死。
我抬抬手:“是啊,我自己买的,好看吗?”
叶临川和方晟泽同时松了一口气。
下一刻,叶临川沉了脸:“我说过不要逼我们,你什么时候学会用这种手段了。”
方晟泽道:“赶紧摘下来,要是让心柔看到得多伤心。”
提到孟心柔,他们的脸色才柔和下来。
“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寺里。”
说完,他们各自回了家。
我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就在刚刚,我答应了陆行舟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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