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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就拉下了脸,问我什么意思。
尽管我如何解释找补,她还是觉得圆圆的存在,提醒着她那些丑陋的、不堪的过往。
池念在遇到我以前,曾经吃过很多苦。
给人按过脚,也被假星探发掘后贷款整容,差点被骗下海。
是我给她还了债。
不嫌弃她的出身,而且是在得知她可能终身都无法怀孕的情况下。
“那…”,大个子继续问道,“你出狱后什么打算?”
“给孩子好好办个葬礼吧!”
“之后呢?再生一个?”
“也许吧…”,我拿起槟榔又放下,目光空洞投向远方,“但不会是跟她。”
生下圆圆后,池念的子 宫彻底毁了。
医生把这消息告诉我,我却没舍得跟池念提起,生怕她难过。
那时我想,有圆圆一个就够了,池念为了我已经吃了很多苦。
可现在,她不配。
4
我给池念和圆圆各织了一件毛衣。
池念那件,我转赠给了狱警。
圆圆的还差最后几针。
我细细收尾,折好,放到出狱的行李袋底层。
又不舍地拿出来。
捧在手里,借着昏暗月光仔细端详。
我本不会这些。
跟池念恋爱两年,结婚六年,入狱前我大半的时间都醉心工作。
总以为物质条件是我唯一能给予她的。
可后来我们分别。
在狱中的难眠日夜让我明白,陪伴和爱并不仅限于金钱。
圆圆开口叫了我一声爸爸。
我决定为她们母女俩做点什么,就用我这双手。
看着毛衣上的粉色小花。
我不禁想起就在几天前,圆圆最后一次来看我。
我故作神秘跟她提起,会有一份非常可爱的礼物要送给她。
“是爸爸亲手做的哦!”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