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言琛文里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替男主白月光养孩子顾言琛文里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顾言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里面是她?”听到我的声音,顾言琛机械式的转过了头。在短暂的沉默后,僵硬的同我打招呼。“阿,阿妩。”我语气轻松,同他坐在一处,“何小姐会喜欢这里的。”顾言琛轻抚过骨灰盒,满心满眼的眷恋:“是啊!这是我跟她初遇的地方。”他笑的痴傻,“她在这里卖过花呢,是玉兰,我当时,还买了不少。”我沉默了。那还是在高中。顾言琛轰轰烈烈地追求过我,每天都会给我带早餐,还有一束玉兰花。只可惜,最忠贞不渝的玉兰,也揣了两份心思。他把骨灰撒进河里。接着站直了身子。“阿妩,我很抱歉。”顾言琛轻咬下唇,作贼心虚,根本不敢看我。“我们的婚约,我不能履行了,你可以提要求,我会全力补偿。”我抬头看他,被堵到说不出话。第一次意识到,顾言琛不仅滥情,还没脑子。顾言琛想为...
《我替男主白月光养孩子顾言琛文里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这里面是她?”
听到我的声音,顾言琛机械式的转过了头。
在短暂的沉默后,僵硬的同我打招呼。
“阿,阿妩。”
我语气轻松,同他坐在一处,“何小姐会喜欢这里的。”
顾言琛轻抚过骨灰盒,满心满眼的眷恋:“是啊!
这是我跟她初遇的地方。”
他笑的痴傻,“她在这里卖过花呢,是玉兰,我当时,还买了不少。”
我沉默了。
那还是在高中。
顾言琛轰轰烈烈地追求过我,每天都会给我带早餐,还有一束玉兰花。
只可惜,最忠贞不渝的玉兰,也揣了两份心思。
他把骨灰撒进河里。
接着站直了身子。
“阿妩,我很抱歉。”
顾言琛轻咬下唇,作贼心虚,根本不敢看我。
“我们的婚约,我不能履行了,你可以提要求,我会全力补偿。”
我抬头看他,被堵到说不出话。
第一次意识到,顾言琛不仅滥情,还没脑子。
顾言琛想为何珊珊守身如玉,可他忘了,他姓顾。
家族联姻,中间牵扯到多少人的利益,不是他说一句放弃就可以放弃的。
同样,我也不能。
不管是恋人还是怨偶,我跟顾言琛都是一世夫妻。
我嗤笑一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顾先生,回去睡一觉,梦该醒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
顾家的消息传来时,结婚的场地已经布置好了。
夜长梦多,未免出现差错。
时间甚至提前了半月。
我盛装出席,嫁给了我名义上的丈夫。
从年少时的满心期待,到如今的不冷不淡。
真的感觉……过了好久。
“快走,出事了!”
姐姐突然闯进化妆间,不由分说拽着我就往外走。
我不明所以:“出什么事?”
姐姐指着另一个方向,让我扭头。
橙橙正满脸怒意地盯着面前的小胖墩。
“兔子玩偶是我的,你还给我!”
高个孩子甩着手里的玩偶,满脸不不屑,“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这孩子顾言琛哥哥留下的遗孤,比橙橙还要小半岁。
自小养尊处优,如今比橙橙还要高半个头。
橙橙梗着脖子争辩道:“这是妈妈给我的,兔子脑袋上有我的名字。”
“妈妈……呵呵……哪个妈妈啊?!”
“是那个趴在地上摇尾乞怜的赖皮狗啊?
还是那个缠着叔叔死活不愿解除婚约的可怜虫?”
姐姐深吸了一口气,握紧拳头就要冲上前去。
“什么缠着顾言琛,呸……明明是他为了那个替身要死要活、背信弃义,搞得像我们多稀罕他似的。”
我一把拉住她,冲她摇摇头。
顾家不会管教孩子。
惯得猖狂无度,如今当着面就敢口出狂言,是他有错在先,自然有长辈决断。
我若要动手,那便是我的不是。
自家人当然得自家人管教。
我冲保镖招了招手,“你去把顾言琛请来。”
顾言琛来得很快。
橙橙的身上到底流着他的血,此刻见到爸爸,委屈的撇了撇嘴。
顾言琛看着橙橙含着泪的眼睛,立马别过头去,“你是哥哥,就不知道让让弟弟嘛!”
橙橙抬头,满脸不可置信。
孩子的忘性是很大的,加上在那晚我带橙橙回来时。
他爸爸没开口阻挡。
让橙橙下意识以为,顾言琛虽然嘴上毒舌,但心底是认可他的。
如今,橙橙再次见到这副嘴脸,心底只剩寒意。
顾言琛越说越来劲,“怎么着,我训你还训错了。”
“你弟弟出生起就没了父母,孤苦伶仃地一个人长大。
就算玩偶是你的,给他玩玩又怎么了,小小年纪谁教你的这么自私?”
橙橙带着恨意看着顾言琛,猛的冲上前去,一把夺过玩偶。
将它撕的稀碎,丢在地下愤怒地踩。
“凭什么我要让他?”
“我没有的东西,就算毁了,他也别想得到。”
顾言琛气得涨红,扬起手作势要打橙橙。
手却顿在空中,被我拦下。
我是追妻虐文里霸总的归国白月光。
订婚宴上,癌症晚期的替身临死托孤,却被霸总的保镖无情拉走。
只有我知道,这孩子日后会是全书最大反派。
深谙商道,老奸巨猾。
没人能在他手底下讨得好。
我主动抱过孩子:“这孩子长得很像我,也许有缘呢……”……“阿琛,就是最后一次,我求你了。”
“帮帮我吧……”何珊珊穿着洗得发白的连衣裙,跪在光洁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此刻微扬着上巴,双手颤颤巍巍的抓住顾言琛的裤腿,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这是哪家的千金,怎么跟孟大小姐长得一模一样?”
“什么千金……顾总外头养的替身闹到正主面前了而已。”
四周议论的声音尖刺般扎进顾言琛的耳里。
家丑在外人面前宣扬开来,激得他面上泛起薄怒。
看向何珊珊,答非所问:“何珊珊,我不是说过了,从此往后,不准出现在我面前。”
何珊珊被吓得一激灵,连连认错。
“对……对不起。”
“可我没时间了,只要你能留下橙橙,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何珊珊单薄的身影瘫坐在地,面色惨白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断说着乞求的话。
她的手背泛红,满是细细密密的针孔,皮包骨头,怀里还护着一个两岁大的糯米团子。
小男孩的衣裳崭新,浑身裹得圆滚滚的。
“够了,何珊珊,你怎么如此恬不知耻?”
“随便从外头捡来的野种,就想拿来离间我跟南妩,愚蠢至极。”
顾言琛面露鄙夷,转过身要牵我的手。
我后退一步,躲了过去。
他尴尬的愣在原地,手悬在半空,略带着歉疚看向我。
“阿妩,放心。”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定给你一个交代。”
他一出声,所有的视线都落在我的身上。
或同情或嘲讽。
毕竟孟顾两家是商业联姻,偏偏顾言琛是个情种,我算是包办婚姻中少有的幸运儿了。
在他们的观念中,找替身情人没关系,可让外室闹得正妻面前,还有了私生子,是坏了规矩。
还没过门就给媳妇委屈受的,顾家是一个。
我孤身一人站在人群里,任由他们打量。
顾言琛闭了闭眼,下了狠心,“保镖,把这个胡言乱语的女人丢出去。”
“还有……那个野种……”三四个身着黑色皮衣的壮汉拽着何珊珊的胳膊就往外拖。
她拼命挣扎着把孩子往里推,尖锐的声音险些刺破人的耳膜。
“橙橙,快跑,别被他们抓住。”
小豆包原本瑟缩在何珊珊怀里,被推出去后,被吓得哭得震天响。
扭过头时,我在两岁孩童的眼底看到了不甘心。
此时此刻,我才无比确信。
这个孩子,就是未来的大反派。
他恨自己凉薄的父亲,恨间接逼死她母亲的我。
用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阴招把顾孟两家双双拉下神坛。
但也以非法集资的罪名在牢里了此残生。
现在,他还是个两岁的稚童,在经历丧母之痛前,亲眼见识到父亲的冷血。
十米开外还能听见何珊珊撕心裂肺的质问:“顾言琛,橙橙是你亲儿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你就是个混账,你不配当爸爸。”
顾言琛眸子冷得像冰碴:“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
我上前两步,挡住顾言琛的视线,冲孩子招了招手。
橙橙屁颠屁颠朝我跑来,我揉揉他的头发。
“这孩子长得像我,许是有缘呢……”
橙橙熬不住,坐在我怀里打瞌睡。
车上温度很高,我抱起橙橙把他放到后座。
怀里的孩子突然瑟缩了一下,紧抱住我。
我回头,顾言琛站在阴影里,酒店里透出一丝暖黄灯光,洒在他的眉心。
他身上带着酒气,看见我时面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阿妩,谢谢你为我解围。”
橙橙似乎很怕顾言琛,在我怀里抖的厉害。
我把橙橙放下,对着他道:“外面冷,进车里睡吧。”
顾言琛对着我傻笑。
我抬头,好笑地问他:“你笑我做什么?”
他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颈窝。
“阿妩,你真好。”
“那个孩子……是个意外,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顾言琛吻着我的眉心,轻声安抚道,缓慢地述说着日后的安排:“过了这阵风头,我把他送去老宅,不会让你再看到他。”
我呆呆地望着他。
心里五味杂陈。
老宅?
居然不是福利院?
这是要认下这个孩子了。
我想起了原书里的情节。
在书里,面对何姗姗携子上户口的挑衅,我冷眼旁观。
亲眼看着顾言琛把冒牌货和私生子扫地出门。
后来,何姗姗没熬过那晚,橙橙被送进了福利院。
关于橙橙的童年,书里只一笔带过。
从福利院逃出来后,双腿残疾,只能靠轮椅苟活。
这次,我的出言缓和。
给了顾言琛一个台阶,他这才想起来那点为数不多的父爱。
我只觉得讽刺。
一条活生生的命居然比不上自己的脸面。
“不用了,”我退后一步,与他隔开一段距离,“孩子还小,又与我投缘,我从小没有弟弟,就当是同我做伴吧。”
顾言琛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疏离,脸上光彩更甚,感动的握住我的手。
“阿妩,你真是善解人意到让人心疼。”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沉默半晌,突然出声:“言琛,你去看看何小姐吧,她快没时间了。”
“阿妩,你不用试探我。”
他低头看我,“怎么面色这么凝重?”
我开口催促:“快去吧,也许这是最后一面了。”
顾言琛眉心一跳,不好的预感袭来,拔腿就往车上跑。
对司机道:“快,快去慧安小区。”
我带橙橙回了孟家。
睡眼朦胧中感觉有人拽着我。
“妈妈,我睡不着……”母子连心,何珊珊已经油尽灯枯。
橙橙是个早熟的孩子,应该会有所感应。
橙橙抱着小毯子坐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望向我。
“我想听妈妈讲故事。”
“好(困)。”
我妈说的对。
养娃子真不容易。
强迫自己睁开眼。
我清了清嗓子,张口就乱来。
“很久以前,有个卖核弹的小女孩,但今晚她一颗核弹也没卖出去。”
“到了夜里,她实在太冷了,她想起了她的奶奶,于是点燃了一颗核弹。”
“那天晚上,全村人都看到了她的奶奶。”
橙橙眼睛亮亮的,拉着我问个不停,“所以,妈妈,点燃核弹就能见到我原来的妈妈吗?”
我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
橙橙更加兴奋,窝在被子里,软糯糯的声音激得我头皮发麻:“我也想要核弹,还要点好多好多……”我:“那样的话,你不只能见到你妈。”
橙橙:“?”
我:“还有你爸。”
橙橙:“……”再见到顾言琛。
是在下午三点,江滩公园。
他身上还穿着订婚宴当晚的笔挺西装,但衣服脏污,脸满胡茬,眼睛肿的不像样。
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三魂六魄,只呆呆地盯着手里的红盒子。
书里,是他亲手逼死了何珊珊,结下了因。
最后连累到孟家陪他倾家荡产,了却了果。
可他却美美隐身,多年后东山再起,收获了纯爱的美名。
可笑在小说里我劝他戒烟戒酒,居然让他平白多享了百世安逸。
我后退一步:“顾言琛,你对不起我的,永远也偿不清。”
顾言琛叹了口气,在枕头下摸索了许久,递给我一把钥匙:“我死后,请你把我与珊珊合葬。”
我很是莫名,何珊珊的骨灰已经被洒进江里,如何能与他合葬。
“姗姗还有一半……骨灰,藏在我书房的隔间里……”我打了个寒颤。
真是死了都不让人安宁。
顾言琛……就是个疯子。
我给何姗姗选了个风水宝地,为她立了碑。
旁边砌了石狗,装着顾言琛的骨灰。
杀人者若是不能偿命的话,也该去地下赎罪。
我把橙橙带过来,第一句话,是让他跪下。
“你亲妈就在这里,你同她好好说说话吧。”
橙橙神情恍惚了一瞬。
那段记忆已经太过模糊了。
不过是照着我的脸,依稀描摹着她的样子。
橙橙静静地跪在那里,平静地注视着石碑上的人像。
阳光穿透银杏叶,光斑洒在他脸上,静谧又美好。
原本的小豆丁也长成了身姿挺拔的少年郎。
背影挺拔,身姿卓越。
脱下了青涩的外壳,一举一动间,尽是少年意气。
说不出来的帅气。
“母亲,这些年我过得很好……谢谢你,拼尽全力,给了我一个幸福的家……我今年二十三了,长大了,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我,您可以安心了。”
有风袭来,搅动着树上的银杏叶,去奔赴下一程山海。
橙橙哭得眼睛通红,我正想安慰他。
他却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了糖。
我讶然接过,“你都从哪学的?”
“母亲偷偷告诉我的。”
这个母亲是指何珊珊。
称为母亲,是他对生母的敬重。
我笑着接过,橙橙说是珊珊,那便是吧!
因果轮回又岂是用常理能解释的通的。
若真有阴曹地府,凭顾言琛的罪孽,必不会让他好受。
橙橙紧接着掏出股权转让书,看着我一字一句道。
“这是爸留给我的,但我知道,它应该属于妈妈。”
“我是个没有明天的人,是妈妈给了光明的未来。”
“我的,就是您的。”
我没有接,只是问他:“你想好了?
这份财产的价值大到不可估量。”
他看着我神色坚定:“妈妈不接,我也不要。”
加上我暗中运作收购的散股。
现在,我掌握了顾氏集团50%的股份,拥有了控股权。
可我也老了,折腾不动了。
橙橙的商业天赋的确过人,上任CEO的第三年。
便把顾氏的商业版图扩大了一倍不止。
驰名中外,也只是时间问题。
更何况,橙橙已经赚够了我十辈子也花不完的钱。
之后的三十年,我每天最烦恼的事,就是银行卡里花不掉的0。
事实证明,不抽烟不喝酒,能活天长又地久。
上了年纪后。
就懒得出门了。
每天也只想坐在藤椅上晒晒太阳。
橙橙在国外置办了一套种满玉兰花的庄园;每十步之内都设计了一个暗格,亲自装满我爱吃的糖果;收购了半数高奢品牌,每个季度有专人来给我设计衣服。
我总是笑着摇头:“那都是年轻时候的爱好了。”
“再这么做,人家会嫌我矫情。”
橙橙会按着我的肩膀坐下,蹲下身子郑重对我说:“我挣的钱本来就是给妈妈花的。”
我突然想起了顾言琛。
他对我许下了无数个承诺。
千句万句,也不如橙橙这一句真。
生命是有光的,只要抬头,都是光照来的方向。
我做了梦。
梦里是我跟顾言琛的第一次相见。
那时候他刚被顾家认回来,我见他时,顾言琛整个人怯生生的。
觥筹交错的晚宴,他孤零零的躲在桌子下。
我掀开桌布,他立马吓得蜷缩成一团。
“我不想走。”
我跟着钻进去,递给他一颗糖。
“巧了,我也喜欢这。”
孟顾两家是世交,长辈们在桌下发现了我们,笑的合不拢嘴。
在两家元老的授意下,我们定了亲。
那晚,顾言琛很局促的看向我,磨蹭了半晌,才掷地有声道:“阿妩,我会对你好的。”
我学着我妈的语调故意为难他:“男人的嘴,骂人的鬼。”
他促狭的拼命摇头:“阿妩,我是真心的。”
他伸出三个手指就要发誓:“倘若我有半句虚言,就让我受尽病痛折磨而死。”
“呸呸呸!
傻子,谁让你这么说了。”
顾言琛见我松了口,开心地围着我转圈圈,一个劲地喊我夫人。
后来,我们转到同一所高中。
顾言琛光明正大的开始追求我。
我喜欢吃糖,他的每件衣服口袋都能掏出糖。
我喜欢玉兰,他哪怕迟到也要给我送来。
我喜好奢靡,他就用我的名字创立了高奢品牌,一个写字楼的人专为我做衣服。
少年的爱是炽热的,轰轰烈烈的,是可以冲破一切阻碍的。
再后面,我出国深造,他继承家业。
顾言琛的消息不时传来。
他找了我的替身。
把那个女孩养在身边,日日折辱。
让她大雪天跳进冰湖捡我的发夹。
让她暴雨中奔走在泥泞路寻我的项链。
让她穿着我的衣裙,模仿我的语气神态。
震惊过后。
是久久不能平息的恶寒。
跟疯子谈爱,才是真疯。
我那一巴掌,把顾言琛脑子里的水扇匀了。
他态度大改。
不仅日日回家吃饭,对橙橙也罕见的上了心。
我想了良久,问:“下个月,橙橙学校要办运动会,你去吗?”
顾言琛从橙橙的数学题册里挪开视线,赞赏道:“去,孩子的成长道路上父母不能缺席。”
“我还没写完呢。”
橙橙把题册抢来,冲顾言琛翻了个白眼。
橙橙对他态度恶劣,顾言深却跟看不见似的,主动开口缓和关系:“来,爸爸教你。”
橙橙拿着题册,挪的更远:“我有妈妈。”
顾言琛自信极了:“你妈高中成绩还没我好。”
橙橙怒怼:“我妈是博士,学历比你高。”
顾言琛:“……”我瞧着茶几上争执不下的父子,好像小狼在冲头狼展示獠牙。
橙橙长大了。
七岁的孩子,稚气未脱,一头乌黑短发,利落阳光。
越长越不像他爸爸了,像我,哪哪都像。
顾言琛为了补偿,每天下班都给橙橙带一箩筐的礼物。
橙橙跟他不对付,见他就恨不得踹几脚。
他气鼓鼓的坐在我腿上吃薯片,白眼要翻上天了。
“妈妈,那个男的是不是有病?”
我:“是啊!
他神经病。”
顾言琛:“……”他心里揣着见不得人的心思。
橙橙不懂,我懂。
顾言琛冷落了橙橙五年。
避我如蛇蝎。
他哪里是不想见我,分明是怕我。
何珊珊同我长的一模一样。
顾言琛怕!
怕见到我,就会想到何珊珊。
从前因为何珊珊像我,顾言琛把她变成豢养在笼中的金丝雀,折断了她的翅膀。
现如今因为我像何珊珊,他拼命地逃避我,逃避橙橙,逃避有关于何珊珊的一切。
我那一巴掌,扇醒了他。
让顾言琛再看我时,带了惧意。
让他不敢对着我的脸胡思乱想。
理智回笼,顾言琛才想起了这么多年对我们的亏欠。
好像多弥补一些,就能消磨内心的愧疚。
可我跟橙橙…都不需要了。
日子一天天地过。
孩子大了,我们也都老了。
顾言琛常年酗酒,如今得了胃癌,时日无多了。
我坐病床边削苹果,终于削出了一整条完整的苹果皮。
顾言琛背过头去,不肯看我。
我抬头,瞪了他一眼。
把苹果递给橙橙,给他使了个眼色。
“儿子,喂你爸吃。”
顾言琛蒙住被子,就往里面缩,“吃不下了,吃不下了……”橙橙无视掉半垃圾桶的苹果核,掀开被子,一把抓住不老实的顾言琛,就往他嘴里塞。
“爸,妈妈辛辛苦苦给你削的,你能不能懂事点!”
曾经身材修长的顾言琛被一场癌症折腾下来,成了浑身没二两肉的干瘦老头。
橙橙轻而易举就制住了他。
顾言琛不得不屈服在武力之下,拿起苹果恨恨地啃了起来。
我满意地笑了。
又从筐里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
顾言琛快死了。
这几日来探望的亲友一波接着一波。
我是顾太太,不论私底下如何,面上都得过得去。
装夫妻情深,是吧?!
我就坐在这,看看哪个长舌妇敢说我们夫妻感情不合!
“南妩……”顾言琛还是走到了油尽灯枯的那天。
此刻唤我,已是气若游丝,进气多出气少。
我故作轻松道:“嗯?
怎么了,又想吃苹果了?”
“咳咳……咳……”顾言深毫无血色的脸硬是被气黑了几度。
将死之人,我又在计较什么?
我到底不忍:“说吧。”
“还有什么临终遗言?”
顾言琛浑浊的眼睛闪了闪,“南妩,我要谢谢你。
姗姗说的对,我就是个混账。”
“我负了你,没尽到为人丈夫的责任。
也对不起她,害得她年纪轻轻玉殒香消。”
“橙橙被你教养的很好,我很是感激……”我看着他,说:“遇到你,是我三生不幸。”
顾言琛就是个瘟神。
所有沾上他的人都会变得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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