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穿着一身皱巴巴的黑色西装,头发凌乱得像鸟窝,眼神游离不定,一会儿看看门口,一会儿瞅瞅地面,一边和前来吊唁的人握手,那握手也是敷衍了事,轻轻一碰就松开,一边小声嘀咕:“赶紧结束这事儿,真麻烦。”
儿媳则穿着一身艳丽却不得体的旗袍,旗袍的裙摆有些褶皱,化着浓妆,眼影的颜色过于浓重,眼神时不时地瞟向礼金簿,嘟囔着:“才这么点,真晦气。”
然而,在葬礼进行到一半时,警察突然到来。警笛声划破了葬礼的沉闷氛围,红蓝相间的警灯闪烁着刺眼的光。原来,律师在整理我的遗物时发现了一些儿子涉嫌诈骗的线索,并交给了警方。
警察们身着整齐的制服,表情严肃而冷峻,出示证件后,严肃地对儿子说:“你因涉嫌诈骗,现在需要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儿子顿时瘫倒在地,他的双腿像失去了支撑一般,软塌塌地跪在地上,儿媳也吓得花容失色,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嘴唇也开始发白。
这场原本就混乱不堪的葬礼彻底陷入了绝望与慌乱之中,而我的灵魂在无尽的遗憾和悲愤中,渐渐开始消散。
突然一道电光划过,随着刺目的亮光熄灭,我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我正坐在办公室中,周围同事都在聊天,外边传来学生打闹的声音。
“啪”的一声,我猛的给了自己一巴掌脸颊带来的疼痛感是如此真实。
旁边的老张紧张的问我:“咋滴了这是?突然打自己干嘛?学生调皮没必要自己惩罚自己啊,你也是,那么较真干嘛。”
老张碎碎念的说着递过来打湿的毛巾,让我敷敷脸。
但是一切都像梦魇一样让我如此窒息在命运的幽暗中,我从一场惊悸的幻梦中陡然苏醒,冷汗浸湿了衣衫。
那梦境似狰狞的恶魔,将我拖入暮年的惨境,亲子凉薄,晚景凄惶。我呆坐于办公室,听着老张关切之语,却仍深陷于那虚幻的悲戚,难以自拔。
我缓缓地对老张说:“老张,我刚做了一个极其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