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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如红豆,相思写满天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宋锦书觉得可笑,也确实笑出了声,花枝乱坠地嘲弄道,“小侯爷,我如今清白之身,想跟谁好跟谁好,闻公子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不嫌我嫁过人,我还有什么好挑的,怎么算作践自己呢?”
她言笑晏晏,一字一句,却如长枪捅在江欲行心房,“你是真倾慕于他,还是为了气我?”
他不相信,宋锦书会爱上闻谡那种人。
他也不相信,他在外的两年来,不间断与他来往信笺的宋锦书,心不在他这里。
宋锦书不置是否,“闻公子没什么不好的,倒是小侯爷,能别再纠缠于我么?”
纠缠?
在她眼里,自己就这么讨人嫌?
江欲行心头梗着一根刺,几近咬碎牙根,“宋锦书,你别后悔就成!”
“后悔,怎么不后悔?”
宋锦书迎着他冰刃的眸光,秋风染红了她鼻尖,“我后悔嫁给你。”
江欲行呼吸骤停,他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她冷寂的眼里,完全没有他的影子。
“好。”
骄傲如他,不负南昭国第一骁勇之名。
可在宋锦书跟前,尊严被她踩得粉碎。
无力地垂下手,江欲行抽身离开,“我不会再纠缠你了,放心。”
宋锦书紧绷的神经瞬息松开,周身的骨头,好似要散架般。
她贴着树干,茫然地望着湖面上水波映皎月。
成亲两年,江欲行见她的日子屈指可数,可在他不知道的年年岁岁里,宋锦书却陪他走过了整整五十年。
“小姐。”
秋荷提着灯杵在岸边,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终是汇成一句,“咱们回吧,明日奴婢就去找回往昔的绣娘,按照小姐的图纸,将铺子翻新。”
宋锦书看过去,笑。
熬过半生爱情的苦,谁愿再入情网。
开业之事紧锣密鼓筹备起来,绣娘受过宋家的恩,都回到作坊里,东市一家‘宋家宫绣’悄然复苏。
十二月的头一天,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揭开了绣坊的匾额。
“宋老板,恭喜,恭喜!”
“你们家的绣工那是没得说,瞧瞧,我十年前买的衣裳,这彩凤双飞的图,连个线头都没有。”
不消宋锦书奔走相告,她重启宋家金字号的消息,早就人尽皆知了。
客人络绎不绝,宋锦书采取了先下订单,再出版样,最后交付成品的规矩。
如是一来,容错多, 周转方面也减轻了压力。
订单不断,宋锦书忙得似陀螺。
如是持续了几日,绣坊来了不速之客,“弟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秦知燕比往日裹得更加严实了,华贵的织锦衣,披着胜雪的狐裘,与绣坊中忙碌的绣娘比起来,格格不入。
宋锦书正在绘绣图,看到闯进来的秦知燕,不悦地拧起眉心,“秦夫人,我已不是侯府的夫人,还称弟妹不合适吧?”
秦知燕热络地坐在一张绣台旁,捏起了针线,“你我同一屋檐下,常伴多日,我还记得,每月的月银,你头一个支到春草堂,还时时补贴,给我买名贵的药材……别说了。”
宋锦书搁下笔,再看秦知燕,澄澈的眸子淬了冰,“得了便宜还卖乖,做白眼狼心安理得,说起来是很光彩的事么?”
两年算什么,半生,她都对秦知燕亲如姊妹!
闻谡的出现,让本就荒诞的场面犹如烈火烹油。
看客一个个门哄堂大笑,江欲行的脸透出了血色,闻谡搭着宋锦书的肩膀往铺子里走,“宋姑娘且擦亮眼,好男儿多的是,我闻某人不才,准比他好得多。”
宋锦书浑身刺挠,她抖了抖,抖开了闻谡的手,“抱歉闻公子,我还有事要忙。”
她是从闻谡手中拿回了地契,但上次她给足了闻谡面子,且那些衣料也价值不凡。
既是两清,何须拉拉扯扯。
而今,她一心只愿将宋家的宫绣发扬光大,继承父亲的衣钵。
闻谡始料未及,胳膊僵在半空,怀里空空。
江欲行暗自松快,与闻谡对视一眼,无形中,似有电光火石迸发。
闻谡脸皮厚,这点小挫折不足挂齿。
他径自走进店门,“宋老板,你这样,让我很难下手啊。”
宋锦书可不认为闻谡会看上自个人,不过是闲来消遣,惯是风流。
她站在柜台里翻看账目,拨弄着算盘珠子清脆响,“怎么说闻公子也帮了我大忙,这宋家绣坊,你何时来都是客,想绣什么,我来,分文不取。”
闻谡喜上眉梢,“真的?”
宋锦书抬头,笑意绽开,唇红齿白,宛如出水芙蓉。
“还是别了。”
闻谡看她拨弄算盘的手指,布满了丝线的勒痕,深处见血,令他怪心疼的,“听说宫中绣娘一年不如一年好,宋老板不如接下宫中的买卖,绣的不多,银子不少。”
宋锦书核对当日账目后,又捧起近来客人的绣样名册,心不在焉道,“哪有那么容易,宫中的活儿,那是百家争鸣,我算什么?”
蜀绣,苏绣,徽绣……无论是哪一脉拔尖的主,谁不是名满天下之辈?
饶是当年父亲执掌家业时,也未能达到登峰造极的高度。
“宋老板就是太谦虚。”
他侧靠着柜台,问着店外的客人,“你们说,宋老板的绣品怎样!”
“好!”
大家伙儿倒是很捧场,齐刷刷的一声‘好’,引得宋锦书‘噗嗤’笑出声。
她眸如新月看去,不见那道萧飒身影,不晓得江欲行什么时候离开的。
莫不是来炫耀心上人给的荷包。
宋锦书眸中喜色渐渐冷却,闻谡风趣的话断断续续,宋锦书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闻谡兴致缺缺,半个时辰后也走了。
天擦黑,秋荷火急火燎地跑来,“小姐!
小姐!
朝廷发皇榜了!”
皇榜被秋荷卷起来,郑重地放在她面前,“年关将至,太后娘娘向天下甑绣!”
宋锦书看那明皇的纸张,在自己眼巴前展开,盖着玉玺的八宝印,登时傻眼了。
今日闻公子方说起,这么快就送来了契机?
“皇榜上写了,要端庄,凤仪天下,别出心什么……”秋荷这丫头识字不多,宋锦书接过话头,“别出心裁。”
“小姐,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上次广天下甄选,还是三十年前!”
秋荷比她还雀跃,宋锦书却沉默寡言。
闻公子这般,她又欠下个人情债。
宋锦书想象不到马夫所说的画面。
那不该是秦知燕亡故后,江欲行的作为么?
行军打仗,戒酒戒贪,宋锦书只有在秦知燕离世后,才看过江欲行醉酒。
“夫人,您就去吧!
再不去,小侯爷就喝死自个儿了!”
马夫恳切之下,宋锦书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她披上外衣,跟着马夫到了酒肆。
酒馆里就只剩下江欲行一人,因为他打砸了店内的酒坛子,洒了满地的酒,和随处可见的土陶片。
店家不敢吱声,眼下,江欲行趴在桌上,双眼迷离地摆弄着酒碗,转半圈,再转半圈。
瞧着马夫归来,店家如同遇见了救星,“兄台,你赶紧把侯爷带走吧!
这要是在我店里有个三长两短,我还怎么活啊我!
他喝了足足三坛子酒,再喝下去,会出人命的!”
马夫没办法,求助的目光给到宋锦书。
宋锦书看着满地狼藉,不禁发问,“他为何不回侯府?”
马夫赧颜道,“您离开王府不久,小侯爷就日日夜宿军营,方才酒过三巡,还叮嘱奴才,莫要将他送回府上。”
宋锦书有些纳闷,江欲行这是怎么了?
原先对秦知燕的态度,完完全全转变成她的礼遇。
莫不是她还得感恩戴德,感谢在侯爷心中,她与秦知燕同等分量?
宋锦书梗着一口气,不想管这闲事。
趴在桌上的男子突然发了疯,肘边的空坛一扫而落,“酒!
给本侯拿酒来!”
“哎哟,祖宗!
这可真是活祖宗!”
店家欲哭无泪,赶又赶不走,留又不能留,真怕侯爷耍起酒疯来,把他这小店都给烧咯!
他上哪说理去?
二人只好眼巴巴地望着宋锦书,寄予厚望。
宋锦书被架在火上烤,叹气道,“你们下去吧,我来试试。”
她走到酒桌前,看着男子潮色尤重的脸,“小侯爷,您该回家了。”
江欲行注意到宋锦书,皱紧眉头,眯了眯眼,脖子往前探,“你是?”
宋锦书脸一沉,他认不出谁是谁,怎么可能叨念她的名字?
宋锦书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自己愣住了。
她本能地在期待什么?
难道近一甲子的冷落,还不够痛彻心扉?
下一瞬,男子舒开了眉眼,迷离的墨瞳里似清明了些许,“书儿,是你?”
书儿。
如此亲昵的称呼,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同眠共枕无数个春秋,她还从没听江欲行这么唤过她的名字。
宋锦书如同木头桩子般,反而是男子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蹒跚地靠近来。
他比寻常男子高大,身形修长。
展开双臂,将她拥入怀里,如同陈年老酒汇聚成的浪潮,把她紧紧裹住。
他的呼吸灼热,扑散在她发间。
他下巴蹭着宋锦书的乌发,犹似贪恋温暖的猫,“书儿,我想你了,很想,很想……为什么要走?”
“我做错了什么,可以改。”
“两年在外,他们都死了,死了很多很多人,我一直惦记着,夫人在家中等我,跌入冰川,我爬了两天,才接洽到援军……书儿……”
宋锦书不出意料地染了风寒。
在床榻躺了两天,秋荷按时按点送药,“小姐,小侯爷启程了,二十万兵马,势要平息西域的动乱。”
“嗯。”
药汁苦到心坎里,宋锦书尝试着接受关于江欲行的任何消息。
都说真正的放下,是坦然面对,不再为其牵动心绪。
日子如旧,凛冬深寒。
宋锦书到铺子里整理账目,一个人影飞快地掠过门前,往柜面上扔了东西。
伙计去追,没撵上,宋锦书手边的是个羊皮袋。
她拿起羊皮袋,袋子上有些斑驳的血迹,解开绳结,宋锦书僵住了,在她手里的,居然是……驼绒丝。
宋锦书的手忍不住抖了抖。
她急忙到门口,长街上人来人往,她根本没看清刚才从外头跑过的人是谁。
驼绒丝卷成一大团, 柔软异常。
她本来都已经放弃了这次甄绣,没想到……核算了一下,距离年关还有半月,如果日以继夜的赶工,还来得及!
“姐姐们!”
宋锦书一阵风似的,回到重建的绣坊,高高举起手中的丝线,“我们可以继续做太后的凤袍了!”
驼绒丝之难得,众人纷纷揣测来源。
宋锦书操持主绣白鹤的活,穿针时,不当心扎到了指腹。
指端冒出赤红的血珠,她不急着擦去,只看着血珠子,思绪游离。
还能是谁给的?
这个节骨眼,也就他在西域。
但,不管做什么,都回不去了。
宋锦书加班加点,绣坊的老姐姐们也不敢懈怠, 共同努力之下,赶在甄绣的前一日完工。
吃一堑长一智,哪怕成品落成,她们也没放松警惕,视线时刻不离凤袍,硬生生撑到甄绣当日。
“小姐!
全看你的了!”
秋荷带着俩黑眼圈,激情澎湃地给她加油打气。
绣坊的姐妹送宋锦书到宫门口,紫苏上前摆正了宋锦书发间的金簪子,“锦书妹妹,尽人事听天命,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宋锦书看着她们,无比心安。
她从不后悔跟姐姐们分账,就算日后有机会,将宋家的宫绣开遍南诏的五洲四海,也甘之如饴。
来宫之前,她去了父亲墓前。
当时当下,她捧着金丝楠木的匣子,收紧指尖,默默念道,“父亲,女儿没给您老人家丢人,愿应征隧顺!”
宫闱深深,红墙青瓦。
公公领着参加甄绣的人,穿过回廊、水榭,来到一处花园。
冬日里万物凋零,唯有青松常绿,翠色之间,竟坐满了京中贵胄。
园中设宴,他们拭目以待。
坐在鎏金亭,满头银丝的老妇人沧桑的开口,“来的人不多,且让哀家瞅瞅,民间是否能人辈出。”
令宋锦书出人意料的是,江南绣坊,竟也派了人来。
闻谡断言他们来不及。
但他们不仅千里奔袭,呈出的绣品,亦是精细绝伦。
苏绣,千古以来独领风骚。
一件‘紫气东来’寓意的凤袍,对襟采用金丝两面绣,正面瞧着是祥云,里衬竟是‘寿’字。
流苏如瀑坠边,每一条都嵌着紫水晶,再细看,水晶镂刻着‘万世太平’,‘江山永固’之类的吉祥话。
在这一件巧夺天工的匠艺作品下,宋锦书没了底。
为宫廷甄绣,几番波折。
她多想自己能摘得荣宠,可面对苏绣一脉,大有蚍蜉撼树的无力感。
“不错,很不错。”
太后笑呵呵的,对江南绣坊的献宝满意至极。
宋锦书心凉了半截,却听老妇点了她的名,“宋家小女,你的绣品,就不想给哀家掌掌眼?”
“嫂子无事就好,明日祭祖,穿厚实些,当心着凉。”
宋锦书不再逗留,离开时,她又看了眼满身是泥的江欲行,他从始至终都没发觉宋锦书来过。
入夜里,天还是阴沉沉的。
扶苏阁内,男子沐浴更衣,不自觉走到了偏房。
这一天都不见宋锦书人影,心里怪怪的。
总觉得夫人哪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寝卧的门缝漏出烛光,他着手推门,竟发现门从里面锁住,推不开。
“夫人?”
他试探地唤了声,但屋中毫无动静。
宋锦书听到推门声,也听到了江欲行喊她,她没应,不多时,脚步声就远了。
她一生和江欲行相敬如宾,若非他临终时,得知他放心不下的是秦知燕,她还傻痴痴的认为,自己嫁对了人。
青年才俊,封狼居胥。
试问哪个姑娘家,能不喜欢这样的郎君?
烛台下,她翻着账目,自顾自地笑着。
话本里常有轰轰烈烈的情爱故事,她却从未在江欲行这感受过,原以为他就是性子淡,而今却明白,所娶的人非心上人,要他如何推心置腹?
自打江欲行归家,宋锦书就没睡过一个好觉,祭祖事宜繁多,老夫人年迈,大嫂体弱,自然是她全权操持。
江家祖坟在京郊的云露山。
下过雨的山头,满是泥泞。
宋锦书清点贡品,分发香蜡纸钱,手把手的杀鸡,宰羊,虽说是个女儿家,但自幼跟着爹爹从商,这两年又在侯府独当一面,堪当男儿使。
正忙得晕头转向,不知是谁问了嘴,“怎么不见小侯爷?”
“大房也不在。”
宋锦书这才惊觉,两人上了山就没个影。
“还不去找!”
老夫人坐在墓碑前的太师椅上,裹着嵌玛瑙的抹额,拐杖狠狠一杵,老脸像颗干瘪的南瓜。
小厮瑟瑟发抖,指着后山道,“奴才刚瞧见,小侯爷和长夫人去那头了。”
前世也是这一出,没什么稀奇的。
宋锦书记得,祭祖快结束的时候,江欲行才带着大秦知燕回来,说是四处走走看看,她从没乱想过。
“我去找。”
宋锦书放下手中的活计,沿着小厮所指的方向寻去。
起初山道上脚步杂乱,越是往山背走,两人亦步亦趋的脚印就越清晰。
秋叶似火。
就在树影间,秦知燕靠在男子怀里,泪眼模糊。
江欲行静静的抱着她,似乎在低语些什么话安慰。
宋锦书远远地窥探这一幕,预料中会因此而痛心疾首,但此刻秋风掠过发梢,她的心如秋风一般沁凉,坦然的接受江欲行不爱自己的事实。
她不曾打扰,默默退走。
但不知怎地,闲话就这么传开来。
“小侯爷当初和长夫人两情相悦,要不是老夫人错点鸳鸯谱,长夫人也不会年纪轻轻守了寡。”
“要说还是长夫人和侯爷登对,侯夫人不过是商贾之家,出身微末,原是袭位无望的,谁料得长公子命短,让她捡了个大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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