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我,随口问了一句:“胡夫人出门做什么?再过几个小时,乔迁宴就要开始了。”
高荷也要做夫人了。
为了区分,他连着姓称呼我。
我只是笑笑:“今天我父亲出狱,我去看看。不必告诉郭议长。”
他俯首道:“是。”
我坐上车,往监狱去。
车直直的向前。
参加乔迁宴的人群,与我的方向正好相反。
我不再看窗外,发愣的盯着自己的足尖。
三年前。
我和郭俊峰结婚,有过一段夫妻恩爱的时光。
那时候真的很天真。
我以为他娶了我,我又有父亲撑腰,他只能和我相伴一生。
我以为只要对他好就总有一天可以打动他。
直到一年前,他又收到了高荷的短信。
他和我结婚之后,在政坛上平步青云,几乎一年便能晋升一个品级。
我爱他,我爹扶持他。
他日子顺遂,前程似锦,比我刚见到他时还要意气风发。
但高荷在他离开后过得并不好。
她的父亲贪污腐败,被人抓住把柄。把她送出去作为筹码交换。她才十九岁。那个老男人都能当他爷爷了。
她一面趋炎附和,伏低做小。一面心力憔悴,难以自抑地向从前的爱人诉苦。
短信上的内容真是看者落泪,闻者伤心。
她本应该嫁给郭俊峰的。
他们青梅竹马,少年情谊两小无猜。
郭俊峰对她有愧,对我有恨。
从那时起,便暗中接济她,也疏远了我。
我想,
我还是清醒的太迟了。
11
一个小时后,我坐上了去a国的飞机。
父母知道我已经和郭俊峰离婚。
也只是叹了叹气。
感叹当初没有看准人,让我白白受这些苦。
我抿着唇,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