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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田赋被贪?我考科举把书读烂 全集

月色流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郑本清趁此机会连忙教育自己儿子:“你看到了吗,人家还没正经上过学呢。”“你以后可得给我上点心!”“知道了,爹。”小胖子郑彦闷闷地答应了,然后看向何明风。“你叫什么名字?”“何明风。”郑彦点了点头,问道:“你……真没念过书?”“没有。”何明风无辜地眨眨眼。在这个世界,他确实没有上过学,没毛病嗷。“家里穷,念不起。”郑彦纳闷了:“没上过学你咋学会写诗的?”何明风说道:“听过几处戏本子,自己琢磨的。”郑彦听到了,差点一下子何明风跪了。这是什么天资?!“你不念书真是可惜了。”郑彦有些惋惜地说道。这时候,青布长衫中年人走了过来。面带微笑地看着何明风:“这位小友。”“你可有想过要念书?”何明风点了点头:“想过,总有一天我会去念书的。”虽然现在家...

主角:何明风锦花   更新:2025-01-06 15: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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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何明风锦花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家田赋被贪?我考科举把书读烂 全集》,由网络作家“月色流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郑本清趁此机会连忙教育自己儿子:“你看到了吗,人家还没正经上过学呢。”“你以后可得给我上点心!”“知道了,爹。”小胖子郑彦闷闷地答应了,然后看向何明风。“你叫什么名字?”“何明风。”郑彦点了点头,问道:“你……真没念过书?”“没有。”何明风无辜地眨眨眼。在这个世界,他确实没有上过学,没毛病嗷。“家里穷,念不起。”郑彦纳闷了:“没上过学你咋学会写诗的?”何明风说道:“听过几处戏本子,自己琢磨的。”郑彦听到了,差点一下子何明风跪了。这是什么天资?!“你不念书真是可惜了。”郑彦有些惋惜地说道。这时候,青布长衫中年人走了过来。面带微笑地看着何明风:“这位小友。”“你可有想过要念书?”何明风点了点头:“想过,总有一天我会去念书的。”虽然现在家...

《农家田赋被贪?我考科举把书读烂 全集》精彩片段


郑本清趁此机会连忙教育自己儿子:“你看到了吗,人家还没正经上过学呢。”

“你以后可得给我上点心!”

“知道了,爹。”

小胖子郑彦闷闷地答应了,然后看向何明风。

“你叫什么名字?”

“何明风。”

郑彦点了点头,问道:“你……真没念过书?”

“没有。”

何明风无辜地眨眨眼。

在这个世界,他确实没有上过学,没毛病嗷。

“家里穷,念不起。”

郑彦纳闷了:“没上过学你咋学会写诗的?”

何明风说道:“听过几处戏本子,自己琢磨的。”

郑彦听到了,差点一下子何明风跪了。

这是什么天资?!

“你不念书真是可惜了。”

郑彦有些惋惜地说道。

这时候,青布长衫中年人走了过来。

面带微笑地看着何明风:“这位小友。”

“你可有想过要念书?”

何明风点了点头:“想过,总有一天我会去念书的。”

虽然现在家里没钱,但是他确实是想要去念书的。

石塘村是没有上学的地方的,只能来镇上。

镇上有个私塾,不过要说教学质量,肯定是县里的更胜一筹。

要不然何有业也不会非闹着要去县里读书。

青布长衫中年人笑着抚了抚自己的长胡子,目光流露出一丝赞赏之意。

“有志气,不愧是刚刚写出那首诗来的人。”

说着青布长衫中年人深深地看了一眼何明风。

这是个念书的好苗子,希望别被就此埋没了。

“你若是愿意来县里念书,便去找葛夫子,就说是端行先生推荐你去的。”

“我自会和他提前通个气。”

何明风点了点头。

此人虽然穿着打扮和普通的镇上居民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何明风隐隐约约能感觉得到,此人身上有一种上位者的气质。

应该不是普通人。

不过这些都和他没什么关系。

他也不在意这个人究竟是何身份。

在这个时代,何明风很清楚,只做生意固然能够成为富家翁。

但是唯有登上庙堂之高,才能让自己和家人不受压迫,不被时代的洪流摧毁。

青布长衫中年男人报过名号后,就招呼山羊胡中年男人:“天方,我们该回县里了。”

他们走后。

小胖子郑彦有些好奇地望了望两个人的身影:“这俩人是谁啊?”

郑本清皱了皱眉:“听说话,这两人是县里的,今天还是第一次来到咱们酒楼。”

“东家,我称好了。”

一旁的小李子开口了。

“一共是三十二斤五两的鱼干。”

“咱们平常收的价格是三十二文一斤,东家您说每斤多添两文钱。”

“那就是三十四文一斤。”

“三十二斤五两就是一千一百零五文。”

小李子老老实实说道。

何明风有些惊讶。

两捆鱼干竟然这么重!

何大郎和何三郎每人背了十几斤的东西,一路也没喊累。

当时他们鲜鱼卖给聚贤酒楼是十三文一斤。

一斤鲜鱼只能晒出来四两鱼干。

三十二文一斤鱼干倒也算合理。

郑本清点了点头:“愿赌服输,翻五倍,是五两银子,五百二十五文。”

说着他笑着看向郑彦:“彦儿,这银子……?”

“我掏,我掏还不成吗。”

小胖子郑彦不情不愿道:“我把我这半年攒的零花钱都拿出来。”

呜呜呜,他爹他娘一个月才给他一两银子的零花钱。

他好不容易攒了大半年的零花钱,一下子就没了。

看到自己儿子肉疼的模样,郑本清心中暗爽。

五两银子给自己儿子买一个教训,让他以后知道要认真念书,他觉得值了。


“哈哈哈,你这小孩。”

秦掌柜哈哈大笑:“咱们聚贤酒楼可是开在马道镇上二十多年的老字号了。”

“不会欺哄你这小孩的。”

秦掌柜说道:“你这鱼虽说都新鲜,但是没有太大的。”

“也都是一些常见的河鱼。”

生意人做惯了,秦掌柜上来先挑毛病。

“就按十三文钱一斤,我全收了,怎么样?”

秦掌柜问道。

十三文钱!

何大郎只觉得激动地手都在抖。

但是他还是一句话都不吭。

“哥,你觉得这个价格咋样?”

何明风没有答应,转头看向何大郎,冲他比了个手指三。

何大郎立刻:“嗯↗嗯↘。”

这是拒绝的意思。

何明风立刻转过头:“掌柜伯伯,我哥不同同意。”

何明风解释道:“我们可是天不亮就起来抓鱼了,才能给您送来这么新鲜的鱼。”

“而且我们三人推着车走了一个时辰才来到咱们镇上的……”

何明风拖长了话音。

“十五文一斤吧,您看咋样?”

秦掌柜摇了摇头:“你这孩子,我实话和你说,前两年年岁不好,愿意下馆子的人也少了。”

“咱们各退一点,十四文钱如何?”

“再贵我可就得掂量掂量了。”

何明风也知道这个世界的物价。

这个价格也算是个良心价格。

于是他对着何大郎又比了个四。

何大郎立刻头如捣蒜:“嗯嗯!!!”

何明风转头看向秦掌柜:“掌柜伯伯,我哥说行。”

“您给称一下吧。”

“好。”

秦掌柜立刻招呼小二:“小李子,拿秤过来!”

小二立刻跑了出来。

何明风:“有劳小李哥哥了。”

小李子点点头。

这小孩,还怪懂礼貌咧。

小李于是开始一五一十地称起鲜鱼的重量来。

“七十三,七十五……”

“八十二斤半。”

小李最后说道。

何大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难怪他们推车觉得挺累。

抓的时候都是用捡的,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最后竟然这么多鱼!

秦掌柜把何明风几个人叫进酒楼里,数了数钱。

“这是一两银子,一串半钱,还有五个铜板。”

秦掌柜把钱递给何大郎:“小子,你且好好收着。”

何大郎颤抖着双手接过钱。

他从未摸过这么多钱!!

何三郎也在一旁看得眼冒金光。

“多谢掌柜伯伯。”

何明风笑嘻嘻道:“以后我们要是找到什么好东西,还会再来找伯伯您的。”

“成啊。”

秦掌柜点点头:“东西越金贵越好!”

何明风三个人走出了聚贤酒楼,拐到了一个小巷子里。

“小,小五,”何大郎咽了口唾沫,一直捂着心口,紧张地来回扫视:“这,这么多钱,放我身上没事吧?”

何明风一脸无奈:“大哥,本来是没事的。”

“可是你现在也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哪,哪有三百两!”

何大郎吓了一跳:“就,就一两多银子……”

何大郎越说声音越弱。

妈呀,他都敢用“就”这个字了,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大哥,你把钱给我吧。”

何明风立刻说道:“我是小孩,就算有小偷小摸,也不会主动去偷小孩。”

何大郎一想,还真是。

于是他立刻把钱掏出来交给了何明风。

何明风把银子藏好,把半串钱和五个铜板放在了口袋里,豪气地挥了挥手。

“走,咱们去逛街。”

……

何明风从镇子上的书肆走出来,像个霜打的茄子。

他之前想过文房四宝这些东西不会便宜。

可是……

这也太贵了吧!

一刀最最普通的麻纸就要五十文!

更别提其他的东西了。

一支像样的毛笔最少也要大几十文。

普通的墨块也要大几十文。

砚台就更贵了。

一个普通不雕花的砚台都要大几百文。

更别提书了,他都不敢搭眼去看。

所有的书都是手抄本。

因此都不便宜。

一本书少说也要几钱银子。

这都算是便宜的通俗小说。

要是科考用的书籍,还要再贵些。

难怪古代的时候全家勒紧了裤腰带也只能供一个人出来读书。

甚至进京赶考的路费还得全村人出钱来凑。

何大郎和何三郎在书肆里转了一圈,也忍不住咋舌。

不过他俩觉得念书科举这事儿对他们来说实在太过遥远了。

“咱们抓了这么多鱼,卖的钱也就将将够凑一套文房四宝的。”

何三郎接了一句:“还是最差的。”

“笔墨纸都是消耗品,特别是纸和墨,用完了就得再买新的。”

何明风无精打采道:“还不知道一年花在买这些东西上要多少钱呢。”

何大郎听后不由感慨:“念书果然是贵啊!”

何明风心中思忖。

光靠卖鱼指定是不行的。

他还得想点别的方法赚钱。

三个人刚刚从书肆出来,坐在旁边的台阶上歇脚。

就在何明风打算站起来的时候,忽然有两个年轻书生结伴往书肆这边走来了。

其中有一个人走还边说道:“文进兄,听说县里的五柳书院下个月就要收学生了。”

“你要去吗?”

另一个人摇了摇头:“五柳书院一年的束脩要五两银子,我家囊中羞涩。”

“实在是去不了。”

“哎呀,那可是可惜了,听说那边的葛夫子教出来不少人都考上举人了。”

“果然,咱们镇上的水平就是比县里差些……”

听到这两个人的对话,何家的三个男孩子不由得都瞪大了眼睛。

五柳书院要五两银子?

可是……夏氏上次回家明明说要十两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何明风抿了抿嘴,立刻站了起来:“两位秀才大哥。”

何明风一下子拦住了两个书生。

把两个书生吓了一跳,连连摆手:“我们不是秀才。”

何明风露齿一笑:“哎?两位莫不是骗我?我之前见过的秀才气度都没有两位好呢。”

两个书生被何明风这句话搔到了痒痒肉上,顿时挺直了腰板。

其中一个人咳了咳:“咳咳,小弟弟,我们以后肯定会是秀才的,不说这个了,你拦住我们是有什么事儿吗?”

何明风点了点头:“我家小叔听说也要去五柳书院念书,家里爷奶让我们来找小叔问问大约需要多少银钱。”

“但是今天来镇上没见到小叔,听你们刚刚谈起来了,所以想问问。”

“这样啊。”

名字叫吴文进的书生点了点头,他家里也问过他,觉得实在太贵了就打消了让他去县里的想法。

“五柳书院一年束脩要五两银子,因为有官府的补贴,所以吃住在书院是不花钱的。”

吴文进感慨道:“只是这束脩钱实在是贵,在咱们镇上念书,一年不过才二两的束脩钱。”


郑榭都留下来了。

他算了算,估计有一百五十个左右。

按人头算,够他用两天了。

把银钱和何明风算清之后,郑彦连忙拉着何明风一行人往外走:“走走走,我带你去买东西。”

何三郎、何锦花和陈苗儿三个人刚刚就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妈呀,小五脑子里怎么这么多古灵精怪的想法?

何明风边走,边跟郑彦介绍:“这是我三哥,你上次见过了。”

“这是我姐,这是我表姐。”

郑彦冲众人点点头,豪气道:“以后来镇上,有什么事儿就来找我!”

“走,我带你们去瓷器店。”

有郑彦带着,很快,几个人就来到了瓷器店。

瓷器店的掌柜是个矮小的中年男人,留着细细的两绺小胡子。

看起来像老鼠尾巴。

整个人也尖嘴猴腮的。

“孙掌柜,我们想看一些瓷罐子,你这里有吗?”

孙掌柜的一看是郑彦。

虽然身后跟着几个看上去就是穷人的小孩。

但是他没在意,立刻说道:“最左边架子上都是。”

“中间一排最贵,二百文一个。”

“上两层都是一百五十文一个。”

“下面两层都是一百文一个。”

何明风走到木架子边上一看。

中间摆的都是一些花团锦簇的罐子,一看就是不便宜的。

于是开口问道:“孙掌柜,有没有花纹简单点,便宜些的。”

孙掌柜顿时撇了撇嘴。

“你走到尽头,架子底下都是没花纹的白瓷,一个罐子三十文。”

何明风依言走到最尽头,翻了翻。

果然找到一堆上面已经盖了一层灰的白瓷罐子。

没有一丝花纹。

白瓷也是镇上的百姓最常用的瓷器了。

何明风把白瓷罐子都翻了出来,大约有十来个。

算了算,差不多能把桂花蜜都装起来了,何明风当即决定把这些全买下来。

“来,三哥,姐,苗儿姐。”

何明风把几个人都招呼来,小声道:“你们拿着挨个检查一下,看这瓷罐子有没有什么瑕疵。”

“有的话,我还要跟掌柜讲个价,让他再便宜点。”

其他三人一听还能再便宜点,顿时捧起白瓷罐子细细地看起来。

郑彦:……咋这小子比我还像个生意人!

不一会儿,他们在五个罐子上找出了瑕疵。

“孙掌柜,这几个罐子我都要了。”

何明风起身,对孙掌柜说道。

孙掌柜瞥了一眼:“一共十五个,四百五十文。”

“等等。”

何明风指了指单拎出来的五个瓷罐子:“这五个有问题。”

“都有瑕疵,有的是盖子缺了一小块瓷,有的是外表有道裂纹。”

他们都检查过了,内壁是没有裂纹的,所以用来盛东西是没问题的。

“孙掌柜这些也卖三十文,不合适吧?”

何明风看向孙掌柜。

孙掌柜瞪大了眼睛。

这农家小子竟然还敢挑他瓷器的毛病!

他顿时走上前来,不服气道:“哪儿有问题?”

“喏,你看。”

何明风把问题一一指给他看。

孙掌柜一看,还真是。

也不知道是这堆瓷罐子放了多久,磕磕碰碰弄出来的。

孙掌柜眼睛转了转:“这有什么的。”

“又不耽误你用。”

“三十文,一文都不少。”

何明风一听,顿时拉起郑彦就往外走:“走,咱们不买了,去买别的。”

郑彦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何明风拖着往前走了几步。

“这瓷罐子也不知道放了多久了,上面都是灰。”

何明风大声道:“咱不买了,之前何公子给的那几个瓷器就挺好的,我看还是去他那里拿好了。”

郑彦:一脸懵逼中……何公子?何公子是谁?


何明风点了点头:“谢谢两位大哥。”

等两个书生进了书肆。

何三郎急道:“小婶这不是骗咱们么!”

“明明是五两银子,她却说是十两!”

何大郎也红了眼:“小叔说镇上要的束脩是三两。”

“他都念了好多年书了。”

他没想到何有业竟然满嘴都是谎言。

他们村里也只有何有业一个人在镇上上学,大家都以为镇上的束脩一年要三两。

何大郎心里更难受了。

他们一家子苦哈哈的,一年得把供何有业的束脩费挣出来。

口粮给何有业攒好。

还得把何有业一家人在镇子上租房、日常的花销全都挣出来。

三叔牺牲后,朝廷给了一大笔银子,大部分都用来买田了。

何家的田也一跃而成村里数一数二多的。

但是他们一大家子过的还没有村里一般人家过的好。

“走,咱们偷偷去看看小叔在干啥。”

何明风当机立断。

何大郎和何三郎都给何有业送过粮食,自然都知道何有业住在哪里。

兄弟俩拜托了书肆的掌柜帮忙看一下他们的板车,然后三个人立刻往何有业家走去。

等刚拐进何有业家的胡同里,何大郎就开口道:“就是胡同口第三户人家……”

何大郎话音刚落,就看到何有业家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何明风赶紧拉着何大郎和何三郎闪到一边。

何有业从家里走出来了,没有往他们这个方向走,而是头也不回地朝着反方向走去了。

等何有业走了一段距离,何明风立刻带着另外兄弟俩悄悄地跟上了。

一直和何有业保持一段距离。

好在何有业完全没有回头,他们仨跟了一会儿,就远远地看到何有业停在了他们刚刚所在的地方。

“聚贤酒楼?”

何大郎惊讶道:“小叔来这里干啥?”

何明风抬头看看太阳,已经正午了。

“还能来干啥,肯定是来吃饭呗。”

何三郎没好气道。

他拳头都硬了!

等何有业进去后,又过了一阵子,何明风又重新走了进去。

小李子看到何明风三个人又重新回来了,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们怎么回来了?我们结给你们的银钱没错啊?”

“小李哥误会了,”何明风赶紧摆摆手:“我们是想来跟小李哥打听一些事儿。”

“这样啊。”

小李子的心一下子放了回来:“打听啥事啊?”

“刚刚进去那个人,”何明风问道:“他好像是我奶家的远房亲戚,好多年没见了不太敢认人。”

“我想问问,他是经常来这里吃饭吗?”

何大郎和何三郎听着何明风满嘴跑火车,顿时一愣一愣的。

“哦,那个人啊。”

小李子一副很熟悉那个人的样子,立刻说道:“那是何书生,在镇上念书。”

“家境应该不错,每月都来我们酒楼用上好几次饭。”

“有时候是和同窗,有时候带着家人来。”

“这不。”小李子拿出一个记录本,上面是记录了各色菜名,还有各个房间号。

小李子认的字也不多,就是在这里当小二了,好歹囫囵记住了常用的这些名字。

小李子指了指天字号的一个房间,对何明风说道:“这个意思是何书生在天字一号吃饭。”

“今天是他请客,客人有八个,点了好多菜哩!”

“这,这得花多少银子……”

何大郎弱弱地问道。

小李子心中合计了一下:“要五百六十文。”

何大郎只觉得自己的身形晃了晃。

小李子以为他们觉得贵,于是解释道:“我们酒楼这个价格算是很合理的了,你看这何书生点的菜,可都是硬菜。”

“八宝葫芦鸭,燌羊头蹄,撺鸡软脱汤……”

小李子轻快地报出一堆菜名来,都是剩下三个人从来没有听过的东西。

“这些东西处理起来都要很费功夫,他们还点了酒,五百多文真不算贵的了。”

“谢谢小李哥,我们可算长见识了。”

何明风勉强笑笑:“那这个何书生请的人都是谁啊?”

“好像是镇上书院的一些书生吧,我也不太清楚。”

小李子摇了摇头。

何明风忽然弯腰抱住肚子:“小李哥,我忽然有点肚子疼,能不能借用酒楼的茅厕方便一下?”

小李子点点头:“成啊,就在后院,你自己进去就行,用我陪着你吗?”

“不用不用,你忙你的。”

何明风让何大郎何何三郎在这里等他,自己飞快地跑进后院。

他可是识字的。

何明风立刻根据门外面挂着的门牌号找到了天字一号房。

里面已经人声鼎沸了。

“有业兄,多亏了你,我们才有机会打打牙祭。”

“是啊是啊。”

何明风猫着腰,偷偷看了一眼。

窗户是纸糊的,年代久了,难免有些坏掉的地方。

何明风从坏掉的缝隙里往窗户里看去。

只见何有业坐在主位上,笑得骄傲。

“这等小事,朱兄何必在意。”

何有业说道:“朱兄该吃就吃,不用在意。”

“来来来,咱们举杯,敬有业兄!”

里面立刻更热闹起来。

何有业似乎对别人的恭维很受用。

这热菜还没上桌呢,就着凉菜,已经喝了三杯酒下肚了。

整个人看起来飘飘欲仙。

何明风马上就懂了。

何有业是在这里打肿脸充胖子呢。

何明风立刻蹑手蹑脚地又回去了。

“小五,你肚子咋样了?”

何三郎连忙问道。

“三哥,我没事,咱们走吧。”

……

等出了聚贤酒楼,何明风把自己刚刚看到的事情原封不动地告诉了何大郎和何三郎。

何大郎拳头也硬了,他狠狠一拳打在旁边的砖墙上。

“小叔太过分了!”

何大郎一肚子话想骂人,可惜他平常就是个沉默寡言的,最后也只是干巴巴憋出来这么一句。

何三郎冷笑:“我看他这是水仙不开花——装大蒜瓣呢!”

还好小五点醒了他,要不然他会一直蒙在鼓里,给小叔打一辈子长工!

“走,咱们先回家。”

何明风说道。

“嗯。”

兄弟三人推了板车,打算回家,等走过一个包子铺的时候,何明风忽然停住了脚。

卖包子的大叔正吆喝着卖包子,看到何明风停了脚,连忙推销:“小郎君,想不想吃个热乎乎的大肉包子啊?”

“咱家的包子,都是新鲜肉做的,喷香喷香!”

说着大叔打开蒸笼,一股肉包子的香气直往三人鼻子里钻。

三个人都咽了口口水。

何大郎连忙催促两个弟弟:“咱快走!”

站在这里,越站越饿……

何明风脚步一拐,径直走向卖包子的大叔:“叔,您这包子,咋卖的?”


站在一旁的何大郎和何三郎已经呆若木鸡了。

谁能告诉他们,他们怎么稀里糊涂地就赚来五两银子了??

这次何明风没有要铜钱,而是把那五两银子要了一个小银锭。

剩下的五百二十五文钱,何明风要了五串钱零二十五个铜板。

就在何明风要带着银子走的时候,郑彦冲他喊了一嗓子:“何明风,我记住你了!”

“以后没事来镇上记得找我玩!”

何明风也冲他挥挥手,露齿一笑:“好。”

这小胖子一开始是挺傲娇的。

但是人本质上还不错。

兄弟三人走出聚贤酒楼,何三郎连忙拉了拉何明风的胳膊。

“小五,我,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你快扇我一巴掌。”

何三郎认真地说道。

五两银子!

都赶上家里人一年的花销了!

小五竟然和别人打个赌就拿到了!

他这不是做梦呢吧?

何明风都要笑死了。

“三哥,你没在做梦,这是真的。”

何明风故意说道:“要不你把银子保管着?”

“别别别!”

何三郎连忙摆手:“还是你拿着吧!”

他要是揣着五两银子走路,他保证先迈哪只脚都不知道了!

“走,咱们去找小叔。”

何明风、何大郎和何三郎凭着记忆,一路找到了何有业住的地方。

何大郎上去敲了敲门。

“谁呀?”

里面传来了何秋莲尖尖的嗓音。

“是我,秋莲,你大郎哥。”

何大郎说道。

何秋莲立刻扭头冲着屋里喊了句:“爹,娘!”

“老宅来送粮食了!”

何大郎站在门口,听得一脸错愕。

送粮食?

送什么粮食?

还没等何大郎反应过来,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夏氏站在门口,脸上的笑容在看到空着手的兄弟三人时顿时僵住了。

“粮食呢?”

“什么粮食?”

何三郎莫名其妙地问道。

夏氏顿时瞪了他一眼,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新收的秋粮啊!”

“怎么,你们不是来送粮食的?”

何明风吸了吸鼻子。

屋里有饭菜的香气。

何明风顿时笑了:“小婶,我们可是走了一路上,还没吃饭呢。”

“你看,我们就站在这门口说吗?”

“你不让我们进门吗?”

夏氏冷着脸把门堵得死死的。

这傻子,之前还戏弄她!

她还没找这傻子算账呢!

还想进他家家门吃饭?没门儿!

夏氏立刻说道:“没带粮食你们就回去吧!”

说着正要关门,何明风瞥了一眼附近。

现在是吃饭的点儿,家家户户都在做饭,不少人家都开着院门。

还能听到小孩子在院里嬉笑玩闹的声音。

何明风立刻大声说道:“小婶!”

“爷让我们来问你和小叔,为啥秋收不回家帮忙收粮?”

“是不是想偷懒,不干活只拿粮?”

何明风嗓门大,这一顿输出后,不少附近住着的邻居都跑到院门前来看热闹了。

夏氏脸一黑,立刻拽了一把何明风:“你胡说什么,赶紧进来!”

何明风和何大郎、何三郎走了进来。

不用等夏氏说话,直接走进了房屋里。

果不其然,何有业一家正在吃饭。

何明风定睛一看。

桌子中间摆着一个油乎乎的大肘子。

底下垫着一张荷叶,显然不是他们自己做的,是外面熟食店买来的。

旁边是一碟切开的咸鸡蛋,还有两样炒菜。

何有业、夏氏、何秋莲还有五岁的小儿子何展鹏,每人前面都是一碗干饭。

看得何大郎和何三郎眼睛都红了。

他们在家里天天吃窝窝头和野菜糊糊,一大家子省下来的银钱全都给小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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