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最后的文件签署，准备离开时，看到她抱着一箱水果站在大门外，脸上带着卑微又忐忑的表情。
“子昀……我真的别无选择了……”她的声音颤抖，眼中带着厚厚的黑眼圈和血丝，“债主快把我逼死了，我只想见见女儿……求你让我看她一眼。”
“看她？”我冷笑着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你有什么资格？”
她愣了一下，眼泪瞬间涌出：“我知道我没资格……可她是我的女儿啊……子昀，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我向前一步，低头看着她，声音比冬日的寒风还要冷，“你现在的悔过，难道就能抹掉你做过的事情吗？白沫，你的爱和悔过，在我眼里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她手中的水果箱掉在了地上，苹果滚了一地，像她此刻狼狈的处境。她跪在地上，低声啜泣，哀求着：“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真的已经失去了一切……”
“白沫，你的‘一切’是你自己毁掉的。”我冷冷地看着她，“从你选择背叛的那一刻，你就该想到会有今天的结果。”
她哭得撕心裂肺，像是一只被世界抛弃的小兽。可这一切在我眼里，只是一场迟来的报应。
几天后，我从助理那里听说，她失去了工作。债主已经将她的出租屋围得水泄不通，她甚至被迫搬进了城里最廉价的地下室。她的生活彻底跌入谷底，所有的光亮都被她亲手摧毁。
我以为我会感到快意，可看到她的落魄，我却没有任何喜悦。只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空洞。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从女儿的课本里发现了一张画，是她画的。画中一个男人牵着一个小女孩，而他们的身后，是一个女人站在远处流泪。我心头一震，默默将画放回了原处，却再也无法忘记那幅画上的场景。
那个女人，即使伤害了我，却始终是我女儿的母亲。
半年后，白沫彻底从我的世界中消失。她的电话号码变成了空号，曾经那些债主的消息也不再传来。偶尔，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