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着闻野,思绪飘回五年前闻野音讯全无的时候。
我突然之间联系不上闻野,电话到最后也只是提示我他的号码成了空号。
我去公司找他,却发现公司连法人都换掉了。
我担心他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事,我找遍了他常去的所有地方,甚至他的所有朋友我都问过,但每一个人都默契地三缄其口。
一夜之间,闻野似乎人间蒸发。
我找他几乎找得快要发疯,结果半个月后却有人却将房子和车子的过户文件和钥匙给了我,还给我留了名片,让我有事打他电话。
我看着桌上的文件和那把保时捷的车钥匙,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闻野不是出事了,是我被闻野耍了,他玩腻了,所以决定甩掉我。
那天晚上,我开着自己的车,跑到了河边,将那把车钥匙扔进了河里,过户文件也被我一并撕了。
21岁的梁知夏,能够义无反顾地为了爱情抛弃一切物质。
可26岁的梁知夏,却开始后悔当初扔掉法拉利的车钥匙,撕毁了那份过户文件。
闻野的手逐渐往另一处探去,我拉回了思绪,急忙躲开了他的手,我看着他笑了笑,是那种礼貌客套的笑。
“嗯,我知道了,是我误会了。”
闻野愣了神,他大概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
也是,从前的梁知夏,那是一言不合就会跟他吵起来的,可那毕竟是从前,人都是会变的。
“所以。”
我从那个柜子上跳了下来,“我们从现在起,就正式分手了。”
闻野脸色一沉,拽住了我的手腕,“别拿分手跟我开玩笑。”
我轻笑出声,不是想要嘲笑闻野,只是觉得真的很好笑。
我很清楚自己的资本,闻野当初看上我,就是因为我这张脸,他也说过,他最爱的,就是我笑起来的样子。
闻野眼神恍惚,眼看着他逐渐沉沦,我说出口的话就像是替他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闻先生,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人都是朝前走的,没有人会对过去那些不要紧的事情耿耿于怀一辈子,我现在是裴司砚的女友。”
闻野的眼睛里仿佛燃起了一团火,我知道,我激怒了他,但我别无选择。
我需要裴司砚,我不能让闻野毁了我处心积虑积累的一切。
看着闻野铁青着的脸色,我获得了迟来的报复的快意,闻野抓着我的手越用力,我就越觉得开心。